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再次大声问道:“大仙,您能否预知到都是那些人错投了人胎?预知到之后能否提前祈求神明,请神明网开一面。”
钱二煞有介事般说道:“这点神通本大仙还是有的。只不过人心难测,事发前即便本大仙愿冒泄露天机而遭受天谴,恐世人也不会相信。看缘分吧,像今日这位公子便叫做与本大仙有缘份,可巧受神明惩罚时遇到了本大仙,这才获救。”
猥琐男郑重其事的说道:“防患于未然。大仙,小人愿请大仙驾临寒舍为家人做个甄别,不知大仙允否?”
“先生即已提出请求,便说明你我有缘,待本大仙救了这位公子之后,便随你去到贵府查验。”
就在钱二与猥琐男一唱一和说个没完之时,人群外一阵大乱,几个皂吏分开人群来到钱二面前。皂吏头对钱二说道:“钱二,有人举报,说你在此谣言惑众,敲诈钱财,果然不假,你真是屡教不改,恶习难收,走吧,去给县太爷说说清楚去吧。”
钱二看着神气活现的皂吏头,不屑一顾,说道:“等本大仙救了这位公子之后便随差爷去衙门不迟。你若强行将本大仙带去衙门,本大仙可要警告你,非但这位公子的家人不会放过你,神明也不会放过你。公子的家人给你算的或许是笔慢账,神明给你算起账来可是立竿见影、吹糠见米。”
“钱二,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差爷那年不抓你几次,那次有过立竿见影、吹糠见米。来人,给我绑了。”
就在皂吏们要绑钱二的时候,猥琐男边出面阻挡皂吏捆绑钱二,边大声说道:“差爷也得讲道理,这位仙长这是在救人,你们不见地上这位公子痛不欲生的模样?大仙是否谣言惑众,待会救治这位公子之后便见分晓。差爷又何必急在一时。老先生,您快拦住差役,他们一旦带走大仙,公子的病也就没得治了。”
老者一只手拿着的字据往钱二手中递着,另一只手猛力推搡着手拿绳索的皂吏。口中恨恨的说道:“谁要耽误了大仙给儿子治病,老夫便与他拼命……”
皂吏头看到此景,说道:“好吧,钱二,差爷拭目以待,看看你有何把戏可耍。兄弟们,围住了,别让这小子趁机跑了。”
皂吏们应声后便四散开来,摆出围住钱二的阵势。钱二很沉得住气,看了字据上的数额之后,脸上闪过喜悦,把字据揣进怀里之后,走到仍然做蛇虫蠕动状的哪位公子面前,在装模作样一番后,突然用手指着公子,口对着公子“哈”了一声。
在看地上的那位公子,随着钱二口中“哈”字出口,即刻停住蠕动,稍息片刻,便坐了起来。当老者蹲下身问他感觉如何的时候,公子竟然满脸疑惑的反问道:“爹,您是咋啦?脸色咋这样难看?”
当公子看到自己浑身是土且坐在围观的人群中间的时候,更加的莫名其妙起来,问道:“爹,发生了什么状况,我娘的药取到没有……”
围观群众以及皂吏们的注意力都被惊异到这对父子身上的时候,谁也没有留心到钱二走到皂吏头近前对皂吏头的那一声“哼!”。
钱二“哼”过之后,便又悄无声息来到这对父子近前,说道:“先生,贵公子已经无恙,你可别忘了字据之事。神明可是把它当做了你的许愿,许出的愿可是必须得还的。”
老者用力点着头,说道:“老小儿给您送到府上也行,大仙去到蔽府亲取也行,全凭大仙吩咐。”
“看情形吧,或许本大仙委托他人持字据去到贵府。”
“快看!差爷咋啦!他这是……”
“果真被大仙言重了,神明找他算账了……”
“不应该啊?差爷并未影响大仙救治公子……”
……,……。
百姓看着满地打滚的皂吏头议论纷纷。猥琐男嗓门最高,说道:“这便叫‘现世报’这又叫立竿见影,吹糠见米,得罪大仙便是这个下场。大仙,人家是上行下派,身不由已,您得与神明说清原委,不要难为一个当差的奴才。”
钱二勉为其难般说道:“差爷本就是错投人胎之人,若不强横霸道,或许不会引起神明注意,查到他尚须有些时日。这也是天意。看他这幅神态,就像待宰畜生般痛苦,若不是错投人胎,或许早已几世为畜了。本大仙就以德报怨,再祈求一回神明。”
钱二说完,若有其事般装腔作势一番之后说道:“神谕示下,这位差役果真该投畜胎,结果误投了人胎。神灵念他活至今日并未大过,若有人保他往后不再难为本大仙,便可免他饱受待宰畜生所受的这番痛苦。你们有谁愿意为他作保?”
众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嘀咕了一阵之后,齐齐对钱二拱手作揖。其中被众皂吏推做代表之人说道:“我等愿意作保,请大仙恳请神灵饶过班头。”
钱二得意异常,去到皂吏头身边对他“哈”了一声。皂吏头瞬间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猛然想到此来的任务,便对众皂吏吼道:“把钱二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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