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耻之极!”封一寒忍不住破口大骂。
孙子不行,爷爷偷袭。
作为麟川第一的隐世家族,当着万余武道同门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王墉竟然做出这般举动,实在为人所不齿。
封一寒实在看不下去了,手一扬,声若洪钟般暴喝道:“拿我的刀来。”
封彪连忙递上一柄古朴的钝背钢刀。
这钢刀可不是一般的钢刀,它可比封彪的年纪还要大上好几圈,跟了老头子数十个年头,是当年太祖亲自颁发赏给封一寒的。
老头给这把刀起了一特俗的名字——狗头铡。
封一寒用的就是这把狗头铡,在上个世纪斩过十九个日狗人的脑袋。
十九个啊!
这在那个时代,绝对是居功至伟。
别以为日狗人那么好杀,什么手撕鬼子,八百里点射,裤兜藏雷,纯粹忽悠智障。
申城淞沪会战,日狗人投入二十多万兵力,华夏国军兵力百万。鏖战一个月,日狗人死了两万,国军死一半。
国军不乏装备精良的德械师团,照样死伤惨重。
何况那些土鳖,连枪都没见过,还特么八百里点射。
吹牛哔呢嘛!
最后太祖登基,说到底还是有大气运。
封一寒气不过,寻思用这狗头铡给张辉助助威。
曹忠也从城墙上纵身跃下,跟封一寒俩人一左一右,站在张辉左右两边,虎视眈眈。
在他们身后,封彪跟曹虎两人捏紧了拳头,虎目欲裂。
一念生,一念死。
从封一寒跟曹忠跳下去的那一刹,他们的命……不,应该说麟川封家跟麟东曹家两大家族的命运,跟张辉牢牢绑在一块。
张辉生,他们飞黄腾达,张辉死,他们两大家族也得跟着完蛋。
这是一次豪赌。
“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要脸,竟然玩偷袭这一套,哼!”鸭舌帽女孩儿俊俏的脸蛋上,尽是不爽。
就连周正也是眼角一挑,眸中掠过一抹鄙夷之色。
他想杀张辉,起码光明正大,哪有王墉这么不要脸,说好让孙子上,结果孙子吓尿了,他跑上去偷袭。“丢人现眼!”
“师尊,你没事吧?”封一寒抚刀冷眼盯着王墉。
张辉甩了甩胳膊,抹去嘴角的血渍,盯着王墉蔑笑道:“老东西,力道还行。”
“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张辉冲着王墉王奎俩招了招手。“别说我欺负老头,你们爷孙俩儿一块上吧!”
“卧槽!”
侯文山哭了。
张辉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自打张辉出现后,侯文山的嘴巴就没合拢过,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最后干脆嘎巴一下脱臼了,疼的他直掉眼泪。
封彪刚刚还一脸的肃然,凝重,听到张辉这番话后,再看着王墉羞愤难忍,却又无可奈何,憋的跟猪肝一样的老脸。封彪忍不住了,噗的一声乐出声来。“各单位注意,咱家辉爷要装哔了!”
王墉好不憋屈,一张老脸臊的跟猴屁股似的,满脸通红。
本想让王奎好好表现一下,占尽风头的同时,抢走张辉的大气运,假以时日,王奎必然是华夏最耀眼的武学奇才。
王墉万万没想到,张辉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王奎风头没占到,反倒让王家颜面尽失,对于王奎本身而言,也是莫大的耻辱和巨大的打击。这一关要是过不去,往后王奎指不定要一蹶不振,苟活于世了。
当着众多武道同门的面,王墉出手偷袭张辉已是迫不得已,现在张辉还冲着他们招手,让他们爷孙两人一起上……这话听着多刺耳,饶是见惯了大风大雨,这会儿王墉也有点懵圈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奎技不如人,能怪谁?
王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奎死于张辉掌下吧!
这孙子连周坤都杀了,又怎么会顾忌王奎的身份。
瞅着王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王墉郁闷的想吐血,他眼神锐利,恶狠狠瞪着张辉,心道:“这孙子,到底打哪儿蹦出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讲?如此狂妄放肆,岂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王墉愤愤不平,脑袋飞速旋转,想着应对之策。
既要台面上过得去,还得想办法留住张辉。
到手的归元丹配方,可就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王墉正想着主意呢!
突然,张辉瞪着眼珠子,暴喝道:“你以为我逗你们玩吗?”
“不是想战吗?”
“来啊!”
“来战。”
张辉嘴角微微扬起,俯视着五短身材的爷孙俩人,嗤笑道:“什么王拳周兽,狗屁不是!”
“今天,小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刚劲勇猛的拳法,有多霸道。”
跟我比拳法。
跟我比霸道。
草!
“雷暴拳!”
不等王墉王奎爷孙两人做出反应,张辉猛地冲了上来,砂锅大的拳头,狂风骤雨般落下。
“退开!”
王墉一把推开王奎,神情凝重,凝视着张辉。“年少轻狂是好事儿,可狂妄过头了就是无知,而无知的下场,往往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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