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头雾水的陈氏,继续道:“陈实当日只是按照广通所去做,广通是罪魁祸首铁定无疑,陈实的行为只是鬼迷心窍,受广通愚弄唆使而已。
这件事情的后果广通能预料得到,而并非是陈实能预料的到。对于陈四妹的死,陈实勉强为无意之失。何况当时还有陈四妹柔情的配合。这便给了陈实两个开罪的理由。既是:陈实是不知道陈四妹把他当成了她的表哥,陈实可能认为陈四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或是认为陈四妹是在广通的劝下,专为自己消灭穷神来的。
如果是真这样,本少爷这就可以为陈实消除心魔,面他一死。可是,陈实贪念一起,顺手拿走陈四妹的包裹,这件事便败露了陈实的劣性。
由此,本少爷便想起东邻为胡同所属与你家争议的真实原因,会不会是因陈实的劣性导致的劣行所致。
若果是这样,本少爷就是给他驱除了这个心魔,那么下一个心魔将随着这个心魔的被驱除而油然而入。”
“奴家敬佩少爷的灼见,奴家虽然与相公从一起长大,若不见他在玷污陈四妹时能想起铺下被褥,奴家还不知道他是如此心细的一个人;若不是发现她顺手拿来的那个包裹,还不知道他是如此贪心的一个人。所以,您想到的这个问题,奴家认准了定有缘由。可是,奴家被他的假面孔蒙骗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想不清他对东邻做了些什么,这个缘由到底在哪里。”
我相信陈氏的是实话。这件事要么从陈实口中出,要么从他家东邻陈三口中出,才能弄得清楚。
陈氏看我低头沉思,为帮不上忙已是坐立不安,焦躁中问了句:“少爷,听您适才的问话,奴家觉得俺家发生的那些事件,定是因为把水口改去胡同。因为改水口前,家中从未出现过任何破财损口的事情。
尽管东邻盖房的时候老辈人有过争执,可是,老辈们为了修好邻里关系互相做了谦。
东邻陈三常年在外做生意不进家的那几年,又赶上他的父母身体虚弱,奴家的爹没少让相公过去帮忙。
尤其是陈三他爹娘过世以后,陈三外出做生意杳无音信的那几年里,若不是俺家对陈三的媳妇、儿子当一家人照拂,她们娘俩能不能活着等陈三回来都很难。
这期间,他的儿子得了两场大病,都是俺家出钱出力、忙前跑后,帮着大夫给救治过来的。
尽管第三次因病重不能治愈,无奈之下被一位游方老僧带走,可俺家也是尽了全力的。更何况把奄奄一息的孩子交到老僧手上的是陈三本人。他总不能把他儿子生病和被老僧带走的责任,怨到邻居身上吧?”
陈氏到这里,脸上和话里同时流露出埋怨陈三一家忘恩负义的意思。
我却从陈氏的话里捕捉到一些隐约不明的信息,又由陈氏埋怨的情绪中读出陈三对陈氏一家的帮助并不领情,甚至还出现过对陈氏一家不满的情绪。
陈氏埋怨的表情一闪而过,继续道:“少爷,您,陈三总不能把儿子的死怨恨到俺家,这才为了寻个发泄的理由,非闹着在胡同里栽树吧?
您要不是吧,就因为相公阻止他栽树,差一点被他打伤。相公未被陈三打伤,并非陈三手下留情,而是他媳妇侯氏念在以往相公没少帮助她家的份上死活拦住了他。就为这,侯氏反倒遭了陈三一顿毒打。”
陈氏到这里,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瞪大了眼睛,喘息半,突然道:“陈三栽树惹起事端就是为了想打相公一顿。他这样憎恨相公,相公指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少爷,您的没错,定然是陈实的劣性产生的劣行让陈三恨起了相公。少爷,您快分析分析陈实的劣行行到了哪里?”
“陈氏,陈三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去到他家帮忙的是您的父亲还是陈实?”
因为我跟随曾祖出的这趟门,所遇大多都是设计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所以我想到陈实与陈三媳妇侯氏两人身上,便试着问道。
陈氏明白我这样问话的意思,她想了半道:“俺爹年龄大了,去陈三家帮忙自然是相公,不过,相公每次去帮忙不是受奴家指使便是受俺爹吩咐。他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或自作主张前去帮过一次忙。”
陈实挨了顿胖揍以后尚未清醒,又不由自主、莫名其妙的对陈氏进行了一次伤害,这些怪异之事使其惊惧到了极致。尽管这样,在我和陈氏谈话的这个时间里,他的神志不仅渐渐清醒过来,而且断定发生在他身上的怪异是我所为。因为他想起了院门自己关闭,门栓自己上闩的经过。
陈实虽然有了意识,可他并未急于表现,而是仍呈现出那副痴呆捏傻的模样听着我和陈氏的谈话。我想,他不再制止陈氏陈情,不再暴怒的原因应该是接受教训的结果。
此刻,他听到我和陈氏的话意中已经射影到他与侯氏的关系,竟突然跪倒在我面前,神情也突然激动起来,道:“少爷,人知道您神通广大,想到的事情定然能弄明白。此刻,人也知道自己上了广通的当,人与与广通所做,您已经弄清,那么,人与侯氏的事情,就由人索性给您个明白,反正人与广通所做的那一件事情就已经够刀刮的啦,也就不差这一件了,更何况人深知您有让人开口的手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实的自知之明的确省下我不少心思。既然是迫于我对他再施手段而甘愿配合,明他意志并不坚强。其实他被吓尿的时候,就已经明了他意志坚强与否,此时开口只不过对定义做个加强而已。
我想:意志薄弱的人定然是个怕死的家伙。别看陈实什么“与广通所做已经够刀刮的啦”这句看似豪迈的话,其实这句话此时恰恰体现出他想依态度博个怜悯,博个宽容,博个活命的机会。
我之前对陈氏“陈实无意做了广通的一枚棋子,罪不至死”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陈实是否已经清醒。正如我,陈实本不该死,此时又有了争取活命的行为,我便乐意给他一个机会。
于是,我对跪在面前的陈实道:“坐到对面,慢慢。”
我话音刚落,戊鬼却猛然把陈实之前做过的椅子往后挪了两步。我即刻明白了戊鬼之意,它是怕陈实身上的尿骚味熏着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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