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
秦松突然一声暴喝,声音就跟打雷似的,吓楚豪一大跳。“哎呀卧槽!你吼啥?吓死个爹了。”
“兄弟,这老东西估计要疯了,你得注点意啊!”
担心张辉吃亏,不知道秦松的修为境界,楚豪善意的提醒道:“兄弟,你不哆嗦吗?你看我,小腿肚子都直打颤了。这老头可不简单,镇守江南的秦松,那可是漠家军鳌尘之下第一高手,牛哔的很呢!你得悠着点啊!”
“鳌尘之下,第一高手,那不还是老二嘛!”张辉冷笑一声,凝视着秦松。
思来想去,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祸害过他的孙女什么的。
不应该啊!
往来无仇,近来无怨的。
“秦松。”
张辉目光渐冷。“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做了什么祸事,整的跟天人共愤似的,谁都想杀我。”
“不是,你们漠家军是个什么东西?”张辉眼眶布满血丝,犹如嗜血的猛兽,动了杀念。
恨不得将这漠家军,斩尽杀绝。
本来就没半毛钱关系,管到他头上来了。
“这小子,可真够狂的。”
众人咂舌。
居然在天道好圆,当着鳌佰和秦松的面,质问他们漠家军是个什么东西。
天底下,也只有张辉这般疯狂。
张辉不是疯狂,是恼火,一次次的遇袭,都是漠家军的人在背后主导。
刚刚,唐文轩的那一击,差点没杀了他。
张辉即便逆转丹行,金身不灭,也差点没能抗住。
白子的凶煞之气,黑子的阴寒之气,两气相容,近似混沌。
感觉就像是强硫酸泼了张辉一身。岁月蹉跎,时光腐蚀,张辉的金身不在流光溢彩,浑身上下锈迹斑斑,就像被岁月侵蚀千百年之久。
索性那不是真的混沌之气,否则,张辉早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张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唐文轩要杀自己,弄半天,原来是秦松在背后指使。
那么,秦松又是出何缘故?
张辉不清楚。
反正,这两张脸,张辉记住了。
“不明白吗?”
“你杀了漠家军的人,就该死。”秦松浑浊的双眼掠过一阵阵的寒意。
迟则生变,秦松不准备再拖延下去,即便脱离漠家军,赤血偃月刀,他也要抢过来。
一件天阶高品的天元棋盘尚且如此逆天,何况一件灵器。
最重要的,秦松也是刀修。
作为一名刀修,对一把宝刀的渴望,常人难以理解。
没看那秦松瞅着赤血偃月刀的眼神,就跟那色中饿鬼瞅着绝色美女似的,直流口水。
这样的一把宝刀,毕生难寻,无论如何,秦松也要得到手。
张辉注意到秦松垂涎的双眼。“怎么?想抢我的刀?”
“抢你刀?”
“不不不,我秦松行的端走的正,从来不偷不抢。”
“当然,你要是死了,那这把刀便是无主之物了。无主之物,德者居之,你说,我说的对吗?”说话时,秦松从兜里掏出一块抹布,擦拭着手中沉甸甸的金环刀。
这是秦松多年培养下来的一个习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杀人之前,他会先把刀擦拭干净。
张辉抓了一把丹药丢进嘴里,养精蓄锐。
秦松的气场很大,如渊如海,张辉深知自己够呛干的过他。别说他刚被唐文轩整个半死不活,即便保持最佳状态的时候,也不定是秦松对手。
余光落在唐文轩身上,张辉冷笑着说道:“楚豪,这老畜生我搞不过,一会儿打起来了,你帮忙照顾好苏苏。我先杀了这孙子,完事儿就得跑路,到时候我会去找你。”
唐文轩浑身哆嗦了下,寒气直冒。
慌了。
那一招诸神灭,耗尽他体内所有内气,精气神都被抽离了,这会儿唐文轩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强不到哪儿去。
这个时候张辉要杀他,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唐文轩脸色苍白,瞪着两个眼珠子眼巴巴瞅着张辉,那无辜的小眼神。
“辉爷,别别别……别杀我。”
“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与文轩无关。”
“都是他,这个老畜生。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唐文轩指着秦松。“辉爷,饶命,只要您肯饶我一条性命,江南唐家必有重谢。”
“您需要什么?钱?还是天元棋盘?”
“天元棋盘还可以修复的,代价稍微大了些,但只要辉爷您点个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为了活命,唐文轩炮语连珠许出一堆诱惑。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张辉冷笑连连。“江南唐家,呵呵!说话跟特么放屁一样。”
刚唐文轩不还说衔草结环,涌泉相报。
结果呢!
差点没弄死他。
“这些个屁话,就不用再说了,上路吧!”张辉拔刀,冷冽刀锋直接照着唐文轩脑袋砍了过来。
“吼!”
张辉挥刀时,刀锋一条怒龙咆哮着扑了出来,张牙舞爪,气势逼人。
这便是灵器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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