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张辉每天晚上的时间用来修炼,参悟在禁地领悟的‘一沙一世界’,修炼的方向。
一开始,张辉不管怎么做,都不得要领。在千百次的尝试之下,最后,他分化出一颗细胞,然后将真元注入其中,一次次的引导,转动。
几天之后,张辉突然发现,那颗细胞中蕴含的真元之力,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精纯。
成功了。
虽然只是一颗小小的细胞,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掌握了修炼的方法,这就足够了。
天一亮,张辉就睁开双眼,洗刷过后,便直奔着后山的十万大山掠去。
屯云锁水是伪道阵,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渐次成为得天独厚的道阵。
屯云锁水大阵蓄积的真元,远远达不到张辉的需求。
以张辉现在的境界,一次鲸吞象吸,便可将张家山储存的真元,摄取一大半。
张辉在阵法上的造诣,达不到鲁班的神鬼莫测之能,无法将千万里之外的真元,灌入禁地。
但他可以在十万大山布置聚灵阵,引流。
真元如水,张辉做了一个沟渠,将十万大山真元全部引入沟渠,顺流而下,最终流入张家山这口‘水库’当中。
引流并不难,难得是在诛仙大阵中,再布置数以百计的小型阵法。
各种幻阵,杀阵,困阵,还要有识别的功能,最终还要将这些阵法,与诛仙大阵串联起来。
张辉投入无数的时间和精力。
接下的每一天,天刚亮,他就起床在田埂地头,在养猪场和村口,在张家山的每一个角落,布置阵法。
闲暇时,张辉也会观摩一下宁含韵修炼。
接触武道以后,张辉认识不少武者,千奇百怪的兵器都有,像宁含韵在这样一个时代,修炼弓弩的,十分罕见。
弓弩,张辉完全不懂,没什么东西可教她,等水云果成熟后,炼制造化丹,给她吃上一颗,引导宁含韵踏上修真的道路。只能在修为,境界上给予宁含韵一定的帮助,弓弩上的造诣,还得靠她自己领悟。
跟苏瑾那个小懒虫比,宁含韵真的是特别勤奋,每天天不亮,比张辉起的还早。
然后就到张家山后山的演武场,固定好箭靶,卓立在一百多米开外的距离,拉弓,射箭。
宁含韵穿着皮衣,下面搭配着一条黑色紧身裤,将其玲珑有致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
强弓十分精致,背负在女人后背上。
宁含韵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一般。
山风徐徐,撩拨女人的发梢。
一双眼,如鹰隼般锐利,锋芒。
两个瞳孔之间,死死盯着箭靶。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宛如流水般,从宁含韵的指缝间穿过,也不知过去多久时间。突然,宁含韵眉目一沉,未搭箭,双眸已然激射出星点寒芒。
捻弓,搭箭。
五石强弓,在两根葱白纤细的手指的牵动之下,化作一道满月。
“嗖!”
宁含韵手指一松,箭矢打着转,激射而出。
张辉的注意力并未在箭矢上,他注意到,在箭矢射出的那一刹。颤动的弓弦,弹了一下宁含韵的手臂。
而在女人的袖子下面,隐约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不对,是老茧。
长年累月的训练,那疤痕已经成为一道令人心颤的老茧。
“把你手给我看下。”张辉的语气不容置疑。
宁含韵愣了一下,旋即将手递给了张辉。
张辉抓着女人温润的小手,撸起袖子一看。
袖子下面,从手腕到臂膀,有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疤痕,就像是一条蜈蚣,粘在她的手臂上,令人头皮发炸。
强弓的弓弦,弹到手臂上,到底有多痛,张辉不得而知。他知道,宁含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已经彻底感觉不到疼痛。
这才是习武之人。
张辉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儿,触动了,他发现宁含韵跟自己有着诸多的共同点。
为了拥有更强大的实力,为了改变命运,再痛再苦,都可以忍受。
怕的是看不到希望。
苏瑾要是有宁含韵一半努力的话,说不定她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然超过张辉。
“这么强的弓,你的力量似乎还有些勉强。”张辉刚刚有注意到,宁含韵搭弓射箭的时候,手指有些轻颤,显然劲道还不够。
她的精准度毋庸置疑,箭矢直接洞穿百米开外的箭靶靶心。
“力量方面不用担心,再有几天,等水云果成熟之后,我炼制一枚造化丹,你吞下。然后再吃培元丹,淬体丹,接着再修炼,到时候你的力量会成倍暴增。”
顿了顿,张辉接着说道:“如果目标是移动的,你的准确率能达到多少?”
张辉固然没有玩过弓箭,但这东西,也不难理解。人是活的,总不能站在原地让你射吧!最关键的还是要点射,瞬射。
感觉很重要。
“或者,也可以这样。”想了想,张辉突然眼前一亮。“如果我们分出一缕神念,俯在箭矢上,有没有可能让箭矢改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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