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阵跟一帮朋友去河南封门村游玩,回来后就变得古里古怪,要么偶尔自言自语,要么就在夜里嘻嘻傻笑。不得不说,吴猛那么冲的一个人听完也觉得瘆的慌,心里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吴猛本是无神论者,但被他这么一描述,不由得暗暗嘀咕起来。
杨闪淮没发表任何看法,一直盯着胖爷们的眼睛,最后又带着我一声不响的上楼。吴猛忍不住,趁着爬楼梯的时间问了句,“刘头儿,这事你怎么看的?”杨闪淮外表邋遢,笑声也有特点,他咯咯笑了几下,盯着吴猛回答道,“你信这骚爷们的话么?
看他穿那大花裤衩子,就知道多不正经,咱们先看看死者再说。”他们来到六楼时,有一个民宅的门前已经拉上警戒线,还有一个民警站岗。刘千手跟这民警熟,打了声招呼先一低头钻了进去。
吴猛本想跟他学,可凑近了看着屋子里的环境,一时间又停在警戒线外。真不知道怎么搞的,屋里黑咕隆咚连个光都没有,给人种异常阴森的感觉,吴猛一直没忘胖爷们的话,被眼前这股黑一刺激,心里砰砰乱跳。
不能说吴猛软蛋,他上警校那会也看过尸体,但它就在福尔马林里静静的泡着,一点都没有现在这种恐怖的氛围。看吴猛不进去,杨闪淮喂了一声,特意摆手催促。吴猛害怕归害怕,不想被他看扁了,一咬牙迈了进去。
在刚进屋的一刹那,有一个电筒对他照了照,光源来自于客厅。吴猛顺着光看清了拿电筒是小莺。小莺是警局内的一号法医,别看是姑娘,但在法医方面特别精通,有个外号叫眼镜莺。
这外号跟她的打扮有关,按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她整个就一可爱萝莉,还戴着一个大眼镜,文文静静的感觉,要不说出她法医的身份,陌生人保准以为这是个在校大学生。小莺故意拿电筒晃我,说了一句,“这里停电,一会别被吓到,上次大玲子姐看尸体,当场吐了不说,还差点昏在尸体旁呢。”
吴猛心里想到,我知道她开我玩笑,心里想说自己有那么废物么?吴猛没跟她说啥,继续随上杨闪淮来到卧室。刘千手是个老探长,他倒真习惯这种场合,可吴猛刚一进来,立刻被里面飘出的腥气恶心住了。
这腥味跟水产市场的还不太一样,稍微有点甜甜的感觉,不用猜都能知道,这味道来自于刚流出来的鲜血。此刻吴猛突然觉得小莺的话有点道理,也多少理解大玲子了,她能晕倒绝对有充分的理由。吴猛不隐藏自己的感觉,趁着这环境紧闭一下双眼,呲牙咧嘴的想发泄一番。
吴猛自认这举动不会被人看到,甚至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可等吴猛睁开眼时,杨闪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凑了过来,用他那绿豆眼盯着吴猛问,“干嘛呢?”吴猛被他吓到了,还好忍住没叫,急忙找理由,顺势使劲搓了搓脸说,“这不刚醒睡么,脸皮子紧。”
杨闪淮当然不信吴猛话,他还坏笑起来拉着吴猛强行进屋。这屋子也有个打电筒的民警,他把电筒要过来,对着床上的那个女尸照上了。他按从头到脚的顺序照了个遍,我顺着光源瞧个仔细。
说心里话,这女尸有点怪,她脑门上被划了个十字架,脖子上有个小孩嘴那么大的伤口,流出的血把半张床都沁红了。吴猛看的腿肚子有点抖,不知道是害怕的还是纯属某种条件反射,杨闪淮又把电筒对准女尸的裤裆,指着问,“这里你懂吧?”
吴猛脑袋有点空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打心里还合计呢,这女尸死就死呗,怎么死前还尿一通呢?我缓神也快,一下记起那个说法来,死后尿失禁。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现象,人死后肌肉都会松弛。
尤其女性,死后肌肉很快松弛而尸僵却来得很慢,导致女性死后小便失禁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杨闪淮又把电筒上移,对着女尸的脖颈照起来。这期间小莺从客厅走进来,站在他们旁边。
杨闪淮让吴猛凑过来看,指着女尸脖颈说,“脖子上刀口角度略微向下,很明显刀是从下斜向上切入的,切口处很整齐,跟死者右手握的刀具很吻合。杨闪淮又说,“咱们再细看整个伤口,左面的刀伤深,到右边后刀伤反倒要浅一些,这说明死者是自杀,因为自刎时会有一种剧痛感,让她在条件反射下会收手。
另外,小莺你也说说看法。”小莺应了一声,“这里就该是第一案发现场,从血迹凝固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脖颈下方全是被动血迹,在床单上还有一些中速撞击血迹,这该来自于死者的颈动脉喷射。
按血的长宽比及尾巴的大小能判断出,血滴喷溅方向出自于颈动脉。吴猛在在整个屋子瞧了瞧,并没打斗痕迹,也没有可疑足迹的出现。按上面这些推断,死者自杀无疑。”吴猛觉得有刘千手和小莺的双重推断,这起命案已经板上钉钉了。
可杨闪淮却出乎意料的摇起头来,还向死者脑门凑了凑,指着十字架问,“如果是自杀,那这个伤口怎么解释?”小莺咬着嘴唇,很明显也被难住了,但想了想她又有了一个看法,“会不会是死者的一种信仰呢?
希望死后能超渡亡魂极乐升天?”杨闪淮仍摇头,“如果真是跟十字架有关的信仰,那她双手或是整个身子也该配合一下,要么双手做十字,要么身子摆成十字架样才对吧?”这么一来,气氛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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