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彪没有答“到”。他慢慢起身,慢慢走向铁门。
熊彪出了铁门,铁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接下来是锁门的声音。
头档李文明调走了,新头档又被高队长叫走了。
屋里人已没了头,睡下铺的灾脉子们也不怕睡上铺的顺脉子们了,大家开始乱七八糟的讨伦起来,各人都在按自己的想法猜测着号子里的今后。
四档张红博对赵国说:“赵国,伙计,我们怎么办?看样子熊彪的腰子硬得很,我们几个人把他包了饺子,这回他会好好整我们的。”
赵国说:“怕什么,他一个人搞得过我们大家?他要敢抱复,大不了老子们再来给他包一次。”
孙立才也帮腔说:“是的,赵哥说的对,我们团结起来,把他掐死。”
三档陈光伦是一个性情较稳定的人,他说:“既然已安排熊彪睡头档,一方面我们不要怕,另一方面我们再重新跟他建立好关系。”
赵国一听陈光伦这样说,很不舒服,骂道:“建你个屁,这个号子要么他做主,要么我们做主。”
上档的几个人为了怎么办,争论不休,没有争论出结果。
下档的克里木号召下档的解功、刘林、庄林文告诉他们一切听赵哥的,不然的话,他要他们吃那个,他举起拳头。
解功和庄林文对克里木说:“我们听你的。”
只有刘林他坐在地上专心的练他的***,不参加任何讨伦。
一切形势似乎对熊彪很不利。
然而,熊彪从干部那里回来后的两天时间里,他改变了不利的形势,他迅速的建立起了自己在子中的地位。
“太经济”时代,谁也绕不开他。
熊彪口袋里的“哥哥”,帮他摆平了一切。
他从干部那里回来时,带回了两大塑料袋的东西,里面装有两条中华烟、三条玉溪烟、两斤熟牛肉、一只烧鸡、一只烧鸭、炒肚皮一袋、回锅肉一袋。另有碗、勺子等日用品。
熊彪回到监号,没有谁理会他,也没有谁去帮他接东西。
熊彪朝房内扫视了一遍,看见五档饭板文光正望着自己。
他招呼文光道:“文光,过来,把这些东西分类放下,今晚不打饭,我们该改善伙食了。”
文光过去从熊彪手里接过东西,蹲在床沿下往头格里分类摆放。
熊彪看见自己还没有铺的床,再看看负责做床铺的孙立才,熊彪没有直接安排他为自己铺床,而是从文光正在摆放烟的手里接过一条烟,拆开,拿出一包,喊了一声:“孙立才。”
孙立才看着熊彪,熊彪把一包玉溪烟扔地过去,孙立才接住。
孙立才知道熊彪的意思。熊彪没有付出香烟之前,他还要装一装,以示对赵国的支持。得了人家一包玉溪烟,孙立才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540度的大转弯。
孙立才对熊彪说:“彪哥,我马上给你铺床。”
孙立才说完,立即忙着去给彪哥铺床。
仅仅一两分钟的功夫,号子里已有两个人倒向了熊彪。
赵国、张红博、克里木等人看着形势的变化,都在盘算着,怎么办。
熊彪给孙立才扔过一包烟后,他并没有闲着,他又拿出一包烟,打开,从赵国那里开始散发,一人一根,并用自己的打火机亲自给他们点上。
包括赵国在内的所有人都接了烟。
无论赵国等人对熊彪的敌意有多大,他们首先对香烟是没有敌意的,有香烟这个好朋友代替熊彪做友好使者,他们对熊彪的敌视心理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晚餐开始了,号子里从来未有过的犯子围着的场面第一次出现了。大家很少有言语,各人都在闷着头大吃大喝。
熊彪在观察。
熊彪认为,这间号子现在能跟他做对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二档赵国,一个是四档张红博。
他认为赵国这个人没有争取的必要,他觉得张红博这个小孩还可以,小小年纪竟敢参与绑票,至少来说,有敢作敢为的性格。
吃饭间,他问张红博:“张红博,关了多长时间了?”
“六个月”
“几个连案?”
“四个”
“主犯关在多少号?”
“老大关在14号”
“滚过板没有?”
“没有”
“绑架十年起步,你知道吗?”
“我原来不知道,进来后他们都跟我说是十年起步。我的律师三个月前来看我,说过,我可能只判六、七年,他劝我不要怕。”
“他说的对,你是从犯。你绑的谁?”
“建国大道建材城洪老板的女儿。”
“哦,我认识,那个洪老板和我一起吃过饭。你们是怎么把他的女儿给绑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大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他快三十岁了,比我们大得多,比我们有见识,我们相信他。”
“开庭了没有?”
“已开过庭了,等拿判决。”
“拿了判决准备上诉吗?”
“不,我家人带信来说,已走了关系,上诉只会害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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