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脸铁青的出了镇北侯府,在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叶世英,他恭敬的叫了声“二叔”,随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叶世英空空的左臂,他又是躬身退后了一步,然后就出了侯府。
侯府外,一辆宽敞的马车上,一个中年儒生正静静的喝着酒。
他身材高大,眉宽眼明,看上去棱角分明,却又给人感觉满目沧桑。
秦风出来后就气呼呼的上了马车,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目无王法,有辱圣贤,狂妄!”
“怎么,吵架了?”中年儒生喝了口酒,问道。
“杨师,你是没见那叶千尘,简直狂妄之极!”见了这男人,秦风立马收起了皇子的傲气,因为这人正是他的授业恩师杨鸿师,当年大秦的状元郎。
“哦,说说看?”杨鸿师轻轻一笑,有些好奇的问道。
随后秦风便将与叶千尘说的话一一说给了杨鸿师。
杨鸿师听后就沉默了起来,秦风看着他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谁知他竟是若有所思。
”他说的没错!“叹了一声,杨鸿师说道。
“杨师?”秦风不解的问道。
“殿下,你想当皇帝吗?”面对秦风的疑问,杨鸿师突然认真的问道。
秦风微微皱起了眉,这个问题叶千尘刚刚也问过。身为皇子又怎么不想当皇帝,不想当皇帝他这些年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治国之道干什么?
只是,他想就能当上吗?
看着沉思犹豫的秦风,杨鸿师又是轻轻一叹,对于这个弟子他都非常满意,无论是才学还是品性,可以说都无可挑剔。只是在性格上未免有些太正直和死板了,就跟他当年一样。
当年他与叶昭还有高严宽一同在国子监祭酒师鸿儒门下学习,可后来叶昭成了一品军侯,高严宽如今成了大理寺卿,唯独他,当年的状元郎一身才学却只能在国子监教书。
是皇帝不重用他吗?不是,是他太过刚正,他看不过官场黑暗,看不过那些蝇营狗苟,自己拒绝了。
当时他觉得那是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可如今几十年匆匆而过,他却没办法再为当年的冲动而骄傲了。
尤其是看到了如今的秦风!倘若他是寻常人,如此性格即便将来郁郁不得志,只要有真才实学总能有个出路,可他是皇子啊!
身为皇子如此性格,将来帝位争锋,他如何能胜,又如何能活?
叶千尘行事或许狂妄不堪,有违法度和规矩,可站在他的角度,站在秦风的角度,他说的话都是对的!
圣贤道理拿着考状元没问题,可身为皇子就远远不够,他还应该学习诡道,学习帝王之术。
杨鸿师有些后悔自责了,这些年只是教他治国之道,为人之道,总想着自己郁郁不得志,有一天能借着秦风一展胸中抱负,可是他却忘了,秦风是皇子啊!
如今听了叶千尘的话他才幡然醒悟,秦风如今要面对的首先是活着,而后才是治国啊!
“殿下,如今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以后你就跟着叶侯爷学习吧!”见秦风迟迟不回答他的问题,杨鸿师突然说道。
“跟他学,跟他能学什么?”秦风一惊。
“跟叶侯爷学习生存之道!殿下,无论你想不想当皇帝,身为皇子不争就是争!”杨鸿师掷地有声。
秦风一愣,随后眼睛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秦风走后,叶千尘在秦昭雪的服侍下又趴了下来。
“你怎么就和七皇兄争执起来了?”秦昭雪实在有些担心,秦风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
“也没什么,就是你这位七皇兄有点读书读傻了。”叶千尘淡淡的道,他倒是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皇兄这些年的确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还不知道吧,他的授业恩师就是杨鸿师先生。”秦昭雪解释道。
“杨鸿师?”叶千尘一愣,这个人他知道,若说师鸿儒是大秦的当代大儒,那杨鸿师就是后继之人。
只是这人虽然满腹经纶,但为人太过于刚正,以状元郎的身份初入官场就横冲直撞,直到最后碰的头破血流,不得已愤然辞官专心在国子监教书,这一教就是二十多年。
据他二叔叶世英说,当年他父亲被他母亲逼着拜师师鸿儒,就跟杨鸿师在一起学习,当时他们俩身边还有一个小跟班,就是如今的大理寺卿高严宽。
二十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只是看秦风如今的脾性,这位师叔还是如当年一样啊!
“原来如此!”叶千尘喃喃低语,随后又猛的转头看向秦昭雪。
“那个,你不生气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说我不生气!”秦昭雪崛起嘴,背过了身去。
看着耍小脾气的秦昭雪,叶千尘心里一乐,这顿板子没白挨。看着那苗条的背影,叶千尘心里一动,突然伸手一把将秦昭雪拉到。
“啊,你,你干嘛?”秦昭雪慌的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将手护在胸前,叶千尘顺势将她的手抓住,之后什么都不说俯身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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