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将姚氏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其中乔老太爷父亲和姚氏母亲的感情纠葛就淡化了许多,这种感情纠葛在这时候是没什么要紧的。
“姚氏?苏海的妻子?你确定?”章平帝实在是不敢相信闹出那么大风波,几乎将岭南搅得天翻地覆的人竟是区区一介『妇』人!
祁云认真点头,“孙儿起码有八成的把握。孙儿请皇祖父恕罪,因为苏海今日就带着家眷离开京城,姚氏『奸』诈狠毒,孙儿担心之前派出去的人不能将姚氏抓获,所以孙儿又动用了自己的印鉴,调动了一小部分人马去捉拿姚氏。”
事急从权的道理,章平帝还是很明白的,他不怪祁云。
“做得很好,姚氏若真的是幕后主谋,朕夸奖你来不及,哪里会惩罚你。”章平帝对祁云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满意,作为上位者,那就必须杀伐果断,魄力十足啊!显然祁云做得是很出『色』。
太子见章平帝如此夸赞祁云,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没被如此夸奖过呢。不过幸好夸奖是他的儿子,要是安王,那他一定会恨死的。
安王的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他哪里看不出章平帝非常欣赏祁云,他和东宫的关系可以说是势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东宫好,就轮到他不好了。
“太子和安王就先退下吧。”
独留下祁云,那就是有事要吩咐了。
太子和安王心不甘情不愿地行礼退下。
“云儿知道朕留你下来做什么吗?”
祁云回答,“皇祖父是想跟孙儿说乔家的事吧。”
“嗯。你说说乔家该如何处理。”
“要说乔家有无罪,那是不可能的。乔老爷子的确是没有指使舞女在除夕宴上行刺,但是他替人顶罪,这就是错。如果乔老爷子早点说出一切,指不定能更早抓住姚氏。不过这也只能是假设了。没有那么多的假设。”
“你说的很是。乔方正啊,在他教朕念书的第一天,朕就知道那是个固执,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事情牵涉到他的父亲,也难怪乔方正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了。
重罚乔方正,朕是真的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帝师,而且年纪也那么大了。可要是什么都不做,朕堵不住悠悠众口。曹平最近疯魔得够厉害吧,偏偏乔家是上赶着将把柄送过去。朕也不好太过偏袒,什么都不做。”
“将功赎罪吧。”祁云沉默片刻开口。
章平帝不解,“将功赎罪?罪,朕是看到了。功呢?”
“乔伊莹。乔伊莹一个只有十一的孩子和一个年老的嬷嬷从岭南来到京城,光想想就能知道她们是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乔伊莹为了躲避姚氏手下人的追杀,自己举起尖锐的石头在脸上划了深深的口子。容貌对一个姑娘家有多重要,想必皇祖父您也明白吧。孙儿吩咐太医给乔伊莹看过了,哪怕用上再好再名贵的『药』,乔伊莹脸上的伤痕也不可能消失地干干净净,最多只能淡化。哪怕是淡化,留下的痕迹还是会很深。”
祁云是不喜乔伊莹。因为乔伊莹的出生就足够令人诟病。还有乔伊莹像足了她的生母丁芷兰,小心思极多,还喜欢使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但是这一次,祁云不能不说一句,他佩服乔伊莹。世上能有几个跟乔伊莹一样的女子,敢动手毁了自己的容貌。祁云对乔伊莹的评价是心够狠,豁得出去。
“你说的对,乔伊莹这次的确是立下大功了。将功赎罪不过分。乔伊莹忠烈可嘉,朕封她为郡主,赐她一处封地。”
这对乔伊莹,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云儿,对岭南的事情你是如何想?”说完乔家的事情,章平帝又将逐一放到了正事上。
“岭南如今就是一颗毒瘤,必须得动了!皇祖父,姚氏在岭南经营那么多年,她敢杀岭南的将士及其家眷,事后还能将消息封锁。撇开对立的关系,孙儿不能不说一句佩服,姚氏担得起枭雄二字了。”
章平帝笑了,只是那笑容极冷,眼底更是闪着寒芒,“说的很是。朕在姚氏眼里怕就是个傻子吧!任由她糊弄瞒骗了那么多年呢。不过就姚氏一个人,就是顶天了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多事来。岭南那里的官员肯定也掺和其中,还有在京城里,姚氏也定有人帮忙!
江山社稷就是毁在那些蛀虫的手上!这让朕如何不恨!这一次,朕什么都不会顾及,凡是犯事的,通通都抓起来,该怎么惩治就如何惩治!”
章平帝恨恨开口,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祁云对此不打算多说什么,他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皇祖父,岭南那儿也必须派兵镇压。姚氏就是手眼通天,她在岭南能除掉的军官终究是有限。但是姚氏除掉的人不少,剩下那些,孙儿担心独木难支。时间拖久了,孙儿担心岭南怕是真的要成了姚氏的天下。”
“休想!朕这就下旨让咸平、安桥、通宁三处的守军调动人马去平定岭南。朕倒是要看看,姚氏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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