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四个吃完饭以后,曲赛花觉心中甘之如饴。特别当感到两个女儿如亲生一般贴心时,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慰和满足。
可曲赛花当想到“亲生”二字的时候,猛然想起饭钱大女儿说的那句话,不知女儿为何说“不是赵玉茁亲生的。”于是。在二女儿和儿子睡着以后,小声问大女儿道:“妍儿,‘你说你和丽儿不是爹亲生的’这话从何说起?”
赵佳妍闻听,未曾开口便已是两眼噙泪,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弟弟、妹妹,便强忍着悲声,哽咽着把赵玉茁被魏补福送回家来以后,一直到姐弟仨见到曲赛花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赵玉茁被魏补福送回家以后,对姐仨并未多说话便匆匆离去。
姐仨看着失去记忆,聋哑且略显呆傻的父亲时,已然不知所措。当三姐弟确定凭自己的提醒换不回父亲的记忆以后,赵佳妍遍请郎中来来家为之瞧病。
在几位郎中叹息摇头无奈的离去以后,妹妹赵妍丽说道:“姐,你说咱爹会不会是中邪了,咱不妨请个方士来驱赶一番?”
妹妹的话提醒了赵佳妍,于是姐俩又托人前后找了几个术士和巫婆来家做法,结果他们也都是无功而返。
姐妹两看着父亲的神情如此麻木,心中着急,不由得想起《祝由百科验篇》中驱邪治疗聋哑呆痴的方法。于是,姐俩便现学现卖,开始尝试用祝由术为赵玉茁驱邪治病。
当魏补福把海棠三人再送家来的时候,赵玉茁的身上的魔咒竟然让姐妹俩给解开了。
清醒过来的赵玉茁,看到儿女们时神情诧异,疑惑的问道:“为父怎么会在家中?”
他还未等女儿回答,依然发现怀里的簿籍不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问道:“为父怀里的两本账簿是谁收起来的?快给为父取来。”
二女儿说道:“爹,您被魏伯伯送家来的时候啥也不知道,身上也没有什么账簿,您说的账簿兴许在魏伯那里。”赵玉茁看到从女儿口中解不开疑团时便想从曲赛花的口里问清楚原因,于是问道:“恁娘咋没在家?她几时回来?”
赵佳妍看着心急如焚,又焦虑重重的父亲,便把他前脚走后,曲赛花后脚出门,以及赵玉茁在什么情状下被送回家来,又是怎样被她和妹妹用现学来的祝由神术救治过来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赵玉茁尚未听完女儿的话,便已猜出自己的情状定然是曲赛花所为。于是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和怨气,同时,也产生出了一种恐惧和后怕。
赵玉茁在这几种复杂的心绪中徘徊,直到魏补福领着海棠、雪莲和水仙的到来时,他的一个罪恶计划最终诞生。
他把房子卖掉以后,哄骗女儿和儿子说道:“你们的娘不要你们了,也不要爹了。爹知道了她的心思,便劝说了她几句,她一气之下便用祝由术将爹弄成之前的样子,你们说她的心有多狠?幸亏你们魏伯仁义,把爹送回家来。爹不想再受她二次伤害,决定带着你们回原籍,爹这这样,也是怕你们遭受到她的毒手。”
孩子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父亲,正犹豫再间,魏补福替赵玉茁补充说道:“两个侄女,不知道你们还曾记得你们的娘拜得那位干娘吗?”
赵佳妍说道:“魏伯说的是苗府里被姨太太害死的那位太太吧?”
“侄女果然好记性,你既然能想到苗太太,定然也能想起苗府老爷苗方,是不?”
赵佳妍看着魏补福说话的口气有点阴阳怪气,不由得没好气的说道:“那又怎样?”
魏补福认真起来,煞有介事的说道:“你想起苗老爷,想必也记得苗家老爷身边的奴才苗壮?恁娘正是与苗壮过起了日子,这才下狠心扔下了你们,不念夫妻情份残害了恁爹…”
三个孩子原本就没有主心骨,加之这些人七嘴八舌一通乱说,也就相信了他们。
可当兄妹三人跟随他们几人来到客栈入住以后,赵玉茁单独对赵佳妍说道:“女儿,爹不瞒你,爹为了咱这个家,从前是靠装神弄鬼骗取钱财的。可是,这样做太过冒险,所以爹想用女儿掌握的《祝由百科验篇》里面的方法,先将人弄成爹之前那个样子,然后假借禳灾驱邪的名义,诈取钱财。等爹为你姐俩攒够嫁资以后,给你们找个好婆家一嫁,爹也就收山不干了,你看可好?”
赵佳妍万没有想到自己敬重依赖的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顿时觉得他们这些人之前所说的话全是假话,顿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对曲赛花的思念油然而生,并且低着头不再敢看这个已经使自己失去安全感的父亲,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父亲提出的这个问题。
赵玉茁看着女儿为难,倒也理解,说道:“爹知道你听了爹的这席话,会有所犹豫,所以爹不勉强你,你如果觉得做不来,便把这种方法教给爹或那几位姐姐们,由她们去做也行。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你回去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早晨给爹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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