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樟树下稍微休息了下,闲聊了片刻,封一寒跟曹忠就先回去了。
张辉一人给了他们一颗淬体丹。
差不多两点半左右,苏瑾凝望着张辉,恋恋不舍道:“师父,我也要回家了,好舍不得你呀!要不你跟我一块回洪州算了,等过年的时候你再回来呗!”
“你想太多。”张辉翻了翻白眼,一口谢绝苏瑾的‘好意’。
自打收她为徒,煮饭洗碗,拖地洗衣服,一件家务活儿没干过。每天回到家,鞋子一脱,连拖鞋都不穿,直接就把自个儿扔沙发上,连拖鞋都要张辉帮她拿。
到后来越来越过分,到家两腿一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张辉过去帮她捏捏脚底。
这哪儿是徒弟,伺候祖宗还差不多。
在外边也就算了,到家里边,张辉可不敢这么伺候她。
好歹咱们现在也是名震天下的麟川张镇天,这要传出去,像话嘛!
再说,让父母看见也不好。
都是传统保守的乡下人,在他们固有的思维中,一向是女孩儿照顾男人,哪有男人给女孩儿端洗脚水的道理。
张辉看了一下时间,起身抛出一串钥匙给苏瑾。“时间不早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从东襄到洪州还得一半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出发,到家正好赶上晚饭。
“切!”
苏瑾在背后抿着嘴唇,一脸不高兴,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苏瑾家虽然有钱,可华春雪倒下后,苏瑾再难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滋味,除了读书之外,剩下时间就在医院里呆着,伺候华春雪。
而且华春雪家教特别严厉。
张辉嫌她懒,苏瑾还怪张辉呢!
本来她以前一点都不懒惰,因为害怕练武,所以故意做出很懒的姿态,没事就往沙发上一躺,以为这样张辉就会彻底死心,没想到张辉会那么细心的照料自己。
时间长了,慢慢的苏瑾就享受上了,渐渐的对张辉产生了依赖心理。
用苏瑾的话说,自己的师父,不照顾自己,照顾谁去?
“走就走,搞得好像没你我活不成一样,哼哼!”到车库,苏瑾先张辉一步钻进野马福特,发动车子,一溜烟窜了出去。
到老樟树下的时候,苏瑾停下车,透过后视镜见张辉把他的大黑蜂开了出来。
女孩儿摇下车窗,小脑袋探了出来,美眸之中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敢不敢比一下?”
张辉好久没有碰大黑蜂了,玩心大起。“输了怎样?总得有点赌注吧!不然赢你也太无趣了。”
“切!”苏瑾嗤之以鼻。
修为境界,苏瑾远不如张辉,但要说赛车……只要张辉不耍赖,不要跟那天在白头山一样,从山头直接飞下来的话,苏瑾可不怕他。“这样吧!师父要是输了,回头给我按脚底按一个月。”
“如果苏苏输了,那我给你颁发三张特权卷,怎样?公平吧!”
张辉捂着脸哭。
公平你妹呀!
还有没有人权了?
不过一想到三张特权卷,张辉还是很心动,脚下油门一踩,嘟嘟嘟,车子一下窜了出去。
“卧槽!你个赖皮鬼。”苏瑾不甘示弱,气呼呼一脚将油门直踩到底,野马福特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离合器一松,车子如离弦之箭猛地射了出去。
“赖皮鬼,气死我了。”
“当师父还这么赖皮,哼哼!”
从张家山到乡上,一路都是八米宽的泊油路,到了乡上三级公路,路况就差的多。
有路有车就是方便。
以前,张家山人要出一趟门,去一趟县里真是太不容易了。出太阳还好一点,要是碰到阴雨天,别说骑摩托车和自行车,连牛都够呛能出得去。
一路上全身坑坑洼洼的烂泥。
现在多好,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东襄县。
东襄县街道很宽,平常车子很少,可临近过年,上外地打工的人都回家过年了。路上全是车,前边环城路都堵的水泄不通,张辉干脆把车子停下来,右手边,往西走的道,就是去往洪州的。
张辉停下车后,等了足足一分钟,苏瑾开的那辆福特野马才晃晃悠悠开过来。
“嘿嘿!”
张辉咧嘴嘿嘿笑道。“小丫头片子,跟我赛车,花样找虐吧你。”
张辉招了招手,示意苏瑾停车,该给他三张特权卷了。
苏瑾确实把车子停下来了,车窗打下来,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故意装作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问道:“干嘛呢师父?怎么不跑了?这么快就认输啦?”
“什么?”张辉脸色一僵,脑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我认输了?明明我赢了好吧?”
“嗯?重点在洪州,你不知道吗?既然你选择认输,那就这样子啦!别忘了喔!帮我按摩脚底一个月,嘻嘻!”说完,也不等张辉反驳,苏瑾立即把车窗摇起来。
女孩儿坐在车子里面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靥如花,随后发动车子,徐徐涌过车流,朝着洪州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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