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婆卜大师。”
“连龙婆卜大师都惊动了,这小子完蛋了。”
“他刚不挺狂的嘛!一会儿看他还能不能狂的起来,有龙婆卜大师在,一百个他也白搭。”
人群窃窃私语,看着张辉的眼神,放佛看着一具尸体。
一个个眼神充斥着期待,期望着龙婆卜出手,替他们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死乡巴佬,竟敢骂他们废物。
认识皇甫忠的人都知道,龙婆卜和皇甫忠两人形影不离,只要皇甫忠在,龙婆卜就一定在。
龙婆卜是泰邦人,跟着皇甫忠十多年,这十来年中,胆敢挑衅皇甫忠,惨死在龙婆卜手中的人,不知其数。
熟悉泰邦僧侣级别的人都知道,龙婆卜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只有高僧才有资格起名为龙婆。
传闻,龙婆卜修炼高深的佛门功法,导致走火入魔,大开杀戒,最后在众高僧的追捕之下,远离泰邦,来到华夏港台地区。
香港是华夏购物天堂,自然免不了玉器,皇甫忠便是在香港与龙婆卜认识,随后把他带到平洲。
皇甫忠有权势,有钱,可以满足龙婆卜的欲。而龙婆卜修为浑厚,实力深不可测,可以帮助皇甫忠清扫一切障碍,两人狼狈为奸,相得益彰,皇甫忠方才有今天的地位。
“龙婆卜大师,”郑丰老眼中闪过一缕锋芒,指着张辉怒喝道:“杀了他,龙婆卜大师,杀了这个混账我郑丰必有重谢!”
本来两人无冤无仇,只因为郑成翔说了他两句,张辉便动手把人打个半死不活。
如此残暴的畜生,郑丰岂能饶他。
“帮我杀了他,杀了他。”郑丰面目狰狞,扯着嗓子怒吼,状若癫狂。
“哇!”
郑成翔吐出一口血,阴冷的双眼如毒蛇一般,阴测测盯着张辉。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笑容,放佛此刻张辉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张辉停下脚步,凝视着龙婆卜,脸色微沉。“让开。”
“萨瓦迪卡!”
龙婆卜置若罔闻,双手合十,半鞠了一躬。当他抬起头时,脸上如刀刻斧凿的皱纹一紧,灰白的瞳仁也变得锐利,射出锋锐的寒芒,犹如离弦之箭,呼啸而来。
龙婆卜的眼中,闪现一丝杀机。
这一刻,年迈的赤脚僧人,他挺起了脊背,便一头健硕的棕熊立起身来,气势恢宏。
苏瑾心神一紧,脸色煞白。
苏瑾才刚突破小名家境界,面对着龙婆卜,一个深不可测的高僧,光是一个眼神,便令人生出一股浓烈的窒息感。
“师父。”
苏瑾向前迈出一小步,躲到张辉身后,葱白的小手,紧紧拉着张辉的衣角,似乎只有在少年身边,方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门口,刚离去不久的皇甫忠,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涌了进来。
此时,皇甫毕态度无比的谦卑,毕恭毕敬,站在一个壮汉身侧。要是不认识,谁能想到,壮汉身边的这个像奴才般谄媚的大胖子,会是平洲令人色变的霸主。
看皇甫忠这般作态,任谁都能猜到壮汉的身份定是非同凡响。
“这人是谁啊?连皇哥都亲自出门迎接,好大的架子。”众人心生疑惑。
只见皇甫忠脸上喜色一收,跟壮汉告歉一声,旋即目光定格在张辉身上。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小广会,更有贵客上门。
张辉在他皇甫忠的地盘闹事,岂不是找死。
原以为让那几个打手便可轻松收拾了,却没想到张辉如此彪悍,连院墙都塌陷了一大片。
皇甫忠脸色铁青,阴沉到了极点,眼角挑出一缕阴冷杀机。
看来,今天非得见点血才行。
“哪儿来的野崽子,真是狗胆包天,胆敢在我皇甫忠的地头闹事,杀了。”皇甫忠牙缝中冷冷吐出几个字眼。
“贫僧,起手了。”龙婆卜声若洪钟,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他双眼半眯着,眼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佛曰一花为一魂,浮世婆娑不留痕!”
龙婆卜左手起手稽首,右手五指旋转着一抓,手腕翻转间,隔着数丈之遥,一掌拍向张辉。“大慈悲掌——度!”
“呼呼!”
风起。
一道凝实的黑色掌影携带着山呼海啸之势,倾覆而来。
掌影未至,以张辉为中心点,数丈范围内的氧气似乎被挤压了出去,形成一片真空地带,令人窒息。
放佛一座山,压了下来。
旁边壮汉目光一凝,道:“好一个一花为一魂,浮世婆娑不留痕。龙大师的大慈悲掌,令人惊叹!”
“龙大师出手了,这小子死定了,哼哼!”郑丰攥着拳头,神情颇为激动,恨不能替代龙婆卜,一掌劈死张辉。“狗东西,死有余辜。”
正当龙婆卜准备将这一掌印向张辉时,那壮汉说话了。“够了,住手吧!”
几个字,放佛平地一声炸雷,在众人耳畔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嗡的作响。
滂沱的气势瞬间瓦解,黑色的掌影也湮灭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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