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不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有特遣队的狗在这里!”突然,有野人发现了他,是个浪人会的死剩种。
那晚在浪人会的部落营地,贺兰剿灭了很多浪人,战至神经受创,却怎么漏掉这么一个,那天晚上,他就应该把这个浪人杀掉,现在可能也不迟。
贺兰用力咬破装在口中牙齿边的一颗红色胶囊,药液顿时让他进入超频状态。
这是荒野机动特遣队人员都配备的超频药丸,很多人的生理性神经受损就是这样来的,他也是,现在再来一次只会让伤势更加糟糕。
但他别无选择,又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骤然间,贺兰的脑神经全部都有撕裂之感,神经速度瞬间在提升,在突破。
三档,四档,五档……
虽然跟六档还差着一些,虽然可能只有十分钟,但他升到了五速档。
他有了最后的十分钟。
“野狗,你贺兰爷爷来了!”贺兰眼睛全然充血,j级程序“机壳”发动,各样的义体从那副残破的身躯中挣脱而出,使他成为一个昂然的钢铁巨人。
去他妈的创伤应激后遗症,他猛然蹬地,机壳弹射地跃起,手中步枪在空中扫射。
那个死剩种浪人刀客,却也是红了眼睛,挥着一把武士刀冲击而来,浪人职业系。
一个被认为与刺客系同星宿的旁门,有那么几下子,但也就那几下子。
贺兰在开枪扫射那些垃圾族的同时,两只血肉型义体手再次爆散成一道道神经血丝线,猛一下粘住了那个浪人,对方速度很快,却没有五速档的他快。
他一下发力,把那惊怒的浪人抛到空中,一只机壳的钢铁拳头猛地击去。
砰嘭!浪人当空被打成了两截,血肉随风地洒下。
火车头残骸这片小区域的战斗不只是贺兰,戴伦、莱斯利等人都各有杀戮。
在这同时,不断有大量垃圾族嚎叫地开着战车冲来。
同伴的死亡并不能让这些疯人畏惧,只是滋长着他们的野性,用那些自制的怪异武器向列车的超凡守卫们发动一波波冲击。
这些疯人,多数都是货运佬和烂泥塘妓女的孩子,在肮脏中诞生的畸物。
像滋生的癌细胞,向着创造他们的货运铁路反噬。
他们生得不好,但他们要死得痛快。
“杀狗,杀狗!”一些垃圾族这么叫喊着,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少年小子,“这列车是我们的战车了!”
还不是,你们的战车可没这么豪华。
贺兰又猛一下激射出两只义体的血丝线,抓住了十几个垃圾族不让他们乱窜,发动q级程序“千钧之力”,机壳激射出一道道带着巨力的锁链,把他们的脑袋绞爆。
嘭,嘭,嘭,一个,两个,三个……妈妈,我又在贡献了……
“咿哈!”突然,一个比基尼女郎冲近了,扬起手中的电缆一抛,忙着应付垃圾族的贺兰还是避不开去,被套了个正着,像游乐园里抛环游戏被抛中的奖品。
一股电流猛烈地奔涌,钢铁机壳全部过载通电,他不禁惨叫。
咔嚓,一个垃圾族小子挥着一把破铁长矛捅来,贺兰只感到腹部有另一股异痛,长矛穿透而入,卡在机壳、皮肉与内脏里。
又一下,一个双刀女郎疾速跳过,他的两只义体手都被砍断下来,血流如注。
那根电缆被绑到了一辆垃圾战车上,贺兰顿时被拖着,不得不在荒原上奔走。
他奔跑着,以五速档的超凡身体素质仍在竭力地或闪避、或承受各种攻击。
但他的机壳还是在不断破损,一个个零件飞甩出去,身上挂着的长矛则越来越多。
垃圾战车拖着他,垃圾族小子们追逐着他,捡走飞出的那些零件,灰尘飞扬,车辆的喇叭声隐天蔽日,疯人们又笑又叫。
贺兰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又突然一下激灵,是战斗机飞过的轰鸣巨响……
只见清晨的天空上,有一整支编队的铁道局战斗机快速飞过,但这个编队有着很多顾忌,为了保住这批货物,不能往铁路旁边打。
不过,荒野平原很大,车流很多,它们一边飞过一边投下空袭的炸弹。
“等你们好久了!”然而,野人们大叫起来,荒野也有军火,有抢的,有买的。
一些车辆上的地对空导弹当即瞄准发射,野狗们就这么折腾着操作。
而更早的时候,大量的编造家、画家已经制造起了幻境,扰乱了那些战机的视线。
这些干扰下,飞行员和电子设备都以为自己瞄准了,却其实打了个空。
而各个车队的大量猎人们,在向着天空发动信息乱流、信息风暴,那些战机当即受到干扰,不管是电子设备还是飞行员,都有些承受不住。
有几架战机失灵地从高空坠落,引得荒野平原上又是一阵轰然的笑喊高呼。
战机编队飞了过去,并没有多作徘徊。
这轮空袭也并不是毫无成果,也有野狗战车被炸翻,有人躲避不及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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