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声“住手”,我当他良心发现改变了主意,口中正想客气,却不料他奸笑着道:“孩,休要耍滑头,你还是先断右臂的好。快着点!先断右臂!”
我无奈的放下左臂,猛然将右臂重重的摔断在墓碑的楞沿上。我的右臂顿时不能举起,而是荡悠在了袖筒里。
我皱着双眉,强忍着疼痛,道:“话付前言,请您放了大头鬼。”
“为了稳妥起见,你还是再断一臂,我在放大头鬼的好。呵、呵、呵、呵、呵…”
“卑鄙!你言而无信!快放了它。”我已怒火通,做好用左掌偷袭的准备。
他仍然把大头鬼擎在身前,神色阴险,奸笑着道:“要想保住大头鬼,总是要断双臂,何必还分个先后,只要左臂一断,我即可松手。大头鬼和你随便去哪里,我决不在纠缠。”
“也罢!你只要起个重誓,爷便断此臂!”我已再次来到墓碑前,并举起了左臂。
那人果然发下重誓,并且做着要将戊鬼放下的姿势。然而他的誓言只设计到释放戊鬼,至于我断臂以后能否放行却巧妙的做了回避。可见这人险恶程度。
随着一声“咔嚓”的骨断声,那裙也不算违背誓言,真的把戊鬼放到地上。
戊鬼几乎脚未着地,便急速来到我身旁,它刚要查看我的断臂,这人凌厉的掌风随之对着我的面门而来。
我大喝一声咒语:“秒当还我!”随即,伸左手将戊鬼猛然往身后扯的同时,右手已然对在了这饶掌上。
这人几乎闷吭一声都未发出,便像我想的那样骨碎肉飞,没了踪迹、
我来不及对惊魂未定的戊鬼些什么,扯起戊鬼往后山飞去。
刚才那人没实话,曾祖岂是与一个广通酣斗,而是在与几十个样貌完全一样的广通厮杀。
我不确定这是广通的幻术还是广通的多胞胎兄弟,可当我发现他们个个出手毒辣,招招致命的时候,便松开扯着戊鬼的手,瞬间如闪电般来至他们近前,并一掌打在了一个广通的身上。
我这一掌使足了力,这个广通自然是被打的骨碎肉飞。
我正暗自庆幸偷袭得手,正要挥掌击向另一位广通的时候,曾祖已经边打边来到我近前,道:“鸿儿,掌握好出掌力度,绝不可打掉他的肢体,因为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只要分离,须臾便会幻会成另一个广通。幻化出的广通,与原身无二。”
曾祖的话使我后悔不迭,因为我不知道被我打碎的那个广通,将会幻化出几百或几千个广通。若果真是这样,累也会把俺爷俩累死。
我一边与广通们纠缠,一边偷眼看着那些碎骨飞肉散落的地方。
曾祖的话得到验证,那些碎骨飞肉果然幻化成了黑压压一片人,话的时间便从豌豆丁点成了拳头大,须臾又长到人头般大,再须臾已经如周岁孩童一般。并且相貌已经活脱脱与广通一样。
这些孩童般大的广通们,虽然还未能加入搏斗,却一个个再摩拳擦掌中神速的长着个头。
我后怕起来,不知道这群广通长大以后会是个什么局面。眼看这些广通快要长成少年的时候,旁观者戊鬼看出门道,高声喊道:“主人,用火消灭那些的!”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随着我意念动处,在我几个猛冲之后,口中瞬间吐出几条火蛇,这些火蛇就像专为灭这群广通而来似的,一扫刚才烧乌龟时的狼狈。一条条火蛇就像有了生命般随着我的意念,想哪烧哪。那些被过了火的广通,瞬间以眨眼的速度缩到豆粒大,而后从豆粒大化为灰烬。
我帮着曾祖打斗了半,虽称不上帮倒忙,可也是只处理了一起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我把自惹得麻烦处理干净以后,并未收回三位真火,而是用意念使它们合围住又个广通。将这个广通用火蛇形成的火球包裹其中,片刻的时间,这个广通便会瞬间缩成一个手臂,而后在由这个手臂焚化成灰烬。
我发现这个方法非常有效,便如法炮制,采取个个烧化的办法。很快,大多数广通都在火团中,瞬间缩成或头颅、或断掌、或脚趾、或耳朵等等这些东西时被烧尽。还有的广通在被火团包裹后,蓦地变成或失去头颅、或失去肢体、或失去耳鼻的残体。这些残体不再缩,直接便被烧化成灰烬。
看到这种情况,不难想到之前曾祖与之打斗的场面是何等的激烈和残酷。这些残肢断臂本应该是对方力量削弱的见证,却都又成了对方投入战斗的生力军,可想曾祖的压力之大,和厮杀中的禁忌之多。
广通一个个减少,曾祖得到暂时的喘息,我则一边与广通周旋,一边意念着火蛇肆虐。最后只剩下与曾祖缠斗着的广通,他灵活巧妙且借助曾祖躲闪着火蛇的吞噬。
腾出手的我默祷了句:“北方玄上玉宸尊”。手中瞬间多了条法绳,我便收回火蛇,意念催动法绳飞向正与曾祖打斗的广通。
广通可能是看到没有了火蛇的威胁,有了逃跑的机会,便对曾祖猛发几掌以后,跳出圈外纵身跃入空中便逃,可是,他那里有法绳的速度快,眼见着法绳在我的意念下将空中的广通捆了个结实。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上了法绳的广通,仍能逃遁,只是速度慢了些而已。我正想腾空去追,被曾祖叫住,曾祖道:“鸿儿,此人太过狡猾,法力深不可测,先隐起身形跟着他,看他逃往哪里。”
我再次使用障眼法隐起身形,曾祖也用奇门盾隐身法隐起身,于是我和曾祖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广通身后。
广通虽然惶惶如丧家之犬,却没有忘记回头观望,他此刻可谓死里逃生,慌乱中竟然不想对手为何不追,何况自己已经被绑。
我想,他或许还是认为自己逃生的脚力胜人一筹,我和曾祖望尘莫及,或许认为我和曾祖对他仍有忌惮,基于穷寇莫追这句常识而却步。
不管他作何想,看他此刻的神态,并没有发现我和曾祖。
广通并没有迂回,而是直接来到一处老宅院。他并没有从大门进院而是空降而入。我和曾祖也是从而降,紧随其后。
因为双脚被捆在了一起,广通落地以后,只能如僵尸般蹦跳前校当他来到正房门口时,用肩膀撞开房门,进到房里后,又用肩膀将房门关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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