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奥!亮子是你特么叫的吗?”旁边有个孙子卷起袖子,气势十足,大有上前踢死张辉的冲动。
还亮子,亮子是张辉能叫的吗?得叫亮哥。
“搬回?哈哈!你以为你谁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亮哥说话,找死是不是。”
赵亮亮什么人,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背景,毫不夸张的说,半个东襄县的人都得叫他一声亮哥。
张辉什么玩意儿?居然叫赵亮亮亮子。
且不说赵亮亮什么态度,他手底下的人都不爽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张辉比他们辈分还高。
“亮子,呵呵!亮尼玛个巴子。”
“嘴欠是吧?信不信老子我……亮,亮哥你……”
随后的一幕,令众人大跌眼镜。
张辉说完那句话后,赵亮亮浑身一震,无形中,放佛有一道劲拳击中他的脑门,破坏了他的中枢神经。
赵亮亮眼神呆滞,整个人魔怔了一样,嘴里哦了一声,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竟是真的折返到面包车上,抱着一个大西瓜,老老实实放回到货架上。
赵亮亮的态度无比的谦卑,他的腰微微弯曲,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放佛是张辉的奴才一样。
“亮,亮哥?”
赵亮亮带来的那帮人傻眼了,一个个杵在原地目瞪口呆,不知道赵亮亮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尤其一些人手里还抱着西瓜呢!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重新放回货架,还是放到车后备箱?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赵亮亮乖巧的像只绵羊,来回把面包车后车厢的西瓜搬回到货架上,看着不太像故意戏弄张辉,而是真的在听张辉的命令。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赵亮亮手底下的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全懵逼了。
“亮子,”
张辉又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平淡,放佛再说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儿。“把地上瓜瓤舔干净。”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
“什,什么?”
让赵亮亮把地上的瓜瓤舔干净?
张辉说的是舔干净,而不是舔干净好吗?舔干净吧!
他说话的声调和语气虽然轻和,却是直接向赵亮亮下达了不容忽视的命令。
“这绝不可能。”
有人讥讽道:“亮哥刚刚是跟他闹着玩呢!看着吧!看亮哥怎么收拾他。”
赵亮亮什么人,那是东襄县的半边天,整个县城的街道都在他管辖范围。张辉算个什么玩意儿,居然还命令起亮哥来了,真是搞笑。
赵亮亮带来的那帮人瞅着张辉的眼神就跟瞅着一个煞笔一样,跳梁小丑。
跟着赵亮亮的这几年,像这样的情景,他们没少见。赵亮亮通常喜欢先戏耍别人,然后再算总账。就像猫捉老鼠,一般不会着急吃掉,先戏弄一番,最后再大快朵颐,将老鼠吞吃的一干二净。
而现在,张辉就是那只不知死活的小老鼠。
所有人的眼神定格在张辉身上,好整以暇,期盼着接下来的好戏即将开锣。
以赵亮亮的脾气,按照以往的惯例,下一秒钟估计张辉得趴在地上跪舔。
“嗯!可能性很大。”
“不是可能性很大,我觉的亮哥兴许会找一坨狗屎,让这孙子吃干净。”
“那样可不行,咱们是文明人,不能那么欺负人,最多吃一半,留一半当夜宵。哈哈哈!”
狗子刚把三轮车停店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傻眼了。“次奥,这又是什么情况?”
昨天是老拐青面狗闹事,今天连城管都出动了。
看他们这架势,似乎要把张辉的西瓜全部搬走。
狗子胆小,当时脸色就变了,蜡白蜡白的,担心自个儿刚买的三轮车再被他们给扣了。
殊不知,三年前,狗子用扁担和箩筐挑了一担香瓜到城里来卖,刚摆下没多久,一担箩筐的香瓜全被他们没收了。
狗子挑了几十里路,结果非但没卖到钱,回去的时候两手空空,连扁担和秤都被没收了。
正当狗子权衡要不要溜走,就听见张辉说了一句。“亮子,把地上的瓜瓤舔干净。”
然后,狗子就看到人群中有个人,披着一身皮的,大概是叫亮子的那个吧!
当着众人的面,东襄县的半边天,赵亮亮,亮哥,膝盖一弯,直接趴在地上,像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吐出舌尖把地上的瓜瓤一点一点卷入口腔,然后吞进嘴里。
狗子瞳孔渐渐放大,最后啪嗒一声掉地上。
张辉叫他舔干净,他他他……
狗子懵逼了,心道这两年东襄县变化也太大了,赵亮亮他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啊!难怪东襄县最近这两年日异月新,发展的速度超乎想象。
原来有赵亮亮他们这一类人在背后默默付出呢!
看看人家这执法态度。
好啊!
狗子感动了,眼泪夺眶而出,都是人民的好公仆啊!“孩子,快起来吧!我来打扫就好了,你别这样,真的不用这样,你们太辛苦了。”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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