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老二没想到的是,老大不仅仅是提醒、呵斥、吼叫,而是实打实的用手中丧棒打向了自己的脑袋。一怔之下,心道:“不好!这一下可要挨上。”
就在老二堪堪被老大手中丧棒砸在头上的刹那,老二身旁的地师,猛然伸胳膊护住老二的脑袋,老大手中的丧棒实实的打在地师的胳膊上。显然这位地师是老二请来的。
令众人吃惊的是,挨了打的地师没什么感觉,打人的老大,手中丧棒被反弹出手之后,竟然甩着双臂叫嚷:“老二,你大逆不道,竟然敢找外人打你兄长,赵家的子孙们,打走这两人混账东西……”
尽管老大歇斯底里,赵家灵棚里的晚辈无动于衷,周围的人们也是置若罔闻。老大收起咆哮,转身对老者说道:“舅父大人,老二如此行径已经够的上忤逆罪,您老还是去县衙告他去吧,若不吧他关进大牢,母亲是难以入土的。”
老者说道:“老二的的这笔账,等埋了老姐姐之后在给他算。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你请来的地仙与老二请来的地师各自在百米内寻上一物,谁若寻到的物件与之前言明的相符,你赵家便信谁的。不服的一方,慢说请地师干预家事,便是请当朝一品,舅父为了姐姐,即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主持这个公道。”
老者说着话,便伸手拉着老大身后的地仙去到老二请的地师面前说道:“你自称地师,招摇撞骗,骗几个钱花倒也无可厚非,你不该挑起丧家失和,更不该出手伤害丧家。出殡的日子,老夫不想与你武斗,便请地仙与你文斗三合。三局两胜,败者出局。不若应战还则罢了,你若罢战或休战,便请自行离去。”
地师对着老者拱手道:“祖宗留下的丧葬习俗岂容雕虫小技玷污。‘女不占义堂’便是雷打不动的原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要赵二先生不解聘为师,为师会坚到底的。至于你所为的文斗或武斗,均是有违先贤初衷的,恕本师不予奉陪。”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斗与不斗已由不得你了,地仙,请您灭了他的威风!一切后果有老夫承担。”
老大也助长着气焰吼道:“地仙,连老二一块收拾,一切后果有外甥承担。”
地仙对围观众人说道:“请众位闪远点以免误伤。这位大师,各为其主,得罪了。”
就在地仙手舞足蹈开始施法的时候,我为了验证他是魔神弟子还是被利用了的地师,于是便伸出双手强行将他的双掌牢牢的黏在我的双掌之上,而后使用单纯的‘混元掠’这道法术,试着能否作用于他。
我想:这道没有柔和进《连山易》咒语的法术,若然能掠取地仙的法术,那么地仙便是受了魔神弟子的利用,他与牛赶山同类。只要我收了他的法术,老二请的这位地师便应付自如。若然这道法术作用不了他,他便是魔神弟子无疑,我便转使之前研制出的那道新法术,以证实效。
因为我是隐身施法,众人看不到我,所以众人把眼里的这位,惊恐呆滞住的地仙,误以为是他做法必现的神态。此刻,或许也只有老二请的地师,我面对的这位地仙能清楚发生着什么。
瞬间地仙的法术和法力被我掠得一干二净,随着我收回双手,他便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浑浊,尽显疲惫。
老者不明就里,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地仙说道:“地仙,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您不是打过包票,说除了天师、真人,没人能耐你何?难不成眼前之人是天师?是真人?”
地仙不敢在逞能,已经深知持术作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为了悔过,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活命的机会,伸手抓起老二丢掉的丧棒做了拐杖,勉强支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人群,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老二请来的地师,或许猜出我不现真身的原因,待地仙身影消失之后,对老者说道:“你已看到,地仙有悖天道,已经触怒神明并已遭到神明惩罚,所以,本师还是请你信奉先贤,遵守祖训为好。”
老大惊魂未定,毫无主见的看着老者。只见老者“嘿嘿”一乐,阴阳怪气般说道:“假借神明,出招阴损,你的诡计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老夫,老夫倒要试试你的斤两。”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手中紫铜眼袋杆已经递到地师咽喉。在众人眼里,戳向地师咽喉的是烟袋窝,我看的明确,此刻烟袋窝便是一个吐着血红芯子的毒蛇舌头。这种邪术的出现,便正明着老者是魔神弟子无疑。
地师才要伸手去应挡烟袋窝,戊鬼双钩已经斩向蛇头。怎奈,戊鬼双钩奈何不得魔法,尽管它连斩蛇头数下,下下斩中,却丝毫不影响蛇头袭向地师咽喉。
千钧一发时刻,我以快出声音数倍的速度,在将地师扯去一旁的同时,以那道新法术便已驱使蛇头回咬老者。
我的这道新法术完美无缺,因为我刚有了驱使蛇头回咬老者的念头,老者手中烟袋杆已经打弯,蛇头便随着打弯的烟袋杆,袭向老者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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