“你不了解这位范府尊的性子。”
“但我作为他曾经的‘心腹’,却对他知之甚多。”
“此人看似宽宏大量,礼贤下士,有儒门师者口中的圣君之风。”
“但实际上,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性凉薄之人。”
“什么子民,什么心腹忠臣等等,在他眼中,压根就没一点分量。”
“对他而言,所有的臣子子民,都只有两种棋子。”
“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一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前者,他会表现出什么礼贤下士,什么仁人之风,让对方受宠若惊,呵呵……当年的我,不也因此而上当了么?”
“而面对后者,他随时都可以摒弃。”
“如今的我,对于范爵来讲,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所以,他又怎会不废物利用一下呢?”
古溪面上露出冷笑,言语间彻底道破了范爵的形象。
所谓圣君,不过是个天性凉薄之人而已!
白晓听得瞠目结舌。
他怎么都没想到,博阳众官员口中的不世出圣君,竟然是这么个人。
相比起众官员的评价,白晓显然更愿意相信古溪。
毕竟,古溪对于范爵的了解,明显是要远超那些普通官员的。
“那范……爵会怎么做?”
“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白晓有些紧张的问道。
万一范爵的手段,让他们陷入麻烦之中,岂不是麻烦大了?
“以我对范爵的了解……”
“他多半会在我的名声上做文章,只要毁了我名声,那么……就算我投奔了学宫,也很可能把舆论麻烦,带往学宫。”
“彼时,你说学宫还愿意接纳我们吗?”
“呵呵呵!”
古溪说着,笑了起来。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白晓,道。
“放心吧,范爵这些手段,终究只是小伎俩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或许在他眼中,学宫那位叶首辅,也跟他是一样的人。”
“但可惜,我却知道,叶首辅并非这等庸俗之人。”
“看吧,任那范爵如何折腾,于我等而言,却造不成任何波澜。”
“所谓的麻烦,也仅仅是让世人骂我几声罢了。”
古溪貌似挺想得开的,对于自己的名声什么的,并未太过重视。
事实上,他甚至都能猜出范爵会怎么做。
无非就是抄了他的府邸,公布他的家财。
再狠一点,拿他曾经的宗族开刀呗。
就这点手段,对他古溪根本起不到任何伤害。
这古溪,也不愧是范爵曾经的心腹。
对于范爵淡淡习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范爵的小伎俩,还真被他猜到了。
“原来如此,我大致明白了。”
“那位范爵想来是要让我们成为麻烦,从而给学宫添麻烦。”
“事实上在他眼中,我们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白晓面露恍然神色,凝声说道。
此言一出,古溪欣然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这白晓确实天资出众,也不枉他如此重视了。
……
博阳帝都。
当当当。
铜锣声中,无数百姓好奇的围拢了过去。
却是一个官差打扮的家伙,正在敲着铜锣。
百姓们知道,这多半是上头又有什么政令要宣布了。
不然也不会让官差来敲锣召集百姓。
于是,一众帝都百姓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告知诸位父老乡亲。”
“原辅政大臣,玄衣卫统领古溪,现已叛逃,府尊震怒,下旨查抄古府。”
“所抄得家财如下……”
“折合灵石十万、金七百万、银三千六百八十万……另有宅邸、字画、古董若干。”
官差声嘶力竭的宣读着文案。
百姓们听到后,全都呆了呆。
然后轰的一下炸锅了。
“三千六百万白银,天呐,这也太多了吧?他一个当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肯定是贪官!”
“没错,只有贪官才会有如此多的家财,真是可恶啊!”
“民脂民膏,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
“天杀的古溪,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大贪官,枉我先前还觉得他不错呢。”
百姓们并不懂灵石价值,或者说这玩意和他们距离太遥远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但银子这玩意,他们却再懂不过了。
这特么就是钱啊!
三千多万的白银,简直让百姓们震撼的无以复加。
他们一辈子都没听说过如此大数目的银两。
自然都对古溪这个大贪官,恨得牙痒痒的。
在百姓们看来,一个贪官积攒了这么多钱,这些钱显然都是民脂民膏。看书喇
事实上,这是领会了范爵意图的密谍首领,玩的一个小花招了。
古溪作为堂堂帝师,他要银两干嘛?
那玩意对他几乎一点用都没有。
所谓的三千多万两银子,七百万金,事实上都是古府查抄出的灵石,转换成世俗金银后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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