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年轻丰满的身体,紧贴着张辉后背,轻盈滑腻,弹性十足。软绵绵的身子,芬发出一种奇异的清香,给张辉带来无穷尽的力量。
这是一段既煎熬又享受的旅程,张辉脚步放的很慢,期望着这条崎岖的小山路能够无限延长。
张辉在城里念书的时候,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没少见,城里人又会打扮,都整的挺带劲,但是跟春嫂比起来,那些女孩子总觉的少了一份女人独有的韵味。
常听人说何春花性格泼辣,又有谁知道在泼辣的背后,是一种令人顿生怜悯的心酸和柔弱。
张辉父母健在都难以养活他们兄妹两人,春嫂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小山庄,独自一人拉扯孩子长大,其中艰辛坎坷惟有个中体会。
张辉倒是觉得春嫂挺可爱,只可惜她的男人没这福分。
至于村里的闲言碎语,张辉压根不信,如果何春花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以她的姿色,完全可以撇下孩子去城里找个好人家,何必在这山沟沟里边吃苦受罪,完了还遭人白眼。
张辉想入非非时,趴在他背上的春嫂也是感慨万分。
一个女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多少个夜晚,巴望着能有一双强健的臂弯把自己揽入怀中,多少次掉泪,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多少委屈,却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趴在张辉宽厚的背上,听着男孩粗重的呼吸,春嫂竟是有些痴醉。“真希望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
出了山,脚下是一汪湛蓝的水库,两边青山点缀,中间勾勒出几朵祥云,好似一块巨大的宝石,碧玉通透,完美无瑕。
旁边就是张辉租的那块地。
这会儿地里有两个人,站着的那个是张辉的父亲张有田,另外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坐在裸露的岩石上吞云吐雾。
张武。
方寸头,三角眼的那个就是张武。他的眼神中总是带阴鸷之色,就好像一条毒蛇一样,让人很不自在。
听到有人攀谈,春嫂猛的惊醒过来,连忙拍打着张辉的后背,小声呵斥道:“你虎啊!快撒手呀!”
“爹!”
被父亲逮了现行,这让张辉有点小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奔着张有田这边走来,一边冲张武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武叔!”
“嗯!”
张武鼻腔哼了一下,权当回应。
三角眼滴溜溜转动着,在张辉跟春嫂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也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春嫂拨弄了下刘海,故作镇定,提溜着篮子大摇大摆走了。
有外人在,张有田没吱声,只是眼神很怪异,略带责备。
大清早的,你跟一小寡妇钻山沟沟,你是想干嘛呢你?
这败家玩意儿,真是不让人省心。
租这么一块坡地也就算了,居然还跟何春花钻小树林,那小寡妇是随便能玩的嘛!
昨天晚上实在是太震撼了,张有田脑瓜子全是浆糊,因此,张辉租地的时候,他没能发表什么意见。
后来寻思一宿,觉得不行。
这不是瞎折腾呢嘛!
心可真大,租这么一块破地,种啥都白搭。
张辉没在家种过地,就放假农忙的时候回来帮下忙,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张有田担心张辉瞎折腾,把那几万块钱全糟蹋了,早早起来帮着勘察下,顺便问问张辉到底怎么想的。
张武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他早上吃稀饭的时候,听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说是张有田家的犊子回来了,放着好好的书不念,傻了吧唧的要回家种地,还把水库上边那块坡地租了。
租十年,要种西瓜呢!说是什么沙地西瓜。
那可不是扯犊子呢嘛!
张辉种西瓜也好,种南瓜也罢,张武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块地。“小辉,听说你租了这块地是吧!来,你过来下,我跟你说个事儿,刚刚我也跟你爹交代了下。”
“这块地你要开你去开,但是这八分地,你别动。看到没,这边我都种上花生了。你要开垦的话,可得悠着点,别把我花生弄毁了。再说了,你不是种沙地西瓜嘛!这边的八分地都是我开出来的,都施了肥,也不太适合你那什么沙地西瓜。”
也就是说,甭管张辉租这块地多久,花了多少钱,那八分地都属于他张武的,就因为那块地是他开垦的。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让人不舒服了。
明明是队上的坡地,张武占了八分地,一般人家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没事找事。但是现在,这块地张辉花钱租下来了,那么在这十年期间,张辉就是这块地的地主。
只有他有这块地的使用权。
张武现在霸占了张辉的地不说,完了说话的口吻还是这种态度……什么跟你爹交代了。
你谁啊?
张辉心里不得劲。
起初,张辉也是想着说,毕竟都一个村的,完了自己又是后辈。人家花生苗都长出来了,总不能拔了吧!占也就让他占几个月吧!充其量再有三个月花生就该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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