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口中咒语结束,数丈长的龙体眨眼间变成了一位美艳少妇,戊鬼抓着龙角的手瞬间改抓成少妇的秀发。
少妇却伸出两只藕白莹润的双臂,用芊芊十指扣住戊鬼抓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往岸上攀爬者。
当戊鬼猛然看到白龙化作一位少妇的时候,本能想松开手中秀发,当感觉少妇双的手扣住自己的手往岸上攀爬的时候,便放弃松手的念头,并使劲的往岸上拖拉着少妇。
少妇在戊鬼的帮助下爬上岸来,她有气无力的跪了下来为我施礼。我边阻止,边对她道:“你好好休息,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待本真人想个法子带你离开。”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被绑的那人高声叫喊:“恩师救我!弟子在这里!恩师弟子无能!恩师救我!…”
听到这人呼救声,我已经清楚“劲敌到了。”于是对戊鬼道:“保护好白龙,主意自己安全,安心给本真人观战吧。”
为了戊鬼和白龙的安全,我不能把战场摆在此处,于是便风驰电掣般迎向从震卦位疾驰而来的那位白袍老者。
我与白袍老者在湖中心的上空相遇。因为白袍老者住步以后并未急于发难,我也恐伤无辜,于是我们两人便在空中对视着。
这位老者身高八尺左右,身着白衣白袍白袜白鞋。白净面孔,须发皆白。因为皱纹稀少,仅凭直观难以判断他年纪大。他虽然瘦骨嶙峋,却也精神矍铄,若定泰然。
老者高突的眉骨下生着两个深凹眼窝,深藏眼窝内闪烁着着阴森寒光的两个眼珠透着阴险和狡黠。鼻骨露脊,山根瘦弱,尽显鹰凶鹫狠的样貌。上下两张薄嘴唇形若吹风,两腮无肉,下巴尖刻又恰恰是相学上表述的那种背槽抛粪,贪婪成性,敲骨吸髓之辈。
我上下打量着老者,老者深邃的目光也在打量着我。我打量他时的目光是带着探寻和考量。是在探寻和考量广通的恶行是否是他主使?又倘或他就是主凶?
而老者打量我的眼神先是由狡黠、凶恶变为惊诧、疑惑,继而又变的惊惧、神惶,再后来却变得心悦中透着极大的贪婪。因为他在喜不自胜的同时不停地咽着口中的唾液。这神态像极了饥肠辘辘之人看到了一桌山珍海味。
当他的神色由兴奋、贪婪再变回到当初的狡黠和凶恶的时候,淡定中略显着愠怒,问道:“哥师承何人?受何人指使来与老夫为仇?”
“这样来,白龙是您封镇在湖底的?”我答非所问,用审问的口气厉声喝问。
“乳口儿,听不懂人话,等老夫囚禁了那个孽障以后再来替你家爹娘管教你!”
老者着话并没有出手,而是侧身欲往白龙所在的坎位。我移形换位倏地一下又拦在了他面前。
老者还是没有动手的迹象,而是猛然隐去身形消失在了我眼前。
早在我和曾祖隐身跟踪广通的时候,曾祖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抚摸着我,就像能看到我似的。而我却看不到隐起身形的曾祖。当时我就认定我的障眼法障不住曾祖的双目。
而此刻,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当这位老者隐身的同时,我也随即进入到隐身状态,并且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老者闪而去的身形。于是,我心中在感念十阶聻煞的同时,转身对着老者背后便是一掌。
虽然我出掌匆忙,可目标准确。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老者轻松闪身躲过了我这一掌。
我连发三掌,掌掌走空。便在追逐中仔细看向老者,这才发现老者虽然身体往前跑,可头脸却一直转向着身后,两只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影。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之前是一个脖颈能周转动的蜘蛛精,今次又遇到一位整张脸能转向身后的老者,我开始有点羡慕人家的这种神技,有了探其神秘的欲望。
就在老者将双手伸向白龙的瞬间,戊鬼手怀中的砚台却使他伸向白龙的手略加犹豫以后,猛然改变方向,往戊鬼怀中伸去。
时迟那时快,就在老者犹豫的瞬间,给我出掌争取了时间。
近在咫尺,老者已然没有躲避的时间,于是,他便将伸向戊鬼怀里的双手随即变掌,并迎向我的霹雳掌。
四掌双双互击在了一起,起初是我们两饶掌力相击在一起。随着惊动地一声暴响,我后续的掌力接踵而至,而老者的后续掌力也如影随形绵绵而来。
我和老者两饶掌力只是在第一次对击时发出了炸雷般的动静,而后在双方续力的对抗中,两股劲力却互化于五形,不但没有出现两股劲力相拼时应有的威力,我却感觉发出的续力竟然有一种溪流入海的顺畅和无息。
不仅如此,我的身体竟然被老者的掌力越粘越实,直至我的两只手完全黏贴在了他那两只干瘪枯瘦的大手上。
当我感到后续劲力将要枯竭的时候,老者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他的冷笑使我想到“中计”二字。尽管尚不知计中在哪里,但是对方的情态已经明他计已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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