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太客气了,咱俩从未谋面,你给我行这么大礼,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以年纪论的话,您这岁数,都足以当我爷爷了,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说话的时候,张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冰冰有礼,人畜无害的模样,脸上透着一些稚嫩。
“不敢。”
见张辉这么好说话,蔡少康心下大喜,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其他,先求药要紧。再不吃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过去了,他的身体已经枯败到极点,刚就那么一激动,人就昏厥了。
希望就站在自己面前,蔡少康再也忍不住,眼巴巴瞅着张辉恳求道:“老朽风闻张先生不但天资超凡,更是一个颇有造诣的炼丹师,老朽此番,就是想问先生求一味药。”
此时,堂堂香山霸主,这会儿就像是一条渴望被关怀的流浪狗,摇尾乞怜,巴望着张辉,奢望张辉能弯下腰来摸一下他的狗头也是好的。
“前些时间,老朽听说张先生懂得炼丹,便携家带口亲去先生家求药了。苦于无缘,一直没能见到先生一面,老朽一直晨思暮念,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先生。”
“蔡某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能自己了。”蔡少康苦笑一声,实在是命不久矣,而张辉恰恰懂得炼制益寿丹,可以说,他现在的命根子掌握在张辉手中,蔡少康不能不奴颜卑膝。
在死亡面前,什么尊严,傲骨,纯粹是扯犊子。
一旦他蔡少康死了,那么蔡家也要完了,他穷其毕生,耗费无数心血创下的蔡氏帝国,也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若能求得一味益寿丹,九年的时间,足够蔡洪熙成长到足以撑起一片天。到那个时候,固然不舍,但总比现在死去的好。何况,这世间谁不想多活九年?
“你说的是益寿丹吧!”通过郝巧,张辉都知道蔡少康要死了,整个下香山,谁不知道蔡少康就跟那老化的电线一样,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传闻归传闻,具体什么情况,张辉还得亲自看一下。“手给我。”
张辉抓过蔡少康枯败如藤蔓般的手臂,真元入体,顺着蔡少康的手臂在他四肢百骸游走了一个周天。很快,蔡少康的身体状况,张辉便印入张辉脑海,一切了如指掌。
外界一度传闻蔡少康年迈体衰,实际上蔡少康确实年纪大了,人老了以后,身体机能渐次衰败,但最致命的还是在他的腹腔深处,有一只虫子。
张辉眉头微沉,这虫子长得跟屎壳郎十分相似,全身呈黑色,仅有拇指大小。
与屎壳郎不同的是,这种虫子长了两排和人一样的牙齿,不是很尖锐,但这样的牙齿能一点一点把人的肉撕碎。
更让张辉讶然的是,这鬼东西似乎对真元之力十分敏感,起初它一直藏在蔡少康腹腔的瓣膜当中,一动不动。当张辉的真元之力检测到它时,虫子突然蠕动了一下,似乎立即察觉到了危险,张嘴一口咬了下来,迅速朝着其他地方窜去。
“啊!”
蔡少康惨叫一声,脸庞扭曲,痛苦到极点,朝着张辉投来求救的目光,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张,张先生。”
“这虫子很奇特。”张辉的手一直抓着蔡少康的手臂,可以清楚感觉到那只奇怪的虫子,正在一点一点蚕食蔡少康的生机。它在不断的撕咬,企图找到其他藏身之所,蔡少康则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肌肉,同时内力镇压,避免虫子跑到其他地方。
在此之前,蔡少康已然尝试过很多次,想着用内力将诡异的虫子逼出体内。但毫无意外,蔡少康失败了,每次想把虫子逼出体内,那东西就在他体内到处窜,到处咬。
要不了一会儿,蔡少康便直接痛晕过去。
“张先生,你知道?”蔡少康痛苦的脸庞却闪现出极大的希望,张辉只是握着他的手臂,短短几秒钟,自己体内的状况,他便一目了然。
不愧是炼丹师。
“张先生可有办法?”蔡少康小心翼翼问道。
旁人屏声静气,屁卡在嗓子眼都不敢放一个,纷纷成抻着脖子,踮着脚尖凝望着张辉。
武道圈中,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将来有望成为漠北那样的、里程碑似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谁不想多看两眼。这会儿众人已经开始在那绞尽脑汁,想着措词,一会儿好上前跟张辉攀谈,若是能跟张辉搭上关系,绝对是他们此行最大的收获。
张辉放开手,拍了拍,然后捻了一个西瓜皮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咀嚼着,嘟囔道:“简单,一指戳死就行了。”
“就……一指戳死?”蔡少康讶然。
戳的死吗关键是?
真要像张辉说的那么简单,蔡少康早解决了。“不是,张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这虫子十分诡异。它的壳比铁还硬,而且这鬼东西的感知很强,一有危险它就到处乱窜。”
蔡少康已经尝试过很多回,真要有张辉说的那么轻松,虫子早被他震死了。
每回虫子没死,倒把他自个儿震的遍体鳞伤,反正蔡少康是彻底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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