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张辉肆意大笑,哪怕笑到喷血,笑到难以喘息也抑止不住他痛快大笑。
还能呼吸,哪怕鼻翼间充斥着『潮』湿和鲜血的味道,张辉仍旧觉得空气是那样的鲜甜。
“杀我,你配吗?啊!狗杂种。”张辉拖着残躯堪堪避开糜博激『射』而来的毒针。见他动作迟缓,糜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犊子,紧皱的眉头渐次舒展开来。
“张镇天,不愧为张镇天,这样都没死,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顿了顿,糜博上下瞥了张辉一眼,戏谑道:“小子,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九重楼吗?”
九重楼遍地是强悍的妖兽,光这一层楼连八级妖兽铁脊妖狼都出现了,到了二层,实力强大的妖兽只会更多。
“碰到那些高级妖兽,它们会生生将你撕成碎片,何必呢?你说是吧!”
“落到其他道友手里,你也没命活。”
糜博循循善诱道:“不如这样,你把紫霄剑交出来,我糜博保你安枕无忧。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看你干脆来我糜家罢了,以你炼丹的造诣,若修炼我糜家五毒心法必然事半功倍,称霸五原,成就毒王指日可待。”
“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归说,真要拿到了紫霄剑,糜博又怎可能真的放过张辉。他只不过是想,先拿到紫霄剑,然后再设法杀了张辉,万一突生变故,只要紫霄剑在他手中,糜博不至于投鼠忌器,大可放手一搏,亦或者把张辉『逼』入绝境。
只要剑在自己手里,接下来,糜博只要确保张辉张不了嘴,如此,大事可期。
“好啊!你先把解『药』给我。”张辉道。
“什,什么?”糜博楞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张辉竟然真的答应了,他说的那些废话,无非就是拖延些时间,看看张辉现在的状态是否有机可乘,根本没想过他会答应。
以张辉的『性』子,怎可能答应成为糜家的爪牙,要知道他可是连共天盟都断然拒绝了。
糜博半眯着双眼,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备。
事出有妖必有因!
一个长期和毒物打交道的人,深知一个不慎容易被蛇蝎毒虫毒死。
“为何?”糜博问道。
张辉冷笑道:“你说呢?古丁花严重破坏了我的身体,又中了蛇蛛的毒,若没有解『药』,置身于九重楼之中,你觉得我有活着离开的可能吗?”
“哼!紫霄剑和小命,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要是连命都没了,我要这剑有何用。”湮毒蛛囊,糜家的至宝又岂是那么简单,张辉身中剧毒,身体发虚,双目晕眩,糜博三人愣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九个人。
头昏脑涨,幻影重重。
如果没有解『药』,张辉需要费很大功夫解毒。
半仙之躯,撑破天也就是百毒不侵,非是万毒不侵。
“怎么,别告诉我你没有解『药』?”张辉质问道。
“哈哈哈!我当然有解『药』了,你倒是坦率,没错,若无我糜博庇护,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可能活着走出九重楼。”糜博仰头大笑,一边作势从储物戒取解『药』,一边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张镇天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欣慰。放心,我糜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诚心跟着我糜博,为我所用,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解『药』拿去。”话音未落,糜博甩手间将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激『射』向张辉。脸『色』陡然一变,眸中写满恶毒之『色』:“可惜,若在今日之前,你张镇天有这么知趣的话,倒是有资格做我糜家的狗,今天容不了你!”
糜博扔出的自然不会是解『药』,那是要命的东西。
张镇天狂傲霸道,不可一世。连何荒,莫行之他们都未尝放在眼里,糜博可不认为他有那么容易驯服。
只有死人,才可放心。
“给脸不要脸,”张辉从未指望糜博拿出解『药』,无非想套一下他身上究竟有没有解『药』。既然有,何须废话,杀了取卵便是。
“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张辉第一次在人前召唤阴龟子,以他现在的状态,要杀糜博还真不容易。
糜博想尽快杀了张辉取剑,免得被别人看到了,张辉又何尝不想立即宰了他,完事儿立即去四层,摆脱那些修道者,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疗伤。
几百万的阴龟子如开闸的洪水,哗哗哗的倾泻而出。
“这这是什么?”糜博骇然失『色』,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密集恐惧症,修道者也有。
“哗哗哗!”阴龟子拍打着双翅,如墨『色』云团迅速笼罩过来。
“该死!”糜博挥手间洒下一片绿『色』毒物,飞进毒物区域的阴龟子,摇摇晃晃继而一头栽倒下来,不消片刻便落下一大片,跟下饺子似的。
让糜博惊骇的是,那些阴龟子在地上蜷缩了片刻后,接着又晃头晃脑的爬了起来,拍打着双翅,再一次飞了起来。
何况几百万只阴龟子,他毒翻的几千只阴龟子,在庞大的大军面前,犹如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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