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刚一登上天梯,顿时,只觉得天地间,一股宏达的威严倾泻下来,放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张辉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在这天梯上,放佛时间的流速都变得缓慢,空气凝滞,一股子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霎时间,让人心生错觉,放佛头顶横陈着一座巍峨山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有点意思。”张辉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切身感受起来。
显而易见,这是上古大能布置下的阵法,目的是为了大浪淘沙,淘汰点一些渣渣,免得他们进入武林禁地送死。
同时,也是一种历练的手段。
在这样的一个重力场所,张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皮肤和肌肉一度变得紧张起来。
重力是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如排山倒海一般。
就是……
就是重力倍数太低,远远不够激发张辉的极限。
“不行,得想办法改改。”
就这么点重力倍数怎么够,比外界也才增加了一倍多点。
甭说是张辉了,就是普通的青壮年,身体稍微强壮点,都能承受得住。
“我来调整一下。”上古大能留下的阵法,勾起张辉兴致。
张辉在阵法的造诣上,严格的说只能算是个菜鸡,只布置过一个伪道阵——屯云锁水。
屯云锁水阵法手法简易,布置起来比较简单,虽然阵法逆天,但所需耗费的时间太长,兴许数十年,也可能是百年以后,数百年以后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道阵。
那个时候,屯云锁水大阵才能真正发挥它的作用。
难得碰到别人布置的阵法,张辉寻思好好观摩观摩,看能不能从中吸取点东西,丰满自己。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刚登上天梯的张辉,又退了回来。
这给王奎气的,差点没当场吐血。
他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吗?
“这孙子……”王奎咬着牙,咬死张辉的心都有。
然后,王奎跟众人就看到,张辉又退了回来,走下天梯。
刚下来,又登上去了。
下来,上去,下来上去……
“哈哈哈!”
一堆的武者,一开始是表情错愕,不知道张辉在搞什么,旋即便是爆发出一阵阵的哄堂大笑。
数万余武者的大笑声,如浪潮一般,一波盖过一波。
“这逗比。”有个武者笑的忒狠,鼻涕都飞出来了。
“他在干嘛?好傻。”有人疑惑不解。
“还能干嘛,想上上不去呗!你以为天梯是随便人都可以上的嘛!想太多了,他一个小名家还想登天梯,哈哈哈!估计是不甘心呢!所以想多尝试几次。”
王奎阴鸷的双眼,狠狠盯着张辉冷笑道:“真是个跳梁小丑,哼!”
王奎拂袖迈开步子,抬头挺胸,阔步登上天梯。
比起张辉的滑稽,人家王奎这步子走的,那是何等的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大家子弟就是大家子弟。
这一百个天梯的一倍重力,似乎对王奎起不到一分一毫的作用。
万众瞩目中,王奎步伐不停,彷如闲庭漫步,奔着个更高层的地方走去。
“二百个天梯了。”
转眼,王奎就爬到第二百个天梯,双倍的重力,怒啸的狂风,却丝毫不能阻滞王奎的脚步。
众人震颤。
不得不承认,王奎这孙子窝囊是窝囊了点,但是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已突破小宗师的境界,如此豪横的实力,放眼整个麟川,也难找出第二个人了。
张辉不算。
那是个牲口,不能跟他比。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王奎不简单啊!传闻他要上三层,依我看,可能性很大。”
“王墉倾注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要不上三层,他对得起死去的老头嘛!”
“嗯!这孙子今天说不定真要创造奇迹了。”
“拭目以待吧!这么多年,也的确该有人上三层去看看了,虽然那个人不是我。”
“王家虽然声势大跌,可王奎真要能上三层的话,王家必然要声名鹊起,再一次坐镇镇西王府,成为咱们麟川最大的隐世家族。”
“你小看了上三层,那里边的宝贝,肯定比一层二层更加高档,传承也愈发逆天。王奎要是真上去了,假以时日,张辉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真是一场龙争虎斗啊!一个张辉一个王奎,咱们麟川这一届年轻的一辈,可真是人才济济。”
“抛开他们两个人不说,封彪跟曹虎也不赖。还有左山,也是个苗子,只可惜得罪了张辉,死在封一寒宴会上,还连累了整个麟北左家都被灭了。不然,那小子说不定也能在这禁地崭露头角。”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细思极恐啊!这个张辉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一出道便连斩数个天才。咱们麟川武道圈子那些所谓的天才,在他跟前简直如蝼蚁般。”
说话的功夫,王奎就已经爬到五百个阶梯的高度。
“这可是五倍重力啊!上次一个泰斗境界的好手,就是在这个高度折损的。也是运气不好,突然一阵罡风席卷过来,直接把那人卷飞天梯,从这数百米的高空摔下山谷,连尸体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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