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石化了,包括张辉在内。
哪怕预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可燕初晴出『色』的表现,依旧令人万分震撼。
在厮杀搏斗的过程当中,袁文东底牌尽出,好几次差点杀了燕初晴,索命的利剑数次贴上了她的要害。然而自始至终,燕初晴都没有过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似乎也没有底牌。
一直不温不火,不急不忙,好像她也是个看客,看淡了生死,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燕初晴的这种心境,最是可怕!这是让张辉最震惊的地方。
说实话,真要哪天凉了,张辉肯定做不到她这般泰然自若。
牵挂太多。
燕初晴的心境之所以如此可怕,归根结底还是张辉杀了她全家。
全家都死光了,在举目无亲时,燕初晴已心如死灰。
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让她恐惧的?
说来还不是拜他张辉所赐。
“袁文东……”林缪可霍然站起身来,拳头紧攥着,眼角湿润,脸『色』苍白。
认识这么长时间,哪怕就是一条狗也培养出了感情。
燕初晴置之不理,权当没听见,自顾的拾取袁文东留下的遗物。
这一点她倒是和张辉极为相似,喜欢替人收敛尸体。
袁文东死就死在她的节奏当中,从一开始就被燕初晴牵着鼻子走,她的淡定从容让人讶然失『色』。
包括现在捡东西,也是不慌不『乱』,特别稳当。哪怕浑身血迹斑斑,伤口皮开肉绽,依旧给人呈现出一种处在颠覆姿态的错觉。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境界相般的人,他不敢妄动,万一搞不过容易步了袁文东的后尘。
境界太高的要脸,哪好意思屈尊降贵的去欺负一个弱女子,还不定谁欺负谁呢!
几分钟后,燕初晴捡完了方晶石,拳馆的人打开阵法放行。
在万众瞩目之下,燕初晴嘴角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径直离开拳馆。一天战一次,看受伤程度如何,精力足够的话,燕初晴甚至会一天参战三五次。
“今天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下,养足精神,明天五洲大比就要开始了。”燕初晴眼角跳动着寒芒,“声名赫赫的张镇天,应该就是你吧!”
“张辉。”
“不愧为麟南张镇天,便是在大世界依旧声名显赫,威震四方啊!”谈起张辉,燕初晴没有半点惧意,反而很是期待和张辉相逢。
燕初晴想站在五洲大比的舞台上,让张辉看到,今天的自己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已经和他张镇天站在同一条跑道上。
燕初晴想证明给张辉看,自己做到了,即便今时今日尚不如他,那又如何?
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终有一天,燕初晴坚信自己会超越张辉。
到那个时候,华东燕家那笔账,也该算一算了。
超越张辉,然后杀了他,为燕长青复仇,这是燕初晴千百次死里逃生的唯一动力,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张辉看到自己,让他害怕,让他胆颤,让他知道,有一个人在坚持不懈的努力,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疯狂的追逐。
“张镇天,我燕初晴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燕初晴暗暗咬牙,继而大步走出。
张辉目送着燕初晴离开,明知道她的目标是自己,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杀意,反倒有些许的愧疚感。
要不是自己宰了燕长天一家,燕初晴也不至于沦落到大世界,不管燕初晴今天站在怎样的一个高度,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天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多少辛酸血汗。
“燕初晴。”
“终有一天,我们之间会有一场生死对决,但不在今天。”
这个时候,拳馆又放出来一头猛兽,陈少峰纵身跳进囚笼,看台上仅剩下冯晓莫一人。
张辉收敛心神,目视前方囚笼中的陈少峰,而余光却始终注视着冯晓莫,注视着冯晓莫附近百米左右那些看客的一举一动。
一有动静,张辉会立即察觉。
“雁南天,我知道你这孙子肯定在馆内,来吧孙子!我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张辉断定雁南天就在拳馆,明天五洲大比拉开序幕,他为了激化自己和周家的矛盾,一定会在五洲大比之前动手。
“机会来了。”
雁南天眯起双眼,锐利的眸子如鹰隼般犀利,折『射』出刀锋般的寒芒。
但他没有立即动身,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也在观察着陈少峰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四周环境。
不知道怎么,雁南天有种被人盯上的错觉,心头隐约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就好像趴在地上吃草的兔子看不到穹顶之上,云层之间的猎鹰,隐约能感觉的到。
所以雁南天始终不敢妄动,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他的欲望战胜了心中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危机感。
时间紧迫,不管是五洲大比即将开始,还有苏瑾一直在找寻张辉。张辉一再的搞出那么大动静,苏瑾只要再找,肯定能找到的张辉。
之前一直没找打人,是因为雁南天在她身边,特意的懵『逼』了她的双眼,苏瑾太过信任雁南天,所以找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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