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而又像是认真在承诺的话语,一字一句的毫无遮拦的全数砸到了他的心口,揪起一一道道莫名而又沸腾的情绪。
也是在这一刹那间,他似乎觉得这些年扎在心底的所有的刺,都似乎被彻底的连根拔起,再也不会扎人与膈应人了,也似乎这么多年的所有的扭曲感和偏执,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全数的安抚。
他忍不住拥紧了周棠,再度吻上了她。
这一天,陈宴没去公司,而是在家里办公。
这一天,周棠也一直坐在陈宴身边玩儿手机游戏,偶尔见陈宴喝咖啡休息的时候,便会伸手过去牵牵他的手,顺便再把玩儿一下他的手指。
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在迅速升温,甚至比前几日那种谐和的相处还要来得热烈与温馨。
然而只有周棠知道,陈宴越是这样的配合,越是这样的沉沦,这个游戏玩儿起来,才会越发的刺激,而游戏的结束时间,也会越来越临近。
中午的时候,杨帆便亲自过来了一趟,他的脸色是凝重的,在进入别墅并走至陈宴的面前时,杨帆便紧皱了眉头,目光先是朝陈宴身边的周棠扫了一眼,随即便朝陈宴道:“陈总,周助理昨早的车祸,我们再度派人去彻查了,出来的结果有反转。”
周棠神色微动,脸色也稍稍起伏开来。
“说。”正这时,陈宴也淡漠无温的说了话。
杨帆不再耽搁,低沉沉的说:“昨天那两夫妻一口咬定是因为拆迁款和被打的原因才对您怀恨在心,但又对付不了你,就选择了对付周助理,但今天……今天您给里面的人打了招呼,里面的人用了点招数,那对夫妻就说实话了,说他们的确因为拆迁款对您不满,但也只是心有怨恨,却不敢动手,而这次真正促使他们动手的原因,是前天下午有人突然找上了他们,说只要这夫妻俩能让……能让周助理彻底当个废人,就能给他们一千万,而且会保他们全身而退,这两夫妻动摇了,想着只是伤人不是杀人,犯下的罪应该没杀人严重,便对周助理下了手。”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极其为难一般,但还是继续将后话说了出来,“而这两夫妻说,拿钱指使他们杀周助理的人,是苏意,他们说当时苏意虽戴着墨镜,且全程没说话,只让她的助理跟他们交涉,但他们认得出那就是苏意。”
苏意吗?
周棠满目起伏,思绪沸腾。
所以是苏意对她怀恨在心,便想要对她借刀伤人吗?也以为只要她周棠彻底的残废了,就勾引不了陈宴了,陈宴就会将她踢开了是吗?
也所以那两夫妻在高速上或许真的担心车速过快会撞死人,所以便留了些力道来撞,哪知的确无法完美的控制好力道,最后没能将他周棠撞残,只让她周棠额头受了点伤?也因为她额头受伤并鲜血满面,那两夫妻就以为她受伤严重,真得残了?
越想,周棠便越发的想得多了。
却是半晌后,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陈宴突然阴沉淡漠的出了声,“让里面的人继续审,看还能审出些什么来。”
杨帆神色微动,不由想起前一个时辰看到的那两个满身是血的夫妻,也不知那两夫妻还能否撑得下去不。
只是自家老板都这样说了,便也说明这里面可能还有一些隐情,所以那两夫妻真的是自找的了,明明都犯到了自家老板头上,甚至做出了这样的事,都还不打算一口气将真话说完,也是够愚昧的了。
难道他们真以为,仅凭苏意的手段,就真能让他们在自家老板手里全身而退?他们倒也是异想天开了些。
杨帆当即朝陈宴应了话,随即不再耽搁,转身离开。
也直至杨帆彻底出了花园并开车离去,一直在跑这神的周棠才听到耳侧扬来了陈宴那略微有些沉杂的嗓音,“在想什么?”
周棠稍稍应声回神过来,沉默了几秒,才抬头朝陈宴望去,低声说:“在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苏意做的。”
“想出结果了吗?”
“我觉得苏意即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而且,你前两天还在别墅里安置了保镖,所以仅靠那开车的两夫妻,应该无法让几个专业的保镖毫无声息的突然失踪。”
“你分析得没错,所以,那对夫妻还在说谎,指使他们的人,另有其人。”陈宴低沉回话。
他的语气很淡,似乎全然笃定这点,整个人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至极。
却是这话道出,没等周棠回话,他又继续说:“只不过,苏意虽没指使,但也不代表苏意真能完全洗脱嫌疑。”
说着,目光朝周棠望来,“我等会儿出去一趟,去见苏意。”
周棠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路上小心。只是无论如何,我终究也没受什么太大的伤害,苏意的父亲也毕竟救过你,所以陈宴,如果苏意没怎么参与的话,就别为难她了吧。”
她这话善解人意极了。
然而陈宴却微皱了眉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越发深了几许,“我有没有说过,太善解人意的话,就会显得虚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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