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血洗燕家之后,跟燕初晴在河边坐了会儿,大概十来分钟左右,燕初晴走了,带着张辉送她的那把匕首,留给少年一个萧瑟落寞的背影。
之后,张辉登上豪华游轮,游轮沿着黄浦江,徐徐而下。
吴淞炮呆湾湿地公园,滨江深林公园,与炮台山隔江相对,相望横沙岛,九段沙,崇明东滩。
北邻长江口,面临黄浦江,占据着申城独一无二的黄浦江、长江和东海‘三水并流’的地理位置。
蓝天白云下,三水并流的奇景映入众人眼睑之下。
难得来申城一次,又杀了武道圈中公认的第二高手,张辉心情大好,也就不着急回张家山,和佘曼萱共进午餐,欣赏着黄浦江沿岸的风景。
这一耽误,就是三个半小时。
回来的路上,坐在飞机上,跟蓝天白云并肩,俯视着脚下的大地。张辉纵情豁达,神念畅通,心腹之中,有种睥睨天下,所向无敌的感觉。
连燕长天都死在自己手中,这天底下,能威胁到他的人,除了漠北之外,再无第二人。
一直以来,张辉没日没夜的修炼,不辞劳苦,为的就是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庇护张家山这一方天,为自己的亲人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他做到了。
可是,当飞机盘旋在张家山的时候,张辉脸上恬淡的笑容立即变得凝固,阴霾和浓浓的杀机,再度布满他的眼眶。
落地后,张辉大步流星奔着家门口走来。
所有人停下手中动作,眼睛瞪到最大的限度,凝望着张辉。
张辉放佛进了一个鬼村。
两三千人,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响声,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听不到,死一般的寂静。
张辉面前,放佛打开了一扇尘封千年的大门,呈现在他面前的,是来自两千多年前的兵马俑。
连鸡鸣狗叫的声音都没有了,一切显得那样的诡异。
……
路过厚木棺材的时候,张辉拍了拍棺材板,声音冰冷道:“华东燕家全家一百三十二口人,除了燕初晴之外,其余燕家子弟,已经全部死在黄浦江边。”
“再等片刻,你就安心下去跟燕长天团聚吧!”
燕九身体轻颤,眼中的色彩迅速逸散,星星点点的绮丽色彩渐次剥离,最后,他的眼眶之中只剩下毫无生气的灰白。
“燕家一门一百三十二口人,惟有初晴一人苟活,连燕长天也……”燕九闭上眼,眼眶滑落一行清泪,嘴唇噏动着吐出四个字。“谢谢前辈!”
好歹给他们燕家留下一点香火。
至于对错……事到如今,不重要了。
“叽叽叽!”燕九咬肌紧绷着,一口咬断半截舌头。
“前前前……前辈。”陈靖脸色唰的一下苍白,舌头打结了都,二话不说就要给张辉下跪。
张辉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一指,一束真元射出,陈靖,一个大宗师境界的天才,就此结束了生命。
眉心一个血洞,汩汩喷出黄白的液体,咚的一声闷响,一头栽倒在地。
在飞机上的时候,张家山的情况就尽收眼底。
轻描淡写的杀了十大家族的年轻小辈之后,张辉沉着脸,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抽出赤血偃月刀,大步朝着后山养猪场走去。
唐文轩唐成恩爷孙三人,额头冷汗齐刷刷的往出冒,冷汗涔涔。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三张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十大家族都去争夺镇天剑了,唐成恩不是没心动过,几度差点没按捺住。
尤其陈靖要闯张家大门的时候,唐文轩站起来的那一刹,说实话,唐成恩心动了,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也要站起身来,直接冲进张家大门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好险。
倘若自己进了张家大门……后果不堪设想啊!
兴许张辉不想吓坏村名吧!他跟燕九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唐成恩爷孙三人听得真切。
华夏十大家族之首,燕家一百三十二口人,最后只活下一人,其余人,包括燕长天全部死在张辉的赤血偃月刀之下。
跟张辉的‘战绩’比起来,天河屠夫曹雄,简直就是个笑话。
“呼呼!”
张辉离开之后,唐成恩爷孙三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放佛有一个世纪没有呼吸过一样。
……
嘭!
张辉脚尖轻点地面,烟尘荡起的弹指间,少年伟岸的身躯已然掠至百丈开外,持刀站在养猪场的屋脊上,俯视着脚下陈鸿禧,聂迅几人。
张辉没有言语,就这么一站,陈鸿禧聂迅两人顿时慌了。
尤其聂迅,一个踉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似乎肩上压着两重山,压的他立不住身,抬不起头。“张张张……张先生。”
“汪汪汪——”奥迪终于松口,嘴角溢出猩红的液体,有聂迅的也有它自己的。它冲着张辉悲鸣几声,跟着两眼一黑,直接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旁边的不远处,封一寒老爷子的尸体横陈在地上,已然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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