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博心中一凛,强装镇定,上前一步。
“皇上息怒!”
“微臣祖父参曹左相,治家不严,其孙曹凌轩不思修身进德,报效国家。”
“整日里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公然逛青楼,喝花酒,争花魁,与人当街打架,还私自收取商户贿赂。”
“其行为不检,劣迹昭彰,若不严惩曹凌轩,会让京城其他世家公子效仿。”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长此以往,这将败坏龙鳞国朝臣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有损国体!!”
洛子博顶着压力,躬身将奏折上内容重复一遍。
姬慎沉着脸,从龙椅上起身,走到文武百官跟前。
“诸卿怎么看?”
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看风向。
揣摩皇上心思。
众人都明白,帝师所参曹左相长孙的事,都是一些不起眼的鸡毛蒜皮小事。
在场的文武百官,谁家还没个不孝子?
谁家还没个纨绔?
偏偏最气人的是,帝师家最出名的纨绔,人家一改过去的荒唐,一举考中状元。
现在负责去修撰《农耕全书》,干的有模有样。
功劳很大。
皇上已经时不时拿洛家纨绔的功劳,来堵他们这些朝臣的嘴,谁还敢上前辩驳?
“曹相怎么看?”看见众人都不出声,姬慎眼眸扫一圈,点名曹左相。
曹左相颤颤巍巍走出来,跪地叩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皇上息怒!”
“是老臣教子无方,治家不严,才使不肖子孙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老臣罪该万死,老臣恳请皇上秉公处理,以正国法,以平民愤!”
“是朕的错!”姬慎沉着脸,亲自扶起曹左相。
“是朕让曹相为国事太操劳,竟无暇顾及治家。”
“老臣惶恐!”曹左相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心惊不已。
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帝王,竟如此擅长帝王心术,将恩威并施用的出神入化。
对整个朝堂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又给足老臣脸面。
这等心机,这等谋略,让他这个辅佐了先帝一辈子的老臣,都望尘莫及。
今日这事,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对曹家惦记后宫之妃的一个警告。
皇上不满曹家僭越!
“皇上,老臣年迈,老臣力不从心,老臣心中有愧,不能继续为国效力!”
听出曹左相话中深意,姬慎神情凝重几分,亲自扶着曹左相的肩膀,给足面子。
“曹爱卿,为国劳心劳力多年,是国之栋梁,是朕考虑不周,才有今日这般事。”
“曹爱卿,朕这就派几个御医去您府中,为您调理身子,你且安心静养。”
“徐天行!”
听到皇上喊他,徐天行一脸恭敬上前,“臣在!”
姬慎缓缓走上台阶。
“徐天行,曹相为国为民操劳一辈子,是国之功臣,曹相养病这段时间,你就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去曹家候着,给曹相跑跑腿。”
曹左相身子一颤,皇上如此安排是给足他脸面,让他把手中的事,移交给徐天行。
他不识时务,紧抓着不放。
那他孙子的事,可大可小,在皇上一念之间。
曹左相心中权衡很久,微微颤抖着身子,再次跪地叩首。
“老臣谢皇上厚爱,老臣感激涕零,老臣定当谨遵圣意,在家安心养病。”
“曹爱卿快快请起!”姬慎深邃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满意。
“徐天行,还不速速送曹爱卿回去歇着?”
“微臣领命!”徐天行身子一凛,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激动。
众官,你看我,我看你,有人看明白了,有人却什么都没看明白。
洛子博满眼震惊,祖父不愧是三朝帝师,竟能将帝王心术摸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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