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很想冲着张辉大喊一声‘放开我爹’,然而这会儿他却再没勇气冲着张辉大喊了。
左右宋杰的那些狗腿子,一个个瞠目结舌,满脸骇色。
起初他们和宋杰一样,都以为张辉是通过曹泰,想攀龙附骥,巴结宋杰来了。谁知道……
“他究竟是谁?”陈嫣然掩着小嘴,眼神之中满是震撼,一直以为张辉是来自外城的门阀二世祖,或者是嫡系,也可能是旁系。在家中地位尴尬,所以来找宋杰结交,造势。
却没想到,张辉竟如此蛮横霸道。
一言不合,把宋杰的爸爸踩在脚下,斧头就横在他脖子上,只待张辉手指轻轻一动,宋兴朝今晚就交代在这了。
“我错了,他……他不是阿谀奉承之辈,更不是来巴结宋杰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宋家的杜若。”陈嫣然心中暗道,同时也更加好奇,究竟是哪一座城池,哪个世家门阀培养出来的后辈,年纪轻轻便如斯恐怖。
“前,前辈,有话好好说,切莫伤了我们家主。”宋家的那些老一辈强者,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临渊城最厉害的是崔云子,化神大圆满境界,宋家最强者是一个祖父辈,大乘中期。
人不在雁城,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弹指间制服宋兴朝。
所以,刚刚叫嚣的宋家之人,这会儿在意识到他们宋家绝非张辉对手后,立马选择服软。
刚屌炸天,一秒成了龟孙子。
“杜,杜若……”宋兴朝声音颤抖,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忍痛割爱。
“还愣着干嘛,快去取杜若来。”宋兴朝扭头喊道。
宋兴朝哭丧着脸,心中悲切,也不知道自家的瘪犊子,怎的会招惹了这样一尊瘟神。
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在等待的过程中,宋兴朝努力抬起头来,仰望着踩在他身上的小年轻,可怜兮兮的看着张辉。
祈求道:“前辈,除了杜若之外,我宋家还有些东西,应该可入前辈的眼。不如,让我带着前辈去宋家库房看看如何?”
“前辈看上什么了,尽管拿便是,只求前辈高抬贵手,放我宋家一马,我宋家上下定感激不尽!”
从宋杰,陈嫣然他们的角度看过来,宋兴朝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眼巴巴瞅着张辉,盼着主人施舍点恩惠。
宋杰心中五味杂陈,脸色阴晴不定。
难受。
接受不了眼前这样的画卷,对他来说,张辉藐视他父亲的举动,抨击太强烈了。
即使当初雁家尚在时,宋家亦是雁城威名赫赫的门阀,便是雁家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
可以说,除了雁家外,他们宋家在雁城一向横行无忌,恣心所欲。
尤其是大比之前,雁家败亡于张镇天之手的消息,传回雁城时,宋家举家欢庆,甚至到了张灯结彩的夸张地步。
没了雁家,他们宋家便是雁城第一大家。
再加上宋杰拿到了去中州大比的资格,一时间,宋家上下扬眉吐气,在雁城也更加的猖狂,所有人都得仰其鼻息。
可以说,雁家完犊子之后的这些天,宋杰在雁城几乎是只手遮天了。
可是现在,宋杰短暂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挫败感。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条狗似的,摇尾乞怜,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唯一能做,就是将张辉的面孔,一笔一划的在自己脑子里面勾兑出来,暗暗咬牙发誓,“终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宋杰脚下。”
面对宋兴朝的示弱、讨好,张辉无动于衷,冷眼说道:“我说过,交出杜若,你死,拿不出杜若,今晚必屠你宋家。”
顿了顿,张辉接着说道:“除非你能拿出长卿,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长,长卿……”
长卿亦是名药,以宋家之能,未必不能找到长卿,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和机缘。
眼下,宋兴朝肯定是拿不出长卿来。
“前辈给我点时间,一年,一年之内我定给前辈找到长卿。”
“等不了。”张辉面无表情道:“再有十息,若我还没有看到杜若,休怪我大开杀戒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一个宋家长老咬牙切齿道。
“呵呵!”张辉冷笑连连, “就欺你又如何?”
宋兴朝满脸绝望,试图挣扎过,无奈他根本不是张辉的对手,也不知道这瘟神究竟是个什么层次。
“都给我闭嘴!”宋兴朝怒喝道。
纵是万般不舍和惶恐,然而到了这个地步,根本由不得他选择。
死他一人,总好过死全家。
“十,九,八……”张辉开始数数,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宋家老幼纷纷全身戒备,杀气腾腾。
张辉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数着数。
“小杰,你听好了,待父亲死后,你定要苦心修炼,带着我们宋家继续走下去。记住,此仇不可报,前辈肯放我宋家一条生路,已是大恩大德。父亲无能,当遭此难,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像父亲这般懦弱,任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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