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虽然避世不出,却一直有留意着城中大事,对斯特林小姐的种种义举很是称赞,认为是可辅之人。”
“过誉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工作而已。”伊丽莎白应道。
她一直暗中用着誓约程序,没有,还是没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同誓之力。
除了在天使师兄那里测不准,她至今还没有测错的时候。
前去红雨之家帮忙的义工,那些认为流光城需要改变的人,多少都有誓力。
只有油腔滑调想要混好处拿便宜的人,才说着一套,想着一套。
伊丽莎白心中一叹,多么希望能从霍先生那里感到同誓之力。
但是现在,对方说着这么信誓旦旦、严肃高洁的话语,却多半是个骗徒,甚至可能怀着比骗钱更要险恶的目的。
誓约程序的这个作用,外人是不知道的,否则都不会认为她好骗吧。
“霍先生,真要多谢你和令师的高看。”伊丽莎白说道,“但是事关重大,不怕直言,五百万对于我现在是一个大数目,所以我想回去先做一番评估。”
霍不凡还没说什么,王东就有点急了,“这!斯特林小姐,你这样让我王某很难交待啊,奇人师徒露脸也是冒着风险,我从中搭线也赌上名誉。”
“王东。”羽诚道长叫了声,“让霍先生和斯特林小姐谈吧。”
“看来诸位对霍某心存怀疑。”霍不凡又是一叹,“世道崩坏,人心不古,怀疑是很正常的,霍某不会因此介怀,只是我和家师与红雨团或许缘薄。”
伊丽莎白越看对方,越有一种直觉的不顺眼。
想来与大师和天使师兄相比,霍先生和他那位神秘的家师,真有点不够看。
才说不介怀,又说缘薄,还是急着想她作出决定……
“霍先生不介怀就好,大家再约好下次会面的时间。”她说,“如果可以,还请霍先生下次带上令师效果最好的药物,好让我做全盘的考量,我也是诚心而来的。”
“罢,罢,罢。”霍不凡负手而起,“我们本来就不是做卖药的行当,收钱也只因需要成本而已,我今天前来之前,家师就有言,缘分难测。
“家师说就算商谈受阻,也该把这批药物交托到斯特林小姐的手上,尽我们之力。
“这样吧,斯特林小姐,你们今天就把今天带走吧,货物就在天香楼。如果用过认为好,可以再联系霍某商谈更多事宜,至于这批货的成本,倒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霍不凡肃然道,“霍某与家师都希望你能保持英雄的信念。”
王东脸有尴尬,一个劲地去看羽诚,摇头不已,你们看看,看看,闹成这样才好。
这批货物是免费给了,可是只要这一批了吗,下一批呢,还要不要合作?
哪个奇人没点脾气,如果为钱早就投靠银行了,为的是要你们以士待之!
“唔。”伊丽莎白略作沉吟,却是道:“货物我们也先不要。”
霍不凡终于有点变了面色,似是失望,似是愠色,“斯特林小姐是嫌弃药物不好?”
他一甩素色长袍的袍袖,感到受辱一般,身为奇人弟子,主动出山竟然受此冷遇。
“哎,哎!”王东更是急了,“斯特林小姐,你是来消遣我们的吗?”
伊丽莎白还没说什么,她放在旁边藤几上的剑宝却发出电子合成音说:“如果要找人消遣,去的应该是牛郎俱乐部,你们没有演技,也没有牛郎那样的外貌。”
这会说话的剑,让他们都一愣,也让包厢里的气氛落入尴尬。
“剑宝……”伊丽莎白微声,剑宝怎么对他们这么有敌意,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霍不凡愠怒道,“斯特林小姐,许是我和家师看错人了。”
伊丽莎白只见他站着动了怒,拂了袍,却没有真的离去。
如果真要走,她会挽留几句,但现在更为疑惑。
她不收货物是因为从收下开始,就是确定了与对方的关连,事情就复杂了。
被人做阿宝都是贪心而起的。
要知道,就连老范那样的奇人,那样的进补酒,都有个售价,还不便宜。
这是她实切接触过的奇人做派,奇人就是你爱要不要,所以现在面对对方这样好像要把这批货物硬塞过来的做法,她感觉很古怪可疑……
昨晚在鱼塘,老范、老蔡似乎都有过提醒。
又没有同誓之力,又来路不明,假如跟龙腾集团有关,那就是个陷阱。
伊丽莎白想去找天使商量一下而已,就这么简单。
“霍先生,我这把剑向来对牛郎有意见,它的意思是牛郎善于耍花招甚至欺骗而让女人花钱,而你们不是。”她硬给剑宝兜,心里说除了天使那样的牛郎。
她又道:“所以不必动怒,我不是嫌货不好,也无意冒犯,就只是需要点时间考虑,恳请霍先生和令师都能理解我们这边的难处。
“霍先生和令师都是高人,应该能理解。”
霍不凡和王东一时间都没了话语,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红发莉兹的态度很明确,她今天不买药,也不准备带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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