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陈宴朝王茉回话,杨清便抬脚往陈宴面前挡了挡,低沉沉的说:“茉茉经历了丧父之痛,如今双腿又摔断,情绪不好,说话难免不中听,你也别留在这里了,让她静静。”
让陈宴不计较王茉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如今也不想再以卵击石的说些没用的废话,她现在精疲力尽,不想再惹怒陈宴,只想让陈宴滚。
陈宴自然知晓杨清的意图,也看清了杨清对他的敌对与忌惮。
心头虽稍稍有些不适,毕竟很难见过杨清对他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但他内心却没太大波动,只说:“我这会儿来,不是为了劝说你们,也不是想做什么,我只是想问您恩师的后事,您有没有什么要求,如果没有,我就全全处理,您和王茉走个过场就行。”
想起自家丈夫,杨清浑身僵硬,痛彻心扉,眼里带泪,强撑着没说话。
陈宴继续说:“您没意见的话,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办了,明日王茉手术,您守着,等她手术结束,您可来殡仪馆看看。”说着,嗓音稍稍挑高半分,带着一种幽长的感慨与提点,“恩师去了,我也并不是毫无动容,我对恩师和您,历来都是敬重的。恩师让我娶王茉的遗愿,我的确做不到,但我会给您和王茉房产与钱,会让您与王茉后半辈子过得安稳无忧,这是我最后能为恩师做的事,也望您和王茉,想开些。”
嗓音落下,完全不等杨清反应,陈宴转身便走。
直至王茉离开病房,王茉气得浑身发抖,嘶哑怒吼:“他怎么可以这样!妈,陈宴怎么可以这样!我爸去了啊,我爸都去了啊,他还这样,周棠就那么重要吗,非得为了一个周棠连我家对他的恩情都不顾,连我摔了都不会说一字半句的问候……”
没等王茉说完,杨清便蓦地回头,哽咽着嗓子低沉沉的朝王茉训斥,“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你就弃了对陈宴的心思,他和你是不可能的!”
王茉激动起来,“怎么不可能!如果不是周棠突然跑出来搅合,陈宴都要娶我了!”
杨清深吸一口气,“正因为这样,你就该知道周棠在陈宴心中的地位,也该绝了自己对陈宴的心思!”
“可我爸对他的恩情和我爸的遗愿……”
杨清打断道:“那也是你爸对他的恩情,不是我们对他的恩情,陈宴不是个善人,他能认你爸,不代表能服你我!茉茉,认清现实吧,你爸也给你说过的,他为你拉下脸皮的事,只做这一次,如果不成功,你就不得再对陈宴动心思,你答应过你爸的事,你也不想认了吗?”
王茉歇斯底里的说:“那就让陈宴和周棠这对狗男女在一起吗?那就得顺着他们,让他们幸福吗?”
说着,双拳紧握,浑身发抖,“不可能的,我做不到,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如愿的,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杨清满目凄凉,“茉茉,放下这些好吗?你爸去了,我们在陈宴面前没任何倚仗,别再喜欢他,也别再得罪他了好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不会的!”王茉像是失心疯般,一遍一遍咬牙切齿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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