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安王怎么和锦乡伯跪在这儿呢!现在天可冷着呢。安王可别跪坏了。看孤说的什么话,安王年轻,在外面跪那么一会儿,肯定没什么事。孤就是有些担心锦乡伯了。锦乡伯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这么跪着。唉,孤平时最是惜老爱幼的。看锦乡伯你这样,孤这心就有些心疼啊!”太子嘴上说着心疼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这样的,他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我很高兴!安王和锦乡伯你们两个也有今天啊!”
太子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他来求见章平帝,章平帝见了。可是等到安王和锦乡伯求见,章平帝第一次没见他们。安王和锦乡伯就直接跪在御书房前。
太子在章平帝面前狠狠告安王和锦乡伯的状。将这次河南官员干得事情全都算在安王和锦乡伯上。可惜太子说了一大半天,章平帝都没什么反应。这让太子非常失望。可是太子出了御书房,看到跪着的锦乡伯和安王,太子的心情顿时好了。
虽然章平帝没听他的话,但是章平帝好歹见了自己,安王和锦乡伯可是连章平帝的面都没见到呢!太子在心里无不得意地想。
安王抬眸恨恨瞪了眼太子,要不是锦乡伯拦着,安王现在就想跳起来跟太子吵了。
“安王你刚才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服孤的话吗?安王,孤可是你的长兄!正所谓长兄如父,孤说你两句你就不乐意了?安王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或许那事不是安王你做的,而是锦乡伯你做的?”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锦乡伯。
锦乡伯比安王沉得住气多了,他正声道,“臣身正不怕影子斜。臣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这件事皇上尚且还没有判定,太子未免太着急了一点。”
老狐狸!太子在心里骂了锦乡伯好几句。
“是啊,父皇还没有判定。可是如今父皇见了孤,却没有见你们。哎呦!这大冷的天,孤可真是有些受不住了。孤得回东宫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才是。”太子说着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王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以眼神凌迟着离去的太子。
“沉住气。脸上最好再做出委屈的表情。”锦乡伯忽然飞快地低声说了一句。
安王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嘴角紧紧抿起,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
锦乡伯见状,眼底划过满意之『色』,紧接着,锦乡伯比安王表现出来的还要委屈难受。
东宫
太子兴冲冲地回来,吩咐东宫的小厨房多做几道菜,他要好好庆祝一番。
祁云正和太子妃用膳,闻言摇了摇头,“父王真是太急了。皇祖父是不可能听父王的一番话就治安王和锦乡伯的罪。可父王现在这么高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父王应该是好好羞辱了安王和锦乡伯一番。皇祖父想来很快就会见安王和锦乡伯了。皇祖父那人心软。”
太子妃扯了扯嘴角,“你父王不是一直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咱们也别管这么多了。不过云儿,你说河南的事真的是锦乡伯和安王做的吗?”
“不知道,但我私心觉得不是。锦乡伯没那么蠢。”
不一会儿,又有小太监进来通报,“启禀太子妃,皇太孙,皇后娘娘去了曹贵妃的宫殿,皇后娘娘和曹贵妃不知道说了什么,曹贵妃被气晕了过去。”
“不愧是母子。两人的想法做法竟是那样的相似啊。原本只有太子,皇祖父要心软可能还有一会儿,可如今又多了曹贵妃,皇祖父见安王和锦乡伯是必然的了。”
正如祁云所料,章平帝听到太子羞辱安王和锦乡伯,心情就非常不好。
李泉给章平帝奉茶时,心里无奈叹息。太子这也太急了。事情还没个定论,你这么急好吗?安王到底是章平帝宠了多年的幼子,还有锦乡伯和章平帝的感情也好。锦乡伯是章平帝唯一认可的大舅子。至于徐皇后的兄长,那真是呵呵了,章平帝从没打心里认过徐家人。当年章平帝还是太子时,锦乡伯可是一直跟在章平帝身边,陪着章平帝渡过许许多多的难关。两人还是很有一点情谊的。
等到徐皇后气晕曹贵妃的消息,章平帝的脸『色』更不好了。
“两个蠢货!”
两个蠢货指的是谁,那真是不言而喻了。一个是太子,另外一个就是徐皇后了。
李泉也很同意章平帝的话。看看人家皇太孙才是聪明人,将事情捅给皇章平帝后,人家是一句话都没多说,好像就是来报个信,其间没有影『射』安王和锦乡伯一句。跟皇太孙一比,太子和徐皇后的做法就显得幼稚了。这不是把章平帝往安王推吗?
“去把安王和锦乡伯叫进来。”章平帝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李泉恭声应了。
安王和锦乡伯很快进来了。
安王和锦乡伯仍然跪在锦乡伯面前。
锦乡伯率先开口,“皇上,老臣发誓,这事老臣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老臣承认河南总督是老臣的得意门生,老臣也从河南总督的手里得到过不少的好处。但是老臣对这次举人的事是一无所知啊!求皇上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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