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什么不敢?”
“前辈杀,那我就杀了又如何。”趁其不备,江卿月软剑轻轻往前一送,嗤的一声,贯穿刘虞的胸膛。
然后,在刘虞错愕、惊恐的目光下,缓缓的拔出剑,那剑身在抽出时,已是血迹斑斑。
“宗,宗……”
刘虞浑身猛地抽搐,颤栗,朝着崔云子所在的方向,伸出手,期望崔云子能救他一命。
可惜,崔云子相距甚远,或许连他也没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江卿月胆敢杀他行宗的弟子。
刘虞就像一头被捅了一刀的猪,浑身颤栗,痉挛,四肢发软,几度踉跄,站都站不稳。
最后身体疲软,慢慢的倒下,躺在自己的血泊当中,再没爬起来。
“混账。”
未落地,崔云子猛地一掌拍向江卿月,嘭的一声,滚滚真元凝聚成一片烈火蒸腾的云团,炫目耀眼,当头笼罩下来。
江卿月顿时色变,崔云子一掌推出,声势浩大,蕴含的地之威,如同一座巍峨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等等,”
张辉抬起头,刚准备动手,闻讯赶来的荆川,破空而来。
寻常的修道者看不见荆川怎么出的手,只看到长空一抹寒霜遽然射出,破了崔云子的掌劲,接着折回到荆川身边,周身运转,发出扑棱棱的声响。
“不过就是辈间的武斗,生死各安命,崔宗主出手干预,似乎有些不妥吧!”荆川阴恻恻道。
没错,江卿月是水云间的弟子,但不知她怎么和张辉搅和一块。
不管怎样,荆川都不会让张辉落入崔云子手中,如果能够借助江卿月和张辉的关系,把张辉请到水云间,自然最好不过。
所以,荆川在片刻权衡利弊后,立即出手干预。
“宗主。”
江卿月抱拳行礼。
“嗯!”
荆川微微颌首,眼角带着笑意。
和荆川不同,崔云子黑着脸落在院的屋脊上。
身后,断断续续的,项鸿,雁行鹤断断续续的落在崔云子左右。
接着,行七子的庞行涧,古合一,关梓馨等人也都来了。
第五刀,第五剑,第五箫几人站在第五山的身后,代表着家族势力。
“哟!”
“诸位来的可真快。”
斯图延领着几个大商媚护卫高手,踏空而来。
人群暗暗咂舌,今贫民窟可真是热闹,临渊城城中所有的强者,几乎云集于此。
这一切,皆源于那个坐在院正中的年轻人,张镇。
人越多,崔云子的脸色越黑。
难听点,刘虞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行宗每年死在外面的弟子,没有一百也不下于八十。
死个把垃圾,崔云子眉头都不会眨一下,最让他不爽的是斯图延,荆川,第五山他们这些人,全来了。
事情变得棘手了。
“你来做什么?”问出这么弱智的话,可见崔云子心中有多不爽了。
斯图延咧嘴嘿嘿一笑,目光落在张辉身上时,眼角有一道冷意。
“有些见不得饶毛贼,觊觎我大商媚铁血髓,你,我该不该来?”
铁血髓的功效,崔云子当然知道,显然,张辉是想借着铁血髓修复元婴裂缝。
早在张辉昏迷时,崔云子有动过这个想法,帮他搜集铁血髓,然后再找个炼丹大师,炼制一枚地造化丹,治愈张辉。
如此大的恩情,必然可以将张辉和宗门终生拴在一块。
但是,铁血髓价值昂贵,是稀释珍宝,有价无剩
能炼制地造化丹的炼丹师,临渊城闻所未闻,可能连雁城也难找到,或许昆域会有这样的大师。
要找铁血髓,然后还要求大师炼丹,不仅要花费昂贵的代价,且时间消耗也相对比较多。
值得吗?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投入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张镇是来找饶,万一崔云子好不容易把他治好了,他再走了,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在面临抉择时,往往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选择更轻松的捷径。
一个是求药,炼丹,一个是夺走张辉的机缘,气运。
两相较比,似乎后者更轻松,对自己更有利。
崔云子何尝不想更上一层楼。
当着一干饶面,崔云子指着张辉,厉声喝道:“我行宗待他不薄,昔日甚至帮着他一同对付萧玉堂,可谁知,此人恩将仇报,狼子野心,竟毁了我行宗护山大阵。”
“斯图延,你尽可放心,等我崔云子将他带回宗门,按照宗规处置之后,自然会给你大商盟一个交代。”
崔云子这话的,似乎张辉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任他肆意宰割。
办张辉不难,难的是该如何与斯图延,第五山和荆川这些人协商。
谁不知道张辉结婴时,金身百丈有余,而且体内有十颗元婴,彻底颠覆他们的认知。
他们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体内有十个元婴……光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
同阶的修道者,人家一颗元婴,你十颗,直接碾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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