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怔了怔,满心诧异,没太搞懂陈宴这会儿是什么情况。
那王茉都割腕了,都要自杀了,陈宴这会儿竟反应不大,更没一把将她掀开并急急忙忙去查看情况,这是不是有点反常?
又或者,男人在真正动情或者做那个事的时候,是不是脑袋就成浆糊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过神了?
正想着,陈宴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下,待她猝不及防的被拉得匍在陈宴胸口,陈宴加重力度的咬了一下周棠的唇瓣。
周棠唇瓣蓦地有点痛,眉头也当即皱了起来,陈宴是属狗的妈?
心底正不悦,陈宴突然低低的出了声,嗓音卷着几许抑制不住的沙哑,“王茉不能死在我这里,我下去看看,等我。”
嗓音落下,他这才推开周棠,只是下手的力度着实与先前的暴力差别太大了,他是轻轻的推开周棠的,甚至在周棠滚到被褥上时,他还俯过来亲了一口周棠的额头,像是意犹未尽一般。
周棠觉得世界似乎在颠倒,也终于相信床上的男人是真的可以凭着生理需求的温柔,但这种温柔却无关情爱,只关风月和餍足。
她也清楚的知道,陈宴这样,只是因为对她身体感兴趣而已。
陈宴动作极快,套上睡袍便出去了。
周棠这才开了灯,无视自己满身的痕迹,去卫生间里小心翼翼的避开左腹的伤口擦澡。
等擦澡完毕并重新穿好衣服,陈宴也突然回来了。
似乎王茉的情况不太好,陈宴眉头也皱了起来,脸上和眼底已经没有半点因为情事而沦陷的起伏之色,他的脸再度恢复成了常日里的冰山脸,整个人气压也低。
待目光朝着装整齐的周棠扫了一眼,便阴沉沉的说:“王茉割腕,受伤严重,这会儿徐清然不在家,我要将王茉送去医院。”
周棠怔了一下,没料到陈宴会突然将这些这么清楚的告诉她,难道他这番上来就是专程为了给她说这个的?
可她又不在意这些。
别说陈宴这会儿送王茉去医院,就是陈宴陪着王茉滚床单她都不介意,只要陈宴不找她麻烦,什么都可以。
“那陈总便赶紧去吧,路上小心。”周棠按捺心神的柔柔回了一声。
陈宴凝她片刻,没答,仅转身朝门口去,却是刚走了两步,他又驻足回头过来,“你跟我一起。”
周棠眼角僵了僵,一时没控制好表情,满脸的一言难尽。
最终,周棠被逼无奈的坐上了陈宴的车。
甚至于,陈宴非得带着她坐定在车子后座,司机开车,而那剩下的且哭得梨花带雨的王茉朝陈宴望了好几眼,才楚楚可怜的去了副驾坐定。
整个过程,王茉一手按压着溢血的伤口,一边因为疼痛和委屈而不断的抽泣。
她是真的太痛心了,也气得肝儿疼,一半是因手腕的疼痛,一半是因陈宴全程牵着周棠的手下来,再全程牵着周棠的手上车,甚至,陈宴也没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也似乎是自从有了周棠的出现,陈宴就真的变了不少,至少以前苏意在的时候,陈宴也从来没有这般忽视过她。
正委屈不已时,陈宴那略微严肃的嗓音也朝她扬了过来,“经历了这么点事就割腕,你是觉得你的命还没你的脸面重要?且一个成年人做事该有分寸,你觉得你这样极端行为,是要给谁施压?”
王茉蓦地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更是委屈得难以附加。
她哭得嗓音断续,仿佛下一秒便会虚弱的抽过去,“这是我的错吗?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些事,如果不是周棠指使,我能对陈宴哥哥做那些事,能耻辱得没脸继续活着吗?”
周棠暗自啧啧两声,脸色也淡了下来。
她是真不该坐这儿的,方才要不是陈宴根本不征求她的意见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下来,她是真没心情在这深更半夜里还要被王茉折腾。
只是王茉终究还是厉害的,竟能让陈宴急得亲自送她去医院,倘若她周棠当着陈宴的面割腕,怕是鲜血流干,陈宴还会反过来怪她弄脏了他的地板。
这就是区别。
但她周棠现在也不是什么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出气筒,至少王茉这会儿抽抽搭搭的吃相就特别难看,让她心有不适。
只不过,陈宴可是三番五次警告过她别惹王茉,那么不惹也可以,但王茉能委屈,她周棠自然也能。
反正都是演戏了,弄得谁不会似的。
心思打定,周棠也越发皱起了眉头,满目悲哀苍凉的朝陈宴望去,柔柔弱弱的说:“陈总,明明是王茉对你心有不轨才致使这些事发生。她若心思正经的话,别说我随意点拨了,就是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可能去勾引你啊,毕竟她可是你的干妹妹,哪有妹妹勾引哥哥的理,这不是变相在乱伦吗。”
尾音未落,王茉满目震怒的朝周棠锁来,似乎恨不得将周棠扒皮抽骨。
瞧瞧这小姑娘就是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洗礼,这么快就要炸了。ωωw.casco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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