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址,我找到了江城和平路文化街二百三十八号,是一家古玩店铺。店铺的门脸不大,只是一扇桃木制作的小门,门上挂着一张牌匾,写着正正方方的三个大字,古香阁。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其他的店铺要么在门外摆一个小摊,要么在门口有人吆喝。像是古香阁这样的,姜太公钓鱼的做法,还真是不多见。
不过一般这种店,要么是混吃混喝等死,要么是真的有好东西,专门迎接识货的人。或者还有一层意思,是一个联络点。
按照张成才给我的地址来看,这里应该是后者,一个联络点。联络的另一方应该就是陈美,她为了躲避狼群组织的追捕,只能小心翼翼。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都是一些游客在挑挑拣拣,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迈步走进古香阁,刚一如大门,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檀香味。
古香阁并不大,不过五十多平方,屋子呈筒子形,两侧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瓷器古玩。当然对于这些我一点儿都不懂,也就看个热闹。
过道不过三米宽,在大厅的正中心,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呈紫金色,顶盖呈网格状,露出袅袅白烟。
店铺中不过只有一个人,正坐在古香阁的最深处,那里摆放着一张木桌,桌子后竖立着两道屏风。那人穿着白衣,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拿着书本,不时的唉声叹气。
见到此景,我恍惚间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走近一看,那人在看的竟是张爱玲的沉香屑。
我轻咳一声:“打扰一下。”
他抬起头,将书放下,问我是要买,还是要卖,亦或是鉴定古董。
这个人很是客气,他介绍自己名叫孙仑,是这家古香阁的老板,除了卖古玩之外,他这里平时可以帮助顾客鉴定一些古董,并且可以帮助出售。
我向他说明了我的来意,告诉他我要找一个叫陈美的人,孙仑摇了摇头,说他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更不认识陈美。
我愣住了,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却卡在了最后一步。我就像咬了一口馒头后,发现里面有半只虫子的尸体一样难受。
江城和平路文化街二百三十八号。我将这个地址和他重复了一边,他点点头,说这个地址是古香阁没错,但他确实不认识一个叫陈美的人。
我又问他认不认识张成才,他也是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我有些失望,说了声打扰了就退了出去,不过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如果有古玩生意可以联系他。
我也没太在意,随手就放到了衣服兜里,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走在街上,我有些颓然,原以为找到了陈美的线索,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叹了口气,准备回到警局,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接听后,我的脸色变得一场难看,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市人民医院赶过去。
到了医院后,我直奔四楼,推开刘丹病房的房门。刘丹被固定在床上,手腕脚腕上都被绷带缠在床架上,他在不断的挣扎,腰身高高弓起,眼睛血丝密布,手腕上已经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看着心疼,想要上去帮她解开,却被医生拦住。医生告诉我说,她今天白天出现了狂躁的症状,已经咬伤了两名护士,不得不将她固定住。
我眼睛瞬间就红了,走到床边看着刘丹,让我更加心疼的是,她看见我后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眼角流下了一道泪痕。
我转过头问医生,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刘丹真的就无药可医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至少按照国内的水平毫无办法,如果出国还有一丝希望,不过……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刘丹:“按照她现在这个情况,出国恐怕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说的斩钉截铁,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医生看着我的目光楞了一下,说了声好,他马上去办理转院的手续,等我的好消息。
出院后,我感觉到一阵茫然,狼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陈美又有了踪迹,现在刘丹又出了事。种种事情忽然赶在一起,令我焦头烂额,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我准备将追查狼群的事情交给郑欣,再找吴猛辅助她,他们有合作的基础,再次合作应该不难。
陈美的事情我想可以放一放,毕竟现在也没有线索,张成才留给我的地址我也去过了,店主根本不认识陈美。
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刘丹,她病情危在旦夕,不能再拖了。想到刘丹,我就有些后悔,我住院的时候她每天都陪着我,现在她住院了,我却因为案子而忽略了她。
每天一个人待在病房里等待死亡的这种感觉,我体会不到,但却能感受得到。那天我在病房外看到刘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时候,我的心,仿佛就被一把刀狠狠的刺穿,再用力拧了一圈。
我找到了我当年在警校的同学,在加上多年在警界的朋友,以及办理案件时所认识的大人物。我让他们务必在三天内,将刘丹的签证和护照办下来,我可以等,但是刘丹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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