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拽着北冥玄尊来到张辉面前,老头本就不爱言语,纵然对张辉满肚子的疑问和好奇,奈何周围人太多,不方便聊的太深。
倒是淳于安按捺不住,张辉的漠视,对于一个自卑到骨子里的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混账,你害怕了。”
“哈哈哈!”
“张镇天不过如此,然而就算你胆怯了跪在地上求饶,今天我淳于安也不会放过你。”
“杀了你,才能为我淳于安正名。所以,你去死吧!”淳于安来自水云坊,修炼的亦是水云坊最拿得出手的百川剑诀。
三尺青锋一抖,一时剑影绰绰,恍如一道七彩匹炼,爆射十几丈直奔着张辉电射而来。
别说,淳于安的百川剑诀的确不凡,已螓至小成,一剑刺出,似有十几把利剑出鞘,寒芒毕露,剑光潋滟。
不过跟张辉的三千剑阵比起来,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犹如云泥之别。
无须张辉出手,荆川知道该了结这一切了,免得惹张镇天不高兴。
“欺师灭之徒,何须脏了前辈的手,本宗要亲自灭了你。”
一声呼啸,荆川贯穿长空,青虹剑剑光涟漪,漫天霞披恍如粼粼波光,璀璨夺目。
可见荆川也是怒火中烧,这一剑,他极尽全力,在人群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只为收回一点颜面。
在这样一个场合,自己门下弟子背叛,当众突刺,偷袭他。
作为水云坊的门主,荆川脸上挂不住。
“呲呲呲!”
青虹剑色彩斑斓的剑身如毒蛇般一度电射而出,像一束束光,贯穿淳于安的身体,一眨眼功夫在他身上戳出千百个血洞。
淳于安立在原地,大概有那么几秒钟,眼睛瞪得滚圆,继而“咚”的一声,一头栽到在地,气绝身亡。
“安,安哥……”姜太心中一酸,怪不难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人认识那么长时间了,昨晚淳于安还寻思在大比的舞台上极尽全力,夺得一个好的名次,没想到他还没登台却死在荆川剑下。
“哼!孽障。”荆川手腕子一抖,耍了个漂亮的剑花,收起青虹剑。冲着淳于安尸体啐了一口唾沫,完事儿赶紧转过身来冲着张辉一抱拳,态度极其诚恳,谦卑:“前辈,实在是抱歉,我水云坊立世数百年,竟是出了这等逆子,荆川惭愧万分,还望前辈海涵。”
张辉大手一摆,“没事,拖去埋了吧!省的碍眼。”虽然说张辉没把淳于安放在眼里,无缘无故的被狗咬了一口,多少心里不大舒坦。
死了也好。
什么人呐!没招他惹他。
神经病这是。
有些人就是这么贱。
张辉和淳于安认识归认识,很少接触,两人没在一块相处,也没有侵犯他的利益什么,哪里来的血海深仇,非得要弄死自己。
偶尔见过那么一次两次面,张辉自问对他也算客气的了。
没办法,社会上就有这么一些人见不得别人好,就像张辉的老家农村,现在农村哪有质朴的人,都是笑穷不笑娼。谁家要混的好,赚到钱了,一个个跟摇尾乞怜的狗似的,簇拥在有钱人身边,人放个屁都是香。
要是在外边没赚到钱,村子里的人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搞得好像他们有多能耐是的,一边跳着猪粪,一边还瞧不起人了还。
张辉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强者,到今天这个高度,多少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一再的厮杀搏命,在极短的一个时间,强迫自己迅速成长起来。
再加上来自外界的压力,张辉想不迅速成长起来都难,要不爬到一定的高度,早就被人弄死了。
张辉生存的环境和淳于安不能比,他虽然两度加入宗门,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和散修差不多,从来没有笼统的在宗门潜修过。
还不如一般的散修呢!
成天不是干仗,就是在去干仗的路上。
淳于安死不死的,都没所谓,但有一个人必须死,谢邪。
谢邪差一点杀了苏瑾,就冲这一点,天上地下,张辉也得想办法弄死他。当然了,以张辉现在的修为境界,亲手杀了谢邪不大可能。就算他拼了老命,自爆元婴,再加上入魔,只怕也搞不四谢邪。
渡劫期的老妖怪,他的修为境界之浑厚,彻底通天之能耐,远远的超出张辉的想象。要不是何荒遏制他的下一步举动,刚要干起来的话,张辉一点把握都没有。
张辉无惧谢邪,怕就怕苏瑾跟在自己身边会受到牵连,那老东西刚老年丧子,这会儿只要是对张会不利,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不知道北冥玄尊境界几何,能不能杀的了谢邪。
杀谢邪是自己的责任,张辉不喜欢欠人人情,北冥玄尊帮苏瑾已经够多的了,只是想着苏瑾在北冥玄尊身边,是否足够安全。
如果可以的话,张辉寻思让苏瑾再跟着北冥玄尊一段时间,自己想办法给谢家来那么一下子,不说灭谢家满门,起码得弄死谢邪。
雁家的娃娃脸和那老头,两个都是号称地仙的渡劫初期强者,吃货能吞了其中一个,势必就能吞掉谢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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