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放松了三天,有人正得便宜卖乖地说着“歇得骨头都酥了”,贾组就过来告诉几个组长说明天开始发豆子,小干着,俩人一包。纸盒立刻绝望地叫道:“不是放七天呢嘛!”
豆子一来,叠纸盒的就傻了,比以前那批活还难干。李爷说:“这是人家客户打回来的,说咱们玩得太狠了,把没捡的豆子混废品里了,这回得从里面朝外捡好豆,自作自受!”
大家都齐骂那个缺德鬼,估计那个做手脚的可能骂得还凶。骂够了,还得捡,一干才知道真的费劲。我和毛毛收工时,正好子夜,好歹洗把脸,放个茅急睡了。
除了埋头苦干,大家的淡话都少了,好多人开始宣布自己马上就神经啦。叠纸盒的有气无力地抗议:“我还没神经呢,你们起什么哄?”
瓶子端着“艰苦奋斗“的缸子,在我们屋晃了一圈说:“以后也甭叫他纸盒了,干脆喊卖德拉得了。”
跟李爷又扯了回淡,瓶子问叠纸盒的:“‘慢得拉’,嗨,叫你呢,得鸡瘟了是吧……啥案?”其实他知道,纸盒是花案进来的。无非是闲得腻歪,想在这里寻寻纸盒的开心,因为有疤瘌五和毛毛同案那两档子事,我挺蔑视瓶子的。
纸盒低头捡着豆子,顺嘴说:“开出租。”
大家一笑,李爷帮腔道:“草泥马的,瓶子老大问你什么案进来的?”
“哦,什么案啊……冤案。”
瓶子踢了他一下:“嘿,还他马跟我吹泡泡?草便宜人儿进来的吧?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全中国都理解你,说说,咋回事?”
我注意到李爷的神色有些不爽,大概对瓶子到自己势力范围里撒威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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