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士燮若通过正常的手段,向张辉求丹,以他南宫仙儿未婚夫的身份,张辉肯定不会吝啬。然而权士燮摆明车马的要讹人,张辉不能答应。
张嘴就要四颗长生丹,知道一颗长生丹市价多少嘛?
多大脸,敢开这口。
“我要是拒绝呢?”张辉反问道。
权士燮双臂一摊,“那只能说很抱歉,前一百名,肯定没你张镇天的份。”
“呵呵!”张辉笑了,嘴一咧,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似乎权士燮讲的是此间最有趣的笑话。
“你叫什么来的?权士燮是吧!你可真有意思。昆天域第一家族,不是大世界第一家族吧?是不是百宗联盟都得听从你们权家号令?”
“你说谁上,谁就上?”
“你咋那么大能耐呢?”张辉反唇相讥,浑然没给权士燮留一点情面,完事儿还不忘了冲着南宫仙儿说上一句:“仙儿,不是我说你,你挺长得挺带劲,就是这眼神不大好使,嫁谁不好,你嫁一智障。”
窦薨震偷偷为张辉捏了一把汗,会不会太过分了?
那可是权士燮,这里是煌天庄。
穆世雄瞠目结舌,知道张镇天脾气不好,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更暴躁。
什么狗脾气啊!
眼看着到嘴边的肉滑掉了,糜博语气充斥着不善,“听闻张镇天生性狂妄,今天算见识了,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糜博狭长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隙,宛如刀锋细长的刀刃,跳动着寒芒。
“别以为加入古虚便可肆无忌惮,口出狂言。”糜博冷眼端详着张辉,嘲弄道:“境界一般,口气倒是不小,哼!若我四家人不点头,你张镇天连第一道考核都休想通过。”
事关自身利益,待糜博把话说完,顾元霸也补了一句,“莫要忘了,这里可是昆天域,是煌天庄,还轮不到你一个临渊城的小鱼小虾在这里撒野。”
不知张辉作何感想,其身后的窦薨震已是脸色惨白,背脊发凉。
还想着借张辉的名声提高自己的地位,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这下可祸事了。
张辉气急而笑,“我记得前两天还有个糜家的老狗低三下四的向我求丹,糜家真是出息了啊!求不到,所以改敲诈勒索了是吗?”
张辉目光逐一的掠过权士燮,糜博,顾元霸几人,将他们的样子刻画在自己脑海,有机会的话,总归要拿点利息回来。
来之前,张辉原以为可以深层次的交流修道经验,甚至有做好心理准备,和一些顶尖的家族子弟切磋一下。
万没想到,权糜顾三家嫡系联手起来敲诈自己。
“有点意思!”
“撒野?我就是这么狂妄你奈我何。非是我张镇天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张辉冷笑连连,脸上不见半点惧意,有一个词儿叫做“流匪”,这一类人最是凶狠歹毒,根不在这儿,所以行事毫无顾忌,往往灭人满门。
张辉急眼的时候,大概就属于这一类人。
权家,糜家,顾家又如何?搞死一个算一个,搞不过随时乘坞舰离开昆天域。
既是百宗联盟主办的五洲大比,相信在大比的舞台上弄死他们几个,权家,糜家,顾家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毛都没长全,学人敲诈勒索,张辉忍不了。
好端端的大比,搞的好像他们几个人是主办方似的,机会由他们赏赐,也可以随时收回去。
多能耐啊!
“咝!”
人群尽皆色变,五原郡近万家族的翘楚齐聚一堂,张辉居然说“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太狂了。”
“我虽然很欣赏他的性格,不过通常像他这么愚昧的人,往往活不长。”
“活不长?呵,我看他今晚是走不出煌天庄了。”
来自各大家族的翘楚哗然一片。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拔尖的存在,在各自的领域,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志比天高的主。
甭管他们在家多能耐,再横行无忌的主,到了这昆天域,在这煌天庄里,也得像条狗似的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完了……”
窦薨震心里嘎登一声,冷不丁一个激灵,身子矮了半截,就差没一屁股瘫在地上。
脸上蒙上了一层死灰色。
早知道张镇天和权士燮他们会闹的不可开交,窦薨震说什么也不能带着张辉来煌天庄论道。
“巧取豪夺,会不会太过分了些?这事儿若让百宗联盟的人知晓,你们权,糜,顾三家只怕不好交代吧!”身为世家子弟,穆世雄有过权衡,但最终和张辉站在同一阵营。
大概这就是自己的剑,难以达到“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境界吧!
还是有顾虑太多。
穆世雄身后的家族固然给他带来无数的便利和资源,同时也会有相当的羁绊,束缚住他的思想。
如果他和张辉一样,孑身一人,以穆世雄豪爽的性格,早就该挺身而出了。
一言一行,还得顾虑他的家人是否会受到牵连,能做到这般,已是让张辉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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