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乔姐你想到了什么?”万铃儿随意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就是去寺里上香,我就想到万姐你的姐姐。我听万姐你的姐姐就是在去寺里上香的路上被人掳走,还遭到了——唉,我当时听到这消息啊,难受地都哭了。万姐你的姐姐可真是可怜。”
万铃儿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鹜,如暗夜的流星,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乔姐知道的似乎不少啊。”万铃儿似笑非笑道。
“我知道的不多,一般一般。万姐难道就不替你那位姐姐感到难过伤心吗?还是万姐你和你那位姐姐的关系不太好,所以你压根儿不在意她怎么样?”乔伊灵如水的眸子澄清一片,非常好奇地看着万铃儿。
万铃儿心里一紧,好看的杏眸隐隐有晶莹的泪光闪过,“我当然难过伤心了。只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乔姐你还提起这事,你不是生生在往饶伤口上撒盐嘛!乔姐是不是太过分了?”
“哎呀!是我方才失言了,我得向万姐你道歉才是。万姐你不会跟我计较吧。其实吧,我也是不想的,只是万姐你问了,我要是不回答,是不是显得我很高傲无礼啊。万姐你是这个理吗?”乔伊灵嘟着樱红的嘴唇,一派真无辜。
万铃儿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脸上的神情却是愈发的坦荡,“乔姐想多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乔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有十分了解,起码也有三四分不是。”
“万姐这么了解我啊。万姐知道我是怎么想害了令姐的人吗?那样的畜生简直不配活在世上,指不定走在路上随时都会有一道雷劈下来劈死她。还有我真好奇有些人害了人,她真的能睡得安稳吗?反正如果换做是我。我是一定睡不安稳。我想那些害了人,还能夜夜睡得安稳的人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那根本是畜生。万姐你是吗?”
乔伊灵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这种感觉让万铃儿很不舒服,她细细打量着乔伊灵,似乎是想从乔伊灵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乔伊灵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淡定,好像她只是单纯的愤慨,并没有指桑骂槐。乔伊灵是知道什么了吗?不,应该没樱毕竟她当初做的十分隐蔽。
“看我的什么话。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让人不高心事呢。咱们今是要上香,咱们得虔诚心静。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是平白增添戾气悲伤嘛!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们够了没有,还不赶紧启程!”媃嘉郡主听着乔伊灵和万铃儿你来我往的,听得无趣死了。不过媃嘉郡主也听出来万铃儿在和乔伊灵的交锋上落了下乘。这个认知令媃嘉郡主很不高兴。没出息的东西,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乔伊灵压了一头。这件事一定要告诉母妃,万铃儿根本没本事,她哪里配嫁给哥哥!
媃嘉郡主身份最高,如今她发话了,乔伊灵和万铃儿都不开口了。万铃儿凑到媃嘉郡主身边讨好,乔伊灵耸耸肩膀,没多什么。
“表妹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我都听出来那万姐好像有些不高兴了。”魏雅柔十分担心地开口。
乔伊灵看着魏雅柔,只见那张柔顺的面容上是满满的担心,这担心很真诚,看得乔伊灵心里一动,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不高兴就不高兴呗。我这么挤兑媃嘉郡主和万铃儿两人,她们还能沉得住气,可见她们两人图谋不。既然这样,不如好好气气她们,也当为自己讨点利息了。”
媃嘉郡主那儿被万铃儿给讨好了,面对万铃儿时脸上总算不再不耐烦,偶尔还会给万铃儿一点笑脸。这点笑脸,无意间在瞥到乔伊灵时,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媃嘉郡主冷笑一声,上了她那豪华富贵的轿子。
“乔姐、魏姐咱们这就启程出发吧。”万铃儿在媃嘉郡主上了轿子后开口。
乔伊灵和魏雅柔皆点头同意,两人也都上了轿子。
乔伊灵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她都睡了一觉,轿子才慢悠悠停下。
这是到了灵安寺了,乔伊灵在轿子落下后,秋菊为乔伊灵掀开轿帘,乔伊灵才从轿子里出来。乔伊灵出来时,媃嘉郡主、万铃儿和魏雅柔也出来了。
“慈惠见过郡主。”几人一下轿,立即就有一披着锦襕袈裟的老和尚急匆匆赶来迎接。
乔伊灵知道灵安寺的主持是慈惠。眼前这人应该就是慈惠。灵安寺很有钱啊,这位慈惠方丈批的锦襕袈裟,上面点缀了许多零碎的宝石,锦襕袈裟都是以人金线银线穿插交织而成。就这么一件锦襕袈裟就可以是价值不菲了。乔伊灵又扫了一眼慈惠手持的法杖,她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这法杖是纯金打造的。
乔伊灵默默收回视线,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慈惠对着媃嘉郡主十分恭敬讨好,直接忽略了万铃儿、乔伊灵和魏雅柔三人。万铃儿也不介意,只是偶尔插上几句。乔伊灵就无所谓了,被忽视就被忽视呗,她一点意见都没樱魏雅柔就更没意见了,安安静静地待在乔伊灵身边,一个字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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