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晚的夜色好美啊!”坐在庭院的石阶上,晚风徐来,撩起女孩儿的发梢,显露出巴掌大的脸,精美绝伦。
南宫仙儿双手撑着下巴,抬头仰望着头顶明月,亦不知心中所想。
皎洁的月光洒下,在少女肤若凝脂的脸蛋,罩上一层圣洁的面纱。恍然间,张辉真以为是九霄之上的仙女下凡,美不胜收,连角落不知名的野花,悄然间收拢了花瓣。
一个时辰前,张辉刚见到她的时候,南宫仙儿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眨眼功夫,现在不知道心情几好,要不女人没心没肺。
顺着南宫仙儿的目光,张辉也抬起了头,凝望着头顶浩渺苍穹,凝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不由得想起苏轼的《水调歌头》。
嘴里喃喃念叨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不知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张辉声音沧桑冗长,透着几分岁月的味道,眸中写满浓浓相思,闪烁着点点泪光。
他放不下的太多了。
张辉长长的吐息一声,大世界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给张辉造成极大的困扰。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华夏古代家书三月,无言搔首的年月。
“何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千里……千里共婵娟。”
南宫仙儿侧过脸,剪水的双眸深深凝视着她的主,心中讶然万分。
等张辉念完之后,南宫仙儿方才收回目光,再次抬头仰望着明月,嘴噏动着,喃喃自语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好美的诗,好美的景啊!”
听着张辉的《水调歌头》,似乎皎皎明月,平添一份凄美,就像那风流云散,一别如雨。
嘴角带着笑意,眼角却撒落一串珠泪。
“哼呜呜!”
“仙儿想回家,呜呜呜!”
终究没忍住,南宫仙儿涕如雨下,泪眼婆娑流滴貌。
琼鼻轻皱,嘴巴扁扁的,嗔着张辉,“都怪主,又把人家弄哭了。”
南宫仙儿哭泣的时候,嘴巴扁扁的,就跟那金鱼嘴似的,好不可爱。张辉啼笑皆非,摇头苦笑道:“同是特娘的涯沦落人啊!”
此情此景,应该有酒才是。
来的时候,张辉倒是带了不少红白啤,可惜了,全被庞兴涧那孙子弄走了。“来气啊!大爷的!早晚我得剁了他一双爪子。”
“仙儿,去休息吧!明早我帮你买些吃食,你醒来之后,把这里打扫一下。明我要出去忙下,快的话,明晚上我就回来,迟则三五。”
张辉明要启程去九华矿坑弄点方晶,兜里一点钱都没有,日子不好过啊!自己穷点都没所谓,身后跟着这么一女孩儿,没方晶就会毒发而亡……
多吓人,不得时刻备着些方晶啊!
张辉叮嘱道:“我不在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就在家呆上几。住在这附近的,没几个好东西。等下我会在这里布置一个简单的幻阵,你只要不离开院子,基本上相安无事。”
南宫仙儿惊奇了,美目涟涟,“哇!主可还精于阵法?”
南宫仙儿体质特殊,注定在修道一途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因此大多数时间用来博览群书,学至今日,也算是学富五车。
大世界各门各派的心法武技,阵法炼丹,玄学精要,南宫仙儿大多知道一些。
一个年轻的炼丹师已是不易,居然还懂得布置阵法。
用不着学富五车,这是最常识的问题。
南宫仙儿心中暗忖:“看来,仙儿的主,非是一般人呢!”
“主明日去哪儿?不如让仙儿随身伺候着主如何?”刚刚得到这么一份工作,南宫仙儿特别珍惜,当然希望随行,万一主把自己抛弃了可怎么办?
起初南宫仙儿对张辉还有些芥蒂,但张辉的去而复还,提到一百块方晶时的咬牙切齿,以及望月吟诗……张辉的坦然,率性,博得南宫仙儿的信任。
“不行,”
张辉断然拒绝,“我明要去九华矿坑,听那里很危险,你在家呆着就好,最迟三两我就会回来。”
话时,张辉从储物戒中取出阵法材料,着手再房子的四周埋下元石,布置幻阵。
这些材料都是后来陈少峰和厉远帮着搜集来的,张辉所需的东西太多了,其中不乏一些奇珍异宝。饶是陈少峰,厉远两人多年来的积蓄,也经不住他祸祸。
无奈之余,张辉只能拿出一部分的元婴丹,让陈少峰去卖了,先换点方晶。
卖丹,的确来钱快,但要不是迫不得已,张辉暂时不愿意出售丹药。他所炼制的丹药与其他人不同,丹丸上满是道纹,药性比一般丹药更佳。
初来临渊城的时候,张辉就在大商盟卖了一些丹药,大商盟临渊城支部首席鉴定师吴准,一眼便看出他丹药的不凡,且给了他一张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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