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巴赤眼爷的传奇故事,紫美本不想讲。但是,她的一个举动,触发了焱师的八卦禅灵感,这才引出巴赤眼爷的传奇而精彩的人生故事来。
焱师突然问紫美:“你前夫是河南哪个地方的?”
“开封的。”
“哦,他爸爸干什么工作?”
“是一家百货公司的总经理,在当地挺吃香的。但是,和他爸爸,就是冷毅的爷爷不是特别好。冷毅的爷爷对冷毅他爸没得说,很娇惯。可是,冷毅的爸爸对冷毅的爷爷似乎不是很好。”说着,紫美伸出左手拿水杯,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一本书,倒向左边。
焱师一见,脑海中电光石火,灵感闪现,焱师敏锐地抓住这个八卦禅的外应:“玖女士,刚才你碰倒了书,书是父母,倒向东方。你丈夫,或者你丈夫的爸爸,爷爷,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河南人。”
“啊?”紫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焱师的话。虽然,焱师在她心中是那么神秘莫测,是那么值得信赖, “那,那,会是哪个地方的?”。
“我看,很可能是河南东部方向的。”
“这个,焱师,这个问题还真需要探究。”紫美心中咚咚直跳,“焱师,我真的不清楚这个问题,或许事实真相,就是你说的那样吧。”
焱师沉思一会儿,说:“好吧,这个问题先放一放。你讲讲巴赤眼爷的故事吧,我洗耳恭听,了解一下这位传奇老人的经历,看能不能在心里推演一下其他事情。”
“好的焱师,我就讲讲我所知道的巴赤眼爷的故事。”
在柳家庄,柳振文最佩服的好汉是自己的爷爷巴赤眼爷。
巴赤眼爷最早不叫巴赤眼爷,大号叫柳巴。
解放前, 柳巴三十多岁的时候,在邻村谋了个看山的差事。冬天风大,呆在山上的时间又长,两眼长期受逆风吹袭,留下个眼睑外翻、发红,见风流泪的毛病,还时不时地咔吧几下。
在村里,他的辈份最高。孙子辈的叫他巴赤眼爷,顺理成章。该叫叔的,人们闲谈时,称呼他是“他巴赤眼爷”,意思是针对自己孩子的辈分来称呼他的。后来,就把“他”省去,直呼巴赤眼爷了。和他平辈的也叫他巴赤眼爷,这显然是针对自己的孙子的辈分来称呼他的。时间久了,也把“他巴赤眼爷”中的“他”省略,直呼巴赤眼爷。
虽然参照的辈分标准不同,但村里人都叫他巴赤眼爷。
巴赤眼爷参加过“推民众”,还杀过人,身上有股杀气。为人又机智、正义、主持公道,这些都是振文佩服他的原因。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旧社会,巴赤眼爷还是愣头小伙儿的时候,胶东发生了一件衙役逼捐的事,从而引发了一场农民暴动。
有一年,前天刚下过一场透雨,气温又高,正是庄稼生长的好时候。站在玉米地里,能听到玉米拔节的“叭”“叭”声。
庄稼长得快,草长得也快。西山日头半天高,巴赤眼爷抬起头,眼前还剩下3亩庄稼,锄完这3亩地,他一天就锄了15亩地了。
临时雇来的两个伙计,累得快迈不动腿了。一个年长的说:“东家,俺快被你拖死了,没见过你这样下死力干活的。俺一天最多锄12亩地,到了你家,一天锄15亩,把俺当牛使唤啊?”
“伙计,俺要是下死力锄地,一天能锄20亩。快锄吧,今晚吃粑粑就鱼,猪肉炒芸豆,棒米渣子稀粥,管够。”
“你听俺一句劝,歇歇吧。听说北边牟平一带闹蝗灾,庄稼快叫蝗虫吃光了,万一咱前脚把地锄好,后脚来了蝗虫,怎么办?”
“行了行了,你别听风就是雨。好酒好菜伺候着,还给工钱,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就是今天夜里庄稼被吃了,俺也情愿,不关你的事,快干吧。”巴赤眼爷有些不耐烦。伙计没话说了,于是,三个人低头继续锄地。
突然,巴赤眼爷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抬头一看,四五个牟平县的衙役沿着山路往山顶上走,走在衙役前面的是个双手被反绑着的人。被绑着的人被衙役推推搡搡着往前走,走一步停两步,极不情愿。
巴赤眼爷定睛一看,那不是分会首柳云吗,这还了得?于是直起身子,顾不得锄地了。紧接着,山下又传来一阵嘈杂声,一大帮子人正朝这边跑过来。
衙役们一看有人追上来了,催促柳云快走。柳云就是不快走,一个衙役上前猛地踢了他一脚,柳云“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巴赤眼爷心里一惊,便拿着锄头往衙役那边走去。两个伙计也直起身来,朝这边张望。
这时,山下那伙儿人往山上撵,边走边大声说:“快点快点,把分会首拦下来,可不能被抓到冯家集去受罪了。”
这边,衙役们拖起柳云就跑,眼看着要翻过山梁儿了。要是翻过山梁儿,想要追赶就不那么容易了。巴赤眼爷快步上前,大喝一声:“抓俺分会首干么,把人留下!”
“呵,来了个不要命的。”一个衙役说着,上前就要抓巴赤眼爷的衣领子。巴赤眼爷练过武功,一个闪躲,顺势抓住那个衙役的胳膊,一用力,就摔倒在地,那个衙役痛得直哎哟。其他衙役顾不上倒地的那个,拖着柳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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