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长术士穿着的人挤出人群,用手中桃木剑指着乌云子骂道:“你他娘的知道是在给谁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尚未脱去畜形,还没长成人样,就敢在蛮翁面前撒野,山人今天若不把你打回娘胎重造,便是你的儿子!
“戊鬼,桃木剑是件法器,毁了它!”我看到桃木剑里已经幻化出的火焰即将施出,便对戊鬼下了指令。
戊鬼手中虎头双钩是随戊鬼同步隐形的,所以,在众人眼里,只见术士手中木剑一节节断去,却看不到何以如此。术士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手中剑柄,认为这是乌云子做法所致,当长剑仅剩剑柄的时候,这才想起将手中剑柄狠劲投向乌云子的面门。
术士与乌云子两步之距,众人皆以为剑柄定然能打中乌云子,结果也正是如此。可出乎人们预料的是,剑柄竟然从乌云子的面门上,以电火石光般的速度对着术士反弹过去。术士尚未看清这件东西是自己掷出的剑柄,剑柄便已镶进了他的右肩胛骨里。那力道即不使剑柄透过,也不使剑柄脱落。
术士也有过人之处,他不顾伤痛,左手呈掌势猛然拍向仍安坐木凳上洋洋自得,左顾右盼,好像心没用在打斗上的乌云子的面门。
众人仍然断定乌云子躲不过术士这一掌,因为乌云子非但没有躲闪的迹象,神色就像没有看到这一掌拍向自己似的。出乎众人的结果再次出现,就在掌力距乌云子面门咫尺之时,掌力的反弹,使术士整个身体蓦地一下倒飞而去。若不是他身后站着的是皮糙肉厚的皮泽彪,空怕他早已飞落至山涧。就这样,他飞来的劲道,还把皮泽彪撞出十几步远。两人叠压在一起,半天才勉强站起身来。
一个回合,乌云子尚未弹指,便完胜对手。史蛮虎的队伍里已然议论纷纷。人人脸上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惶恐神色。
这时人群中被史蛮虎称作麻先生的人,扯开公鸡嗓子吼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可是收了史老爷银票的,并肩子,一起上吧。”
众人听到麻先生歇斯底里的吼叫,面面相觑了片刻,只见另一位术士被几位壮汉一起拖拽到众人前边,并众口一词说道:“乌云子用的是法术,正该大师应战,若大师再败,我等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与他拼上一拼。”
道人已是弦上之箭,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条尺许长的布袋,松开袋口的同时,几十条尺余长亮白色的毒蛇一起飞向乌云子。
尽管这些白蛇眨眼间便被二鬼双钩截成数段,有蛇头的那段仍吐着血红的芯子往乌云子近前飞着。二鬼只得将双钩交到一手,腾出的这只手,施展小五雷掌拍向临近乌云子的那些蛇头。
所有蛇头瞬间化成齑粉。术士看到自己的毒蛇只剩下无头的段落在地上扭动,眼睛已然充满血色。他猛然抽出背后宝剑,边将手中宝剑隔空对着乌云子做七纵八横的劈划,口中边念动咒语。那种怒态大有把乌云子大卸八块或碎尸万段,方能报得白蛇覆没之仇。
术士与乌云子无冤无仇,他仅仅是为了钱便使出如此歹毒的法术,其罪恶尤重于史蛮虎。我已然怒火中烧,便对戊鬼说了个应对之法。
于是,戊鬼先是用罡气罩住乌云子,而后在空中学着术士的模样,用双钩胡乱画着,须臾,随着术士停住咒语,戊鬼也停住了手中双钩。术士正在惊诧自己百试不爽的法术何以奈何乌云子不得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开始一片片剥落,眨眼间全部碎落在地上,就连揣在怀里的数张银票也随衣服成碎片纷纷落地。
“啊……”
我扭头寻声,只见睡眼朦胧的秋红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突然看到全身赤裸着的术士,不由得大叫一声,并在双手捂脸的同时又退回到房里。
看到此景,我心中生出一丝歉意,不由自责道:“我咋就忘记房里还有个女人呢?罪过。”
二鬼也听到了秋红的那声惊叫,也看到我脸上的那丝歉意,于是又导演了一幕生动。只见乌云子便脱着自己身上外袍,边对术士走了过去,口中说道:“你他娘的真不知羞,一大把年纪说脱就脱,吓唬谁?道爷又不是娘们。真他娘的晦气,遇到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道爷这件道袍赏给你啦,去到一边合尿泥玩去吧。”
术士被自己的一丝不挂,羞的已是无地自容,正不知是走是留之际,却看到乌云子不计前嫌竟然送自己一件道袍。也不知术士此刻心中咋想,竟然红着脸接过道袍急忙穿在身上。尽管这件道袍穿在他身上刚能遮住屁股,他的脸上已经少去许多尴尬。
他对着从容转身回到座位的乌云子说道:“赠袍之恩荣当后报,山人今日之怨也留待后报。故此,你我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山人去也!”
术士说完话便要下山,乌云突然想起之前我吩咐给他的话,急忙对前来围观的弟子们说道:“不要放任何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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