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暖猝不及防怔了一下,没料到陈宴开口就是这话,不过她也是心宽的,不会因为这句不怎么恰当的话就和陈宴闹情绪。
她像个知心而又体贴的人一样,柔和的朝陈宴说:“你这是怎么了?是有烦心事吗?你如果真有烦心事或者有棘手的事要处理,我听你的话晚两天过来也行。”
陈宴语气越发淡了些,“的确是有件棘手的事。”
刘希暖温柔的凝他,不骄不躁的等他后话。
陈宴继续说:“我的金丝雀闹脾气了,我得安抚一下。”
刘希暖终还是忍不住沉了一下脸色,陈宴突然开口就让她取消航班,就只为这个?就只因周棠闹了一下脾气?
可周棠那样的人能闹什么脾气?不过是拿钱办事的人罢了,跟个小姐没什么分别,所以陈宴这又是在闹什么!
难道对周棠这样的人处着处着就有点可笑至极的感情了?
“是周棠出什么事了吗?还是周棠对别的人……”刘希暖耐着情绪的将话点到为止。
陈宴淡道:“她没有机会对别的人上心,只是这只金丝雀最近太不安分,我得重新调教。”
“可你调教周棠,并不影响明天和我的见面。”
“影响。”陈宴说。
刘希暖噎了噎后话,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压了压情绪,维持体面。
陈宴继续说:“刘希暖,你明天不必过来,便是过来了我也没空见你。联姻的事,我们都再考虑考虑,毕竟你得清楚,我不是个专一的人,也不是个好丈夫,我不可能对你专一,也不可能只守着你转,你若只是想要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与合作,那我们兴许有未来,但你若对我这个人有什么想法或期待,那你最好趁早打消这念头,我这个人最不耻的就是感情这种东西。”
刘希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你这样,是因为周棠?陈宴,你现在是喝了酒还是怎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陈宴淡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对我这个人报以想象,也不必多来视频联络感情,想从我这人身上找到感情,只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
“这么说,你是在变相拒绝我了?具体因为什么,我能知道吗?”刘希暖的嗓音抑制不住的发紧。
陈宴没说话。
刘希暖强力的压了压情绪,平静下来,退而求其次的说:“陈宴,我不知你突然这样是因为什么,但我知道你这会儿心情不好,所以不和你计较你今晚的这番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无论是家世还是背景,也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我对你来说都该是无可挑剔的,我也不求你真的会围着我转,也不求你能对我多些什么感情,我要的也只是个体面的丈夫,优秀的伙伴,如果能两情相悦,那就更好。”
说着,嗓音越发放缓,带着几许安抚与蛊惑,“我明天也可以不来打扰你,但你要清楚,金丝雀终究只能是金丝雀,你要真正将生意做大并扩充到海外各处,你就只能与我这样的人为伍与联手,而不是金丝雀这种依附你而活的,也但凡你失去我的帮助,陈宴,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而且,我也自觉我这个人不差,追我的人也大把,我希望你能重新认真的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再坚定一下联姻的念头,我也希望我下次真来北城了,便是你张开双手拥我入怀的确定,而不是随意的放弃。”
嗓音落下,满目复杂而又期盼的朝陈宴凝着。
没想到陈宴似乎根本没将她这番话听入耳里,只淡漠讥诮的朝她勾了一下唇,就这么突然的挂了视频。
刘希暖哪里受过一个男人这般冷漠的对待,心口骤然像是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烧得她快要炸开。
她是真没料到陈宴这个人这么的桀骜难驯,恶劣而又张狂!
可陈宴这种冷漠嚣张的态度也越发的在证明着陈宴似乎真的没什么心思再和她接触,也若她就这么一直放任下去,陈宴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也绝对会离她越来越远。
可她怎么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这么个清冷的男人吸引,还没拿下就遭了滑铁卢,她骨子里的骄傲和对陈宴志在必得的心思根本就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甚至,她更不允许有钱有貌的自己会输给一个以色侍人的下贱女人。
她气得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高跟鞋踢了一下面前的凳子,目光狠狠的朝一旁的助理落去,“给我订一下今晚去北城的航班,选最近时间的,我要即刻去北城。”
这会儿的陈宴挂完微信视频后就全然的沉默了下来。
他并没喝杨帆端来的热牛奶,直至牛奶凉透,他也没喝。
他脊背笔挺的立着,脸色冷着,思绪一重接着一重的起伏着,仿佛心上有一根什么弦在极其难得的波动难平。
许久,杨帆再度去而复返,说是周棠醒了。
陈宴眼角轻微的挑了一下,却没反应。
杨帆以为陈宴会立即去看望周棠,毕竟这一晚陈宴的各种情绪起伏的表现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从最开始听到周棠失踪时的急迫,到自己顺着悬崖上的灌木丛到处攀爬,再到天色黑下却仍没找到人的压抑与绝望,再到听到周棠所在位置的消息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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