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不知不觉如今都已经进入九月份了。
黄良娣和淑仪郡主带着下人在东宫的花园散步。
自从祁枫离开京城,黄良娣整个人都蔫蔫的,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尤其是黄良娣在得知姚氏的身份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倒不是说黄良娣关注朝政,黄良娣的目光从来都是放在东宫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上。黄良娣对什么朝政大事没什么兴趣。
黄良娣之所以对姚氏的事情感兴趣,那是因为姚氏不是别人,姚氏可是祁枫的前丈母娘啊!一想到姚氏那么一个恐怖的人竟然是祁枫的前丈母娘,黄良娣的腿都有些软了。黄良娣真是不敢想,如果姚氏发疯到指使苏婉仪害死祁枫,那祁枫是不是能留下一条命!
黄良娣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姚氏的手段,就她知道的姚氏干得事情,那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用触目惊心,令人心惊胆战来形容,更别提那些她不知道的,黄良娣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黄良娣无数次庆幸,幸好姚氏没有发疯让苏婉仪伤害祁枫。也庆幸祁枫早早跟苏婉仪分开,身边放着苏婉仪那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黄良娣是不敢想象的。
就连淑仪郡主都有些后怕,在跟黄良娣一起说闲话时忍不住说,“没想到二哥身边如此危险。二哥还能一直好好的,这可真是上天庇佑啊!”
黄良娣对淑仪郡主的话十分赞同,但还是斥责,“胡说什么!你二哥可是皇室子弟,有上天庇佑,怎么可能会被那些宵小之徒算计!”
淑仪郡主闻言撇撇嘴,倒是没说什么。
其实黄良娣是越想越害怕,那些话大多都是安慰她自己个儿的。黄良娣是越想越觉得不能让祁枫继续待在外面,祁枫要是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待着,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正好黄良娣也很想儿子,巴不得祁枫回到她的身份。于是黄良娣就去求太子了。黄良娣对太子也就那几招,不外乎是痴缠撒娇。
这一次,太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黄良娣。
“你就别指望孤了。是父皇下旨让枫儿在外面,孤有什么法子让枫儿回来?你就老老实实在东宫待着,别给孤添麻烦了。”
黄良娣没达到目的,顿时不高兴了,“太子这话,妾身可不认同。您是太子,只要您去求求皇上,妾身想皇上是一定会同意的。”
去求章平帝?太子猛地打了一个机灵,开啥玩笑,求谁也不能去求父皇好嘛!
“你真是不懂事,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这会儿正跟岭南、西域还有东陵三方开战,你没看到父皇每天愁眉深锁。孤作为儿子,不仅没有替父亲分忧,反而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父皇,你说说父皇会怎么想孤。父皇会更加看低孤!”
黄良娣一听太子的话,细长的柳叶眉顿时挑得极高,“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枫儿不是太子您最宠爱的儿子吗?枫儿的事情到了太子您的口中都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什么在太子您的心中才是大事!”
太子自知失言,但是黄良娣这咄咄『逼』人的态度令太子十分不喜,他不就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孤无意说错了一句话,你就这样发疯。黄素媛啊黄素媛,以前的你是善解人意,处处体贴周到。可现在的你变得都让孤有些不认识你了。算了,孤也懒得跟你计较。反正就一点,孤是不可能去父皇面前问枫儿的事情。枫儿也到年纪了,去外面历练历练,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像你这样不舍得放枫儿出去,那才是害了枫儿!好了,孤这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没工夫跟你瞎扯。孤就先走了。”
太子说着快步离开,任黄良娣在他身后如何喊,他也没停下脚步。
自从被太子拒绝,黄良娣就闷闷不乐,淑仪郡主看在心里,急在心里。见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淑仪郡主才硬将黄良娣拉出来散心。
“母妃,您看今儿的天气多好。这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是不是舒服多了?”淑仪郡主亲热地挽着黄良娣的胳膊,语气里含着一丝撒娇。
可惜黄良娣的心情不怎么好,“有什么舒服的。我就是担心你二哥。你说你二哥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呢?尽管你二哥送回来的信上说他哪哪儿都好。可我怎么就不信呢。你二哥一定是报喜不报忧。外面的日子哪里有东宫好。我一想到你二哥在外面受苦,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你说你二哥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你说当初你二哥要是没娶苏婉仪,你二哥如今还好好的呢。”
淑仪郡主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样的话,淑仪郡主已经听了不止一次了。第一次听,淑仪郡主还能耐着『性』子劝黄良娣别想太多。可听得太多了,淑仪郡主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了。黄良娣爱咋地就咋地吧。
“二哥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外面的人肯定会给二哥面子的。母妃您别想太多了。二哥在外面能吃什么苦,您啊,就是太爱『操』心了。”淑仪郡主无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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