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茁一口气看完一本,随机把这一本揣进怀里,紧接着把第二本打开。
这一本使得赵玉茁边看边乐,以致笑出声来。当他把这一本粗略一遍以后,猛然将海棠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她的脑门上亲了几口,而后拉起海棠,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几眼,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咱还得跑。”
海棠虽不以为然,却来不及提问,只好像刚才那样又是一阵急行。
海棠实在跑不动以后,不再追赶赵玉茁,索性坐在地上休息。当赵玉茁发现海棠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在往地上坐的同时又迫不及待的拿出簿籍,边读边想,以致海棠来到身边都未察觉。
“爷,您就如此害怕那人?他不是被郭天祥的人给绑走了吗?
“海棠,你可知那这长衫是谁的?他可是当年虚莲庵事件中漏网的一个重要人物,名叫苗壮。这两部簿籍,一部是他主子苗方为当年去虚莲庵求子的那些豪富人家制作的花名册。这上面记载的,比爷当时偷偷摸摸靠打听记录下来的何止多出数倍,而且这部册子把这些人家的住址记载的更加详细。”
“赵爷,您快查查簿籍里有没有郭天祥的名字,苗壮在庙里不是说等雨停了要去他家吗?他这下省事了,刚做好打算便让人家给绑家去了。”
赵玉茁很欣赏海棠的记忆力,欣喜的说道:“爷就是在簿籍上看到郭天祥的具体住址才这样断言的。从这本簿籍上看,在册的这些人家求来的这些孩子,如今年龄小的四五岁,大已有十七八岁。按照簿籍记载,郭天祥的儿子今年应该十二岁,这不正与郭玉的年龄吻合吗?”
“赵爷,如果依这种方式求来的孩子,换做是海棠,定是要瞒相公和孩子一辈子的,不然,没法想象后果。依海棠看,这件事咱还是罢手不做,万一不小心做漏了,刚好再遇到个性烈的夫人,弄出人命,可就不会像今天装鬼装漏跑起来这么容易了。咱还是装神弄鬼,专检那些既好色又有钱的公子哥下手,即简单,又把握。”
“海棠,你有所不知,这本簿籍对那些得子以后,仍为了满足欲望而假借祝祷禳保、许愿还愿的名义,常来庵里厮混的女人们做了详细注明。像这类女人或仰仗娘家势力,或仰仗年轻貌美,或仰仗河东狮吼,在家定然强势,手握财权,她们为了遮丑定然不惜钱财,即便到了遮掩不住也不会伤害自己,只会撒泼一通将此事不了了之。故此,咱专捡这种人下手,定然万无一失。”
“爷,您说当年苗方既然挣了人家的钱,为何还给人家留下这等隐患,他总不会也想着拿这事来敲诈人家吧?他应该想到自己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事情败露担责最大的可是他。”
“也未必,他和妙莲被活活打死在了公堂上,这种结果他不也是没想到吗?天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给咱们留的一条财路?总之,咱要是指着他发了大财,定把他做当财神给供奉起来,三日一炷香给他点着。”赵玉茁打趣的说着。
“爷,海棠倒有了个新想法。咱不如趁现在腿脚利索,遇事跑得快,先装几年鬼再说。等装鬼骗钱这件事做不下去了,正好这些人家的孩子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咱再扮成算命大师以奉天命对她们前去告诫。
告诫他们与哪家不可成婚,她们定然会问原因,到时候对夫人以外的人,以‘天机不可泄露’给予搪塞,对夫人便用当年虚莲庵里的事情给予诈唬使其就范。
到时,咱在把这种行为美化成是他家的阴德感天动地,是神道借咱们之口,来避免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子女之间,出现兄妹、姐弟乱伦的事件发生。这些夫人即便不相信咱们所说,也会为了掩盖丑行,违心的接受。到那时何愁这些夫人不将手里的钱财拱手相送。”
赵玉茁听后感觉理论上可行,仍带着顾虑说道:“就是不知道苗壮的手里有没有这本簿籍的誊抄备份,倘若有,咱总不能步他后尘,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偷牛咱拔撅的蠢事。
“俺的爷,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看这簿籍陈旧的样子,定是苗方留下的那本,若苗壮做了誊抄,换做是您,出门时携带原本还是携带誊抄本?若换做海棠,定然是携带誊抄本。”
“你说的倒也在理,这事晚做几日倒也无妨。不过,这第二本簿籍如果记载真实的话,咱们习演熟练以后,弄钱可比装神弄鬼容易多了,况且这类人吃了些哑巴亏以后,碍于情面也是不敢追究。”
赵玉茁的话引起海棠的好奇心,她从赵玉茁手里拿过一本簿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以后,口中愤愤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海棠还是做个守德女子吧。”说着便无无奈的把它交回赵玉茁的手里。
“爷,您快说说这本册子上是咋写的?这方法如何演练?”海棠性急,催促着赵玉茁。
赵玉茁说道:“这本小册子的前几页,记录着苗方当年对几种春药和相应解药的秘制方法。不但秘制程序详尽,成丸用量更加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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