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往熙,热闹非凡。
时不时会有一辆头体型看似臃肿的风骥,似一阵强风般从人潮拥挤的街道,一掠而过。
偶尔会有成群结队的商队从街道走过,身体异常雄骏的昆仑奴,拴着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和畜生一般,被驱赶着,走向未知。
同行的还有一些千奇百怪的妖兽,关在笼子里面,也是满身挂满了厚重的铁链子。
张辉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些抓来的妖兽多半是一些四五级的妖兽,比较有攻击性。
江鼎察言观色,见张辉对昆仑奴有了兴致,便在一旁解说道:“中区,南区,还有东区那边有很多角斗场,那些世家门阀,宗门弟子都喜欢去观赏。”
“那些昆仑奴会送到角斗场,和妖兽,或是他们的同类厮杀,搏斗。”
“为了激发他们的斗志,或者说求生欲吧!”
“那些角斗场的场主,会给他们一丝希望,只要上场九次,就会放他们自由。不然他们明知道死路一条,又怎么会去拼命。”
“只要拼上九场,活下来,他们就可以成为圣地的自由民。”当然,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绝大多数昆仑奴都会死在角斗场上。
有人说昆仑奴是天谴之人,所以肤色发黑,天生毛孔闭塞,经脉阻尼,是与生俱来的废物。
不能修道,那不是废物是什么?
大世界的主流是修道,好比华夏的土豪,大家都较劲脑子的想着赚钱,你要没钱,你就是个废物,知识量再富有照样是废物,没人会瞧得起你。
昆仑奴虽然不能修炼,但他们天生体格强壮,力大无穷。
成年之后,普遍身高在三米五以上,一些强壮的,甚至可以长到五米,体重超过一吨。
等闲野兽,完全可以手撕。
张辉点点头,脑子里面蹦出一个念头来,如果……是吧!
长孙映秋的关注点和张辉不一样,专门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一些零零碎碎,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是容易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表哥,你看这个,好看吗?”长孙映秋从商铺的货架上,挑了一枚银光闪闪的簪子,插在发梢,然后扭过头来,唇瓣上扬,勾起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满脸期待的看着张辉。
女孩儿纯真稚嫩的笑容,总是极具感染力,何况还是漂亮的女孩儿。
长孙映秋嫣然一笑时,放佛有一阵撩人的春风,撩拨着张辉的脸颊,让人心情舒畅。
“好看。”
“喜欢就买吧!”张辉话音刚落下,商铺的老板顿时眉开眼笑,讪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好眼力,这枚簪子可不是等闲之物,不仅美观,而且有清心正身之妙用。”
“戴上它,修行可事半功倍,不再受心魔的困扰。”老板吹的天花乱坠,最后伸出一只手,咧嘴嘿嘿奸笑着说道:“五块方晶石,阁下只要拿出五块方晶石,这枚簪子便是这位姑娘的了。”
“也只有如此佳人,才配得上这枚簪子。”老板脸上分明摆着一副,要不是看长孙映秋长得好看,一般人我都不卖他的姿态。
“呵!”
张辉轻笑一声,不等他吱声,江鼎顿时沉下脸,帮着张辉跟老板讨价还价。
“什么,五块方晶石?”
“你干脆去抢好了。”江鼎吹鼻子瞪眼道。
就这簪子别说五块方晶石,一块都嫌多,多半是那些炼器学徒随手炼制的一些小饰物,根本没什么卵用,竟扯什么清心正身。
倘若修道那般简单的话,此间怎可能有人走火入魔。
说白了,不就是看张辉和长孙映秋他们穿着不凡,听口音又非是中州圣地的本土人,再加上表哥,表妹这么一层关系。
显然,商铺的老板误以为张辉和长孙映秋是情侣关系。
谁不知,男人在女人面前消费,毫无理智可言。
“不好意思呀老板,我,我就是看一下,不要了。”长孙映秋放下簪子,很快注意力又被街道对面的一个……类似于皮影戏那样的摊位吸引了。
一个幕。
幕后边摆着一张桌子,一柄铁尺,一把铜扇。
俨然一副过去古代说书人的打扮,和地尊有着几分相似。
那人腮帮子很大,吹气时,两边的腮会胀的有鸡蛋大小,很神奇。
通过仿声和操纵元气,达到演绎‘皮影戏’的效果。
而那里面的人物,妖兽一类的,呈3D观影的状态,给人真实感,就是人物缩小了很多。
“表哥快看那边,好厉害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啊?”说着,长孙映秋迈着欢快的步伐,冲着街道对面跑去,一边回头催促张辉:“表哥你快过来看呀!真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数头体型庞大的风骥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
长孙映秋猛地回过头来,看到风骥尽在资产,就要撞向她时,她杏目圆睁,掩着小嘴惊呼,却是钉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辉眼里流露出惊悚,浑身肌肉紧绷,像一只炸毛了的狩猫,脑子刚闪过一个念头,是一巴掌把那几头风骥拍飞,还是直接带着长孙映秋躲开?
他刚要动作,风骥忽地停下脚步,在惯性的作用下,将其背上的几个小年轻狠狠甩了出去。
“该死!”
那些年轻人倒也反应迅敏,凌空一跃,在空中翻腾,一个前空翻,飘然落在二三十米开外的位置。
在身体扭转时,便轻松化解了风骥所带来的惯性之力。
“你这女人,”一个青年冷眼打量着长孙映秋,一脸凶煞之气,指责道:“长的倒是可人,却是没长眼睛,惊着我们封少,我扒了你的皮。”
“封少你没事吧?”转过头,那青年脸上立即堆满谄媚,一副倍加关切的样子。
长孙映秋都吓傻了,风骥骑的那么快,若是被撞上,不死也要伤筋断骨,“对不起,我,我不故意的。”
那个叫被称作为封少的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然而脸上却是有着浓浓的阴霾,冷眼注视着长孙映秋,眸中跳动着冷厉寒芒。
“我封兆生平最恨女人,尤其你这种有眼无珠的蠢货。”
“完了……”
一听对方姓封,江鼎心里嘎登一声,暗道不妙。
刚还跟张辉和长孙映秋他们说,千万不要得罪八大家,尤其封字当头。
万没想到,厄运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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