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馆人挺多,闫小义他们起初没找到张辉,都奔着门外去的,以为张辉跑走了。
没曾想,这孙子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坐在那用餐。
“猴哥?”
张辉要不提醒,谁特么知道猴哥是谁?
他这么一囔囔,闫小义的眼神立马定格在瘦猴身上,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星子来。“你挺牛哔啊你?”
让张辉‘敬’他一杯酒不说,还让他滚出后街,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那么狂呢?”
“啊?”
闫小义领着那帮内蒙汉子,十几个人拥了上来,二话不说,抡起椅子照着汤建新他们就砸了过来。
见内蒙人干仗,旁边的食客一哄而散,留下满桌子的饭菜。那帮内蒙的抓起桌子上的餐盘,照着瘦猴这边砸了过来。
张辉一个键步窜到门口,临走前还不忘了羞辱瘦猴一番。“猴哥,打电话叫人啊!五分钟,二百人立马开过来弄死他们这帮杂碎。”
“小子,还想跑是吧!老子不打断你狗腿。把门堵住,别让这帮孙子跑了,次奥!”有内蒙人追了过来。
张辉顿时炸毛,脸色苍白,像是吓尿了。“猴哥,猴哥救命啊!”
话落张辉溜了,钻进旁边的一个小巷子,几个箭步,便没了踪影。
几分钟后,张辉出现在财大校门,钻进大黑蜂,发动车子,奔着洪州大桥驶去。
阳光下,张辉笑容弥漫。
“花两千块钱买他们一顿揍。”
“爽!”
不过,张辉也有点小小的担心。“希望那帮内蒙人下手知点轻重才好,万一把瘦猴他们打成脑瘫,事情就严重了。”
张辉会很内疚的。
……
常来香。
上常来香吃饭的食客,这会儿都跑到餐馆外面,一个个脸色凝重,眉宇间充斥着怜悯。
“哎耶!头破了,这帮内蒙的人下手太狠了,啧啧啧!那么大一口子,流了好多血。”
“太吓人了,不看了,咱们快走吧!免得一会儿内蒙的疯了,把咱们也揍了。”
“要我说就该,谁让他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去招惹内蒙人。这下好了,晚点老子还得加班加点收拾残局。哎!地上流了那么多血,一会儿可怎么扫。”
饭店里边。
瘦猴跪在闫小义脚下,身子缩作一团,两手捂着脑瓜子上的血口,就跟那摇尾乞怜的流浪狗一样,一副可怜兮兮的凄惨样儿。
汤建新,还有班上的其他几个男生,都跟瘦猴跪在一块,汇成一排。
也算是给08界经管系丢人了。
最可恨的是没人敢报警,却有人拿着手机把这一幕全录了下来。
八成是准备上传到财大贴吧,让其他没在场的学生们开开眼,出发点是好的,珍爱生命,远离洪州的内蒙汉族人。
关键丢人的可是瘦猴他们。
瘦猴抬眼,怯怯仰望着闫小义,眼眶噙满泪花央求道:“义哥,别打了,再打真扛不住了。”
说完,瘦猴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实在是委屈的很。
就想着讹张辉一顿饭,结果饭没吃成,白挨了一顿揍。
因为什么呀?
到现在瘦猴都没闹明白,无缘无故的……这帮个内蒙孙子,特么也太欺负人了吧!
“你说什么?”
“别打了?你刚刚是说让我别打了吗?”
“不能够啊!你可是猴哥啊!”
刚刚不挺牛哔的吗?
闫小义蹲在瘦猴跟前,揪着他头发。“不嘚瑟了?”
“尼玛!”
瘦猴差点没骂娘。
哥们儿啥时候嘚瑟过?
要嘚瑟也不敢跟闫小义他们跟前嘚瑟啊!
“不,不嘚瑟了。”瘦猴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回宿舍去,躲被子里面狠狠哭一顿,好好发泄一下。
这一顿饭吃的,太特么吓人了。
刚上一个菜,筷子都还没拿稳,给人揍这B样儿。
瘦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呐!
“别着急,跪好了。”
闫小义认为做人一定要公平,瘦猴既然让张辉‘敬’他一杯酒,咱们怎么能不敬瘦猴一箱。
是吧!
哥们儿是讲道义的讲究人。
“把那箱酒搬过来。”
洪州八度。
瘦猴要了两箱,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有个内蒙人搬来一箱洪州八度,摆在闫小义脚下。
一箱酒十二瓶。
闫小义把啤酒一瓶瓶拿出来,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有人开了盖子。然后,闫小义拿过其中的一瓶,走到瘦猴跟前,把里面的酒水浇在瘦猴头上。
一瓶接着一瓶,整整十二瓶酒,正好给瘦猴洗了个啤酒浴。
瘦猴整个人都被酒水给沁透了,浑身湿哒哒的,分不清是尿还是酒。
有酒香,也有尿骚味。
“咱们内蒙人最是好客,光敬猴哥怎么行,去把那箱酒也搬过来,一人两瓶,给他们敬一圈。”闫小义说道。
“必须的。”
走过来几个内蒙人,把另外一箱洪州八度也启开了,掏出酒水,往汤建新他头上挨个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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