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武道圈子。
简单、直接、暴力、血腥。
实力至上。
拥有强大的实力,便可掌控一切,包括他人的生杀大权。
张辉再一次对华夏的武道圈子,有了深刻的认知。
何况,周佩玲他们这些人还自诩是名门正派。
真是可笑!
张辉的眼神渐次阴寒,目光一一掠过在场众人,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全部烙印在脑海。
这些人,他记住了。
……
厉苍穹断言,谁敢不答应?
祁连山他们固然不爽,却也不好言语,毕竟他们是外乡人,而这里是羊城,厉苍穹,周佩玲,朱刚烈他们都是羊城人。
“既然周舵主不要奖赏,那么,这小子便不劳烦周舵主出手了,我一力解决即可。”至始至终,朱刚烈都没有正眼看过周佩玲,自然也没有察觉到周佩玲额头上开裂的那一道血缝。
朱刚烈所有的心思和算计,全部用在了张辉身上,他的眼神,更是始终盯着张辉,深怕一眨眼,这样的一份重赏便会不翼而飞。
架在肩膀上的大刀,落在地上,只是随意的放下来,那沉重的刀锋便是陷入地面三寸。
朱刚烈拖着大刀,趾高气昂的奔着张辉走来,架势十足。
随着他的接近,一股肃杀之气如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苏瑾俏脸煞白,紧张万分,小手全是汗。
“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个人。”虽然苏瑾境界不高,但身为一个武者,一个仙灵之体的女人,她的敏感度异常灵敏。可以感觉得到,眼前这十几个人,尽非寻常之辈。
一个人,都很可怕,何况十几个。
而老章,胖娘们儿以及那三十几个小年轻,这会儿抱成一团,一个个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心想着;‘这群人杀了张辉之后,会不会再杀自己灭口?’
尤其当朱刚烈奔着他们这边走来之时,众人一颗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朱刚烈,身高接近一米九,膀大腰圆,如直立的棕熊,煞气十足。
手里又提溜着一把门板一样的大刀,刀刃折射出的光,如寒霜一般,令人遍体生寒。
“太吓人了。”
“那么大的一把刀,恐怕得有个三四十斤重吧!”
在地上拖行的时候,轰隆隆的闷响,就像是重锤,光听声音就知道它的份量,肯定不轻。
这样的一把刀,平常人举都举不起来,何况用它来杀人。
“如此凶煞的彪形大汉,只怕张辉这回儿,有难了。”
“喂!”
“乡下人。”
朱刚烈走到张辉面前一丈范围时,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在张辉手中的杀猪刀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讥诮。“呵呵!你也玩刀?这刀的造型,倒是有些浮夸。”
“哈哈哈!”
朱刚烈话音落下,旋即他身后的那些个舵主,忍俊不禁,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哄笑声。
“杀猪刀,哈哈哈!好吓人。阁下是准备用这把刀杀人吗?”祁连山嗤之以鼻。
是有多穷酸的武者?竟然手执一柄杀猪刀。
笑死人了。
“资料上显示,这小子是个农村人,指不定他爹是个杀猪匠呢?小子,这杀猪刀是你爹传承给你的吧!哈哈哈!”有一个舵主眼泪都笑出来了。
但凡有实力的武者,哪一个不是用的神兵利器?
既然是神兵利器,自然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一把趁手的兵器,可以大大增加武者的战斗力,关键时候,好的兵器决定武者生死。
再不济,一把钢刀也比这锈迹斑斑的杀猪刀强啊!
通过这一把杀猪刀,那些羊城本地的舵主,脸上的傲色愈发浓郁。可以想象,豫章郡该有多穷。一个小宗师境界的武者,竟然连一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他们的眼中,充斥着对张辉蔑视和鄙夷。
就好比从未涉足过华夏的美利坚人,到今天,一直以为华夏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八十年代。所以跟张辉一较比,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富有人,张辉在他们眼中,不过一草芥,想踩就踩。
农村人,本来就是草芥。
“动手吧!别耽误时间了。”周佩玲催促道。
穆浩然已经死了,张辉每多一次呼吸,周佩玲心里都极不平衡。她要张辉死,要他马上去死。“记住我说的话,我就一个要求,我要亲手杀了他。”
反正都是个死,左右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个时候朱刚烈可不会节外生枝,只要拿到奖赏,张辉会怎么死,管他屁事儿?
提刀,砍人。
朱刚烈就这么大摇大摆奔着张辉走来,放佛张辉站在那,就跟一木头人一样,他朱刚烈只要走过来,便可取走张辉项上人头。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唾手可得。
“你想杀我?”面对着朱刚烈厉苍穹一班巅峰强者,张辉脸色平静,老僧坐禅一般,古井不波。“你考虑清楚,但凡想杀我的人,我会杀了他。”
朱刚烈一愣,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放佛听到天底下最幽默风趣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你杀我?就凭你这个废物,凭一把杀猪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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