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
张辉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张家山那边还是四季如春,刚过春季,准备转入夏季,空气宜人,温度适中。
国航,八个小时的飞机,就好像穿越了时空,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天空灰蒙蒙的,飘落着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在张辉的发梢,落在他的肩膀上。
张辉真元内敛,宛如匣中藏剑,除了那些认识他的人之外,纵是漠北狂尊在这,也断然不会发现张辉是个修为逆天的修道者。
或者说,武者。
他就像个普通人——
不对,确切的说,现在的张辉,就像是一个星光闪耀的大明星。
一个靠脸吃饭的戏子。
自打他登机后,那些空姐时不时就借故从他身边走过,秋波暗送,媚眼连连。
“先生,请问您需要来一杯橙汁吗?”
不得不说,这些空姐与人搭讪的技巧,实在是粗浅鄙陋。
就这么一句话,几个空姐来回问了张辉二三十遍,到最后宁含韵都忍不住掩着小嘴,痴痴的傻笑。
不仅仅是长得好看,关键在于耐人寻味。
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一米八几的大个头,竟然有着比女人还细腻白嫩的肌肤。
不是那种单纯的白,光润圆滑的皮肤下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就好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身边又陪着宁含韵一个恬静,高挑的女孩儿。
一下飞机,立即汇聚不少眼球。
一些小姑娘三五成群簇在一块窃窃私语。“嗳!你们看,那个男的是谁呀?好像瞅着挺眼熟耶!是哪个明星呀?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真帅嗳!”
“应该是高句丽的欧巴吧!别说,高句丽的欧巴就是帅气,啧啧!看看那脸蛋,哇塞!真的好想啃他的脸脸,嘻嘻!”
“切!”
一个身高一米四七的男生不屑道:“高句丽的渣渣,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都是整的。哥们儿要有钱,稍微整一下,比他帅一百倍。”
VIP通道出站口。
门口停靠着五辆黑色商务奔驰,车门旁边站着十几个壮汉,其中一辆车车门旁边,杵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寸头,显得十分精神。
一见宁含韵和张辉两人从出站口走出来,中年人立即眉开眼笑迎了上来。隔着的老远,双手就已经伸了出来。“张先生,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北国。”
简单的握了握手,寒暄几句后,中年人狠狠嗔怪了宁含韵一眼,嘴里嘟囔着说道:“你个死丫头,拜入张先生名下,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害我昨天晚上一宿都没能睡好觉。”
中年人是宁含韵的父亲,也就是当下北国宁家的家主宁秋生。
也是个武者,不过境界并不高,比起他的女儿宁含韵境界还稍差一些。
小宗师境界。
宁含韵是个特别懂事的姑娘,宁秋生从来不会过问她,限制她出入。
这次宁含韵去麟川登天梯上禁地,宁秋生都不知道,只知道宁含韵要出去一趟。
没想到宁含韵去了麟川,更让宁秋生没想到的是,宁含韵竟然拜入张镇天门下。
起初宁含韵也没跟宁秋生说,直到张辉要来北国,订了机票之后,宁含韵这才给她父亲宁秋生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安排个车,到飞机场接一下。
麟川张镇天——
当下武道圈中最脍炙人口的,传奇般的人物。
宁秋生做梦都没敢想,有一天,麟川张镇天会收自己的女儿为亲传弟子。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喜事儿。
张辉是麟川人,距离北国有数千里之遥,可他要帮着宁含韵除去甑家的话,都用不着亲自动手。
以张辉现在在武道圈中的身份地位,尤其是他炼丹师的身份,宁秋生他们眼中堪比庞然大物的甑家,张镇天只消一句话,甑家分分钟全家满门都要完蛋。
这就是张辉在武道圈中的影响力,绝不夸张。
只不过现在甑家有常溪坐镇,就算张镇天亲至,恐怕也不能拿甑家怎样了。
宁秋生忧心忡忡,反倒替张辉担心起来。
早一周前,甑家就已经代常溪在武道圈中放出话,让张镇天滚到北国来受死。
今天是最后一天,超过今天,恐怕常溪就要去麟川找张镇天了,到那个时候,张镇天就彻底完犊子了。
所以,宁秋生愁啊!
喜忧参半。
心里或多或少也在猜测,张辉今天赶到北国来,是不是选择认怂?
可能性不大,宁秋生觉得。
张辉在武道圈中盛极一时,他的脾气,天下武者津津乐道,每每谈起都张镇天,武道圈中谁不得竖个大拇指。
就他那脾气,能甘居人下?
电话里面,宁含韵没提起这些,所以宁秋生不知道张辉此行是打算做什么。
不管怎样,先把人安顿好再说。
“张先生,这边请。”宁秋生毕恭毕敬,将张辉迎上车。
车上。
宁秋生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连连回头问道:“张先生是第一次来北国吧?一会儿咱们先去酒店吃个饭,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下午再让含韵带着张先生四处走走,领略一下我们北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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