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飞的内心是崩溃的。
就像是沉寂了千万年的火山口,突然间喷发出炙热的岩浆,冲天而起,烧红了整片天空。
那是他满腔的怒火。
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他蔡飞喜欢苏瑾。
虽然蔡飞跟苏瑾并未交往,可所有人都已经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将苏瑾烙上‘蔡飞女人’的标签。
所以蔡飞一点都不着急,想着大学四年有的是时间,小火慢炖,这样才有意思。
蔡飞是二世祖,有个有钱的爹,又长得帅,身边不乏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多的是女人陪他。但是那样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太容易得到手,也就不怎么会珍惜。
可谁知道,半道蹦出个张辉,横刀夺爱,完了还把他给揍了一顿。
要不是腿抖的厉害,蔡飞现在就想冲上去跟张辉玩命。
蔡飞眼眶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盯着,老子去接人。”
“嘭!”
蔡飞抓着电话夺门而去。“跟我抢女人,我弄不死你。”
“小子,给我等着,一会儿要你好看。”
蔡飞拨了一个号码。“喂!前辈,是我,小蔡,您现在方便过来吗?好,好好,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你,那孙子现在在食堂,麻烦您稍微快点,事成之后,尾款立马结给您。”
到食堂门口,蔡飞钻进一辆起亚小车,驱车直奔着校门口飞驰而去。
亲自接人去了。
蔡飞心情迫切,恨不得那个超级高手立刻飞过来,就在学校食堂,当着大家的面,把张辉打个半死,然后他再百般羞辱,让张辉后悔生下来。
蔡飞下定决心要让张辉丢人现眼,糗态百出,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不一会儿,蔡飞就到校门口了,抓着手机,在校门口来回走动,神情颇为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蔡飞忙划开手机屏幕一看,是章杰于波他们发来的一个小视频。
屏幕上,张辉把手撩进苏瑾的衣服,就在食堂,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少年肮脏的手,伸进去了。
蔡飞顿时眼睛要喷出火来,最气人的是苏瑾没有拒绝,没推却,反倒有点害羞的样子,半靠在张辉肩膀上。
“牙旧戳呢万瑟个娘!”
“戳呢娘个憋!”
“啊!”
“苏瑾,你这个贱人,贱人。”
蔡飞气炸了。
两年半。
从第一次见面到今天,蔡飞追了苏瑾整整两年半,期间,两个人没在一块吃过一顿饭,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然后现在,自己心仪的女神,竟然躺在了别的男人怀里,任那人肆意的蹂躏。
怎么说呢?
蔡飞现在的心情,就好比他有一个亿万富翁的爹,突然间,他爹不是他爹,是别人的爹,而他从一个星光璀璨的二世祖,一转眼成了备受众议的私生子。
洪州本地话叫——私伢子。
自己最珍惜最宝贝的东西,突然属于别人。
蔡飞疯了,抓着电话啪的一下,狠狠摔地上,七千多块钱的水果机,摔的稀巴烂。
“你敢碰我蔡飞的女人,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蔡飞状若疯狂,钢牙尽碎,那面目狰狞的模样,像极了呲牙咧嘴的鬣狗,要择人而噬。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的士在蔡飞跟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中年人下了车,从兜里掏出一张红头,看也不看,甩手间丢进驾驶位。
一见着这个人,蔡飞就跟见着亲爹似的,两眼一亮,小跑着迎了上来。“梅叔,您可算来了。”
蔡飞嘴里的这个梅叔,正是洪州道上鼎鼎大名的千面神偷·梅彩。
家里要丢了包,公交车落了手机,十之八九都在梅彩兜里。
偷手机偷包那是闲着没事,惯性作案。
出门在外,不搂点东西,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真正收入来源,还是靠帮大公司大集团偷点资料文件什么的。
干一次,差不多能有个十来万的收入。
梅彩经常跟蔡飞他爹合作,所以就这么认识的。
关键来钱快,去的也快。
这么些年,梅彩也没攒到什么钱。
再说了,偷资料的活儿,也不是每天都有。
本来都没所谓,关键这不是刚买了两斤龙肉嘛!他卡里面就十多万,还差点钱,短时间内要弄个七八万块钱,不知道上哪儿凑去。
正好,蔡飞找到他,让梅彩帮着削一个人,说是给他五万块钱。
要不是实在差钱,以梅彩的身份,他能干这活儿?
这不是他的专业。
没办法,实在张辉那边的钱拖不得,三天时间,必须到账。
梅彩面无表情道:“说好了,我只管把他干趴下,其他的事儿,与我无关。只要那人失去战斗能力,我立即就要走的。还有,你答应的钱,最好今天下午就把钱打到我卡上来。不然的话,这钱我可得找你爹要。”
如果是偷,梅彩没所谓,偷谁都行,偷资料,偷拍,偷着上人家家里放点东西,苍蝇眼,针孔摄像头一类的,监视对手,或者弄点小把柄,好掌控朝廷的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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