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冠吓一跳,他没想到封彪会发这么大火。
为了一间房,一个农民……至于嘛!
鹿冠红着脸,气氛好不尴尬。
其他人也不言语。
张辉缄默,老神在在喝着小酒。
鹿冠脸色通红,憋得跟猪肝一个色。
当着郝诞藤他们校领导的面,被封彪一个小辈训斥,鹿冠下不来台。
谁让人是封家大少。
鹿冠小声怯怯嘟囔着说道:“封少您别跟我置气,我又不是存心刁难你,那是教师楼,还是夫妻套房。那么大房子,你让一个学生住里边,就不说其他的学生怎么想,老师这边肯定也有意见的。”
一个农民,住那么好房子干嘛?
前些天有个老总,他家犊子也在一中念书,昨天请他到五星级大酒店好好搓了一顿,完事儿又请他桑拿,唱歌,各种爽。
临了,安排他休息,第二天一早起来,买的油条袋里边还装着五万块钱红包。
看看人家这事儿办的。
张辉他们要是个大人物,那鹿冠二话不说,套房让给张慧住他没意见。你丫是个农民,住什么套房。那房子要腾出来,回头给那二世祖住的话,那老总肯定又得给他塞钱。
给张慧一个农民住能有什么好处。
鹿冠低眉说道:“是真不好腾,这不是坏了规矩嘛!”
“我个人觉得,学生还是应该住在宿舍,平常能够跟其他学生多交流,感情也会更近深厚一些。要是有个什么事儿,也能让学生帮个忙什么的。”
“再说了,她一农民,住哪儿还不是一样。”
是吧!
农民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
学校宿舍楼环境算不错了,四个人一个宿舍,老宽敞了,十好几个平米。虽说是四个人同住一个宿舍,可总比他们乡下农村强吧!
还住套房。
一个套房两室一厅一卫一厨,那是学校给人夫妻教师安排的房子。就算是老师,也得再学校上了几年班,有一定的资历,然后跟学校方面申请,才有可能会得到批准。
你一个农村小丫头住什么套房。
鹿冠这话一说出来,郝诞藤顿觉不妙。
这话明显带着歧视。
按鹿冠说的那意思,合着农民就该住在破破烂烂的地方?
果然,张辉半眯着双眼,眸中迸射出瘆人的寒芒。
犀利的眼神,犹如狮虎紧盯着他的猎物。
张辉不稀的跟鹿冠这种人渣言语,就他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瞧不起农村人?
你特娘往上查三代,你家不是农村人。
装什么犊子。
张辉说话了,手中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菜,漫不经心道:“小彪子,你看行不行,要不行的话,我还是让小慧回东襄念书算了。”
事儿是封彪安排的,能成,我欠你个人情,不能成,咱也没什么好说的,从此以后拉几把倒。
张辉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显。
哥们儿今天指着你帮忙办件事儿,你办不成也就算了,完了还让张辉带着妹妹一块上这儿受辱来了?
今天你小彪子要不把这事儿办漂亮了,往后大家也就没必要来往了。
卧槽!
封彪怒了。
好好地一件事儿,给鹿冠这孙子整的,差点没得罪人。
“我尼玛!”
封彪躁动了,砂锅大的拳头夹杂着滔天怒焰,猛地一拳框鹿冠脸上。
咚的一声闷响,鹿冠的酒糟鼻咔嚓一下子断了鼻梁,鼻血横溢,两眼一黑,当时就懵圈了。“你,你怎么还打人呢?”
“我特么弄死你。”
封彪把鹿冠摁桌子上,噼里啪啦一顿暴揍。
转眼功夫,鹿冠就鼻青脸肿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搭配他那臃肿的身材,活脱脱一头肥猪样儿。
封彪下了狠手,活生生把鹿冠打的吐血,把一旁郝诞藤跟那几个主任吓的够呛。
这像话嘛!
刚进校,就指使封彪把教务处主任给打了,哪有这样的家长。
“别,别打,别打了。”
鹿冠害怕了。
‘弄死你’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封彪真真照着死里揍。
再打下去非得给他打死不可。
鹿冠认怂,连忙哀求道:“安排,我现在就给您安排,再大困难也不是困难,一定给您安排到位。”
“嗯?”
“怎么了这是?”
封一寒推门而入。
张辉到麟川来,他这个当徒弟的怎么能不来接见。
身后还跟着曹忠,以及麟川一中的学校各领导,什么副校长,主任,那些的。除此之外,还有教育局的也来了不少人。
封一寒可是麟川一中建校时的第一人校长,又是开国少将,是整个麟川人的骄傲。
他老人家到访,学校领导和教育局的人敢不陪衬着嘛!
谁知道门一推开,里边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师尊!”
封一寒毕恭毕敬跟张辉躬身拱了拱手,行一弟子礼,完事儿这才冷着脸,质问封彪。“小彪子,你这是怎么回事?让你办个事儿都办不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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