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了一个新收,根据以往经验新收进来都要走过场,得到二龙哥的示意后,石头又捂住了新收的嘴,只不过这次他用的是两只手,用的力气也大了几分,随后,一个勾拳就砸在了新收的胃上。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我可感受过,以前执行任务时跟犯人交手,只觉得胃部一阵阵抽搐,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腹中翻江倒海,喉头发甜,胸中腾起一股呕吐感。
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顺着墙角就溜了下去,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瑟瑟的抽搐着,这种感觉苦不堪言,看着都疼新收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大的样子。
但他那副痛苦的样子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因为号子里的人来时基本都走过过场,刚死死的把他的背部贴在墙上,新收感觉就要晕过去了,同样的部位又挨了一拳。
他张大着嘴巴想喊,却又发不出声音,然后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彻底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有几秒钟吧。他躺在地上,慢慢的睁开双眼。
然后号子里他们在说这话“龙哥,你看接着下来咋弄,胃锤还差八个呢!”着是小石头在问。
那光头青年,对,就是,好像很不耐烦的说:“算俅了,差不多就行了。这逼是个关系,老周刚给我打过招呼的,弄过分了,我们都要遭殃!”
“那……手续过不扎实。万一以后不认卯了咋办?”龙哥骂骂咧咧的说道,显得极不情愿。
“俅!我说你咋那么多废话,人在号子里,不对头接着捯饬就行了!”话里很有几分胸有成竹的味道。
“听龙哥的,听李空哥的。”小石头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恭敬的答应着,又立刻吩咐道:“我,弄点水把他整醒,别拿清水糟蹋啊,拿擦了地板的水!”语言立刻恢复了先前的那种威严。
新收眼睛闭的紧紧的,一动也不敢动,等到脸上传来了水的凉意,赶快配合着睁开了双眼,只见我的脸就在他的眼前。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他醒来,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那意思分明在说;“我在知道你醒了。”
“起来蹲好!”龙哥让他恢复到原来的姿势,又问;“刚才你咋晕了?”
他刚想回答是疼晕的,一抬头看见龙哥的眼睛里闪动着凶残又狡黠的光芒,一个机灵赶紧改口道:“这几天刑警队不分天黑夜的审讯,没休息好,再加上心里害怕!”说完胆怯地看着他,生怕说错了话。
龙哥满意地点点头:“懂的很嘛!你也别害怕,我们还是很友善的,我再问你,你看这面墙,它是黑的还是白的?”
他大大地出了一口气,看来是没说错话,心里那很紧绷着的弦才一松,就顺口答道:“龙哥真会开玩笑,这墙嘛,它肯定是白的。”
语音未落,眼前就多了一只硕大的脚底板,头上狠狠的挨了川娃一脚。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准备还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面目可憎的川娃,可还没等他完全站直身子,随着龙哥一声暴喝:“你想搞啥?”大通铺上弹下不止十个人,一下子就又把他踹翻在地上了。
随即,拳头,脚底板,就像雨点一样落下来……他试图爬起来,可巨大的冲击力令他根本做不到。
足足踏了有半分钟,龙哥才让众人放开了我,恶狠狠的看着血流满面的他说:“不管你在外面是日龙日虎日豹子,还要上天日鹞子的好汉,到了这,是龙,盘着,是虎,卧着,谁在这都是一样的,你看看其他人,包括我,哪一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就是必须要过的手续,你想搞特殊,你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周围的人环视着他,没有一个接腔,但从他们那如狼似虎的目光里,估计他也已知道了答案。
歇了一歇,龙哥又接着道:“我再问你一遍,这墙它是黑的还是白的?”
他咽了一口满是血水的唾沫:“黑了,虎落平原被犬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人认了!”大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他的问题:“什么意思?这墙明明就是白的呀!难不成还说是黑的?”
新收刚要回答是黑色的,然后我看他小有点辛苦给他使了个眼色,手微微指了一下龙哥的方向,估计他也是脑中灵光一现,赶紧连声道:“龙哥说是啥颜色,就是啥颜色的!”
“嘿!算你娃灵醒!”龙哥紧绷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但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吓的一个哆嗦。
你听好了,算你娃运气好,龙哥说了。看你是个城里娃,先给你放半公分的量,剩下的手续先记着,以观后效。这第一关暂时先算你过了,要跳腾,后果你也尝到了,今天第一天,多余的话我也懒得跟你说,晚上先值班,这是我们里面的规矩,新来的新马号,先值三个班!”接着又环视周围问了一句:“今晚谁值班?”
门三太立刻答道:“是我,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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